第42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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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安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生病了。
身体和心理,总该有一样是病态的,不正常的。
不然他怎么会连自己的心都管不好。
墨时衍确信自己听清楚了那句话,可他知道说话的人意识并不那么清楚。
他呼吸停滞了一瞬,拥住怀里人的手臂也微微收紧了些,感受到Omega身体在发颤,又强迫自己松开力道,只是温柔的抱着他。
“安安,墨时衍维持着刻意的冷静,“你还处在发情期,会很痛苦,需要安抚,需要陪伴,这都是信息素造成的假象,你第一次经历,可能还分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习惯性依赖。
“不对,暮安下意识反驳,声音没什么力气,轻飘飘的,却带着抹坚定,“你说的不对,不对……
他脑袋实在混乱的厉害,说不出什么更有道理的话,左右摇头,脸颊湿乎乎在胸前蹭。
墨时衍感受着胸口灼人的湿意,里面沉稳跃动的心脏也像是被蹭皱了。
暮安这次的发情期不是没有源头,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那处红肿腺体上的齿痕是他留下的,不论理由,是他让暮安陷入到被潮热折磨到语无伦次的境地。
或许现在还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到误以为某种感情是爱情。
被本能支配的身体的渴望,并不一定真正发自内心。
怀里的Omega才18岁,刚刚成年,很显然还弄不懂这些道理。
可墨时衍懂。
“信息素会蒙蔽你的大脑,欺骗你的理智,墨时衍艰难开口,像在说给暮安听,更像在说给自己听,“就像你说的,你身边只有我,能求救的人,也只有我。
他用手掌在怀中单薄的后背细细抚摸,下颌抵着汗湿的发顶,嗓音很轻柔,说出的话却句句刺痛暮安心尖。
暮安摇头否认:“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你,我能分得清……可能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一直喜欢……
他越是诚挚的剖白内心,墨时衍心口却越是苦涩。
很早,一直,那便更加不对。
暮安很小就在他身边,他们互相是对方在世间唯一的牵挂,羁绊,亲人,所以这份很早便产生的感情或许是感恩,信任,雏鸟情节,很容易就会催生出一些定义不清的“喜欢。
暮安喜欢黏他,对他有分离焦虑,渴望他的关注疼爱,就像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精心养育的鸟儿,在没看过更广大的世界之前,自然会把所有情感都投射在他身上。
可如果离开他身边,见过更多的人,更宽阔明亮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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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就会发现他并不如想象中的完美,也并不是世界的全部。
是他一直以暮安对自己的依赖为由,总是放任自己对暮安的占有掌控欲疯狂滋长。
可小鸟总会长大,长到羽毛丰美之后,他不该折断它美丽的翅膀,更不该将它困在自己身边这一方天地。
感性与理智,不断冲破禁锢的渴望与束缚压制他的道德,每日每夜不停撕扯着他,几乎要将他撕碎。
若说他先前还能一直逃避,只把阴暗丑陋的一面藏在伪装的皮囊下,现在就是他被迫不得不面对的时刻。
“是我的错,”墨时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在他发顶轻轻蹭了蹭,“是哥哥的错,不该对你太过溺爱,不该放任你的习惯性依赖,不该没有早点培养你独立自主的人格,更不该,总是舍不得放手。”
其实他早就知道暮安对于读A大金融系的执念,是为了追寻他的脚步,精密周转和枯燥无味的生活并不适合暮安。
暮安喜欢画画,喜欢艺术,提起画笔时他眼底会迸发出点亮的光彩。
于是墨时衍让人联系了伦敦的艺术学院,办好一切后再借由徐老师之口对暮安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这次大赛也有他在背后推手,他并不想将自己的期望强加给暮安,只是提前布置好了一条铺满鲜花的路,引导着暮安意识到自己真正热爱的是什么,然后自己一步步走上去。
墨时衍不能,也不舍得,在暮安懵懂的时候就用自己扭曲病态的囚笼将他困住。
电话铃声忽得响起,墨时衍用一只手臂搂住他,另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大概率是工作电话,但他直接挂断,没再回复。
抑制剂的药效已经渐渐涌上来,暮安被弥漫上来的困乏击溃,眼泪掉着掉着,慢慢只剩下细微的抽噎,垂下的手指还在攥着墨时衍的衣角,仿佛抓着最后的依靠。
墨时衍把手机放回口袋的时候被他看见,他虽然意识模糊不清,却没有在那只手机上看到熟悉的挂坠。
他哭泣着哽咽了声,像是溺水时的最后一根浮木也消失不见,终于昏昏沉沉趴在宽阔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墨时衍坐着没动,又抱了他一会,轻手轻脚将他身子放倒在了床上,手臂被柔软的身体压进被褥中,一时没有抽出来。
距离拉近,才看清他眼皮已经哭到红肿,鼻尖也红红的,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濡湿成一簇簇,在下眼睑投出片脆弱的阴影。
体温在逐渐恢复正常,褪去了情热和潮动,此刻的暮安像个安静易碎的瓷娃娃。
墨时衍只是深深凝视着他,想到他哭着说喜欢的样子,内心又在被一种近乎窒息的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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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和更加卑劣不堪的欲望反复纠缠,撕扯。
可以再自私一些,只需要趁着他处在发情期最脆弱无助,最需要自己的时刻,再刺破他的后颈,将那处肿胀的腺体内灌注大量自己的信息素,完成临时标记,便可以用信息素牢牢锁住他。
至于那些说什么放手让他自己成长,让他去见识更广阔世界的话全都当不存在。
enigma的信息素影响力不容小觑,只是那么一丁点便可以促使腺体发育不完全的Omega进入初次发情。
就算暮安以后更加成熟懂事,也更加明了对他是怎样一种感情,可到时候再想离开他也为时已晚,他可以用信息素轻易控制住暮安,要他永远别想离开自己身边。
事实上这种可怕的念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墨时衍脑海里萦绕。
台风肆虐的那场暴雨,车厢内散开的浓郁荔枝甜香,还有那件裹满了Omega信息素的外套。他像个病入膏肓的患者,疯狂汲取着丝丝缕缕的淡淡香味,渴望深深埋进骨髓。
他才是那个生了病的人,早就无药可救。
可终究,这也只是个念头而已。
理智和道德约束最终还是会将他拉回正轨,他从来不会表露出一丝一毫,强压着所有汹涌的妄念,一如既往,扮演好哥哥的角色。
他不可以,也绝不能凭着自己比暮安年长的九岁,借着自己更加丰富的阅历,引导暮安做出任何不正确的决定。
因为他是如此贪恋着这份没有理由的,全然交付的信任,被依赖者实际上才更加需要这份依赖。
墨时衍轻轻吸气,鼻息间充斥着浓郁香甜气息,他低了低头,目光近乎贪婪的在沉睡的脸颊上描摹。
他总是喜欢在暮安睡着的时候看他,那样眼神中的汹涌爱意藏匿不住也不会被人察觉。
视线缓缓滑落,定格在两瓣轻轻合拢的嘴唇上,上面甚至还挂着些湿润泪痕,彰显着方才它的主人究竟有多伤心难过。
墨时衍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带着克制压抑的呼吸声稍微加重了些许,抬起微颤的指尖,极其轻柔的在柔软的唇瓣上触碰了下,小心翼翼,像在触碰一个美好易碎的梦。
潮湿温软的触感仿佛猝然生出道火苗,顺着指尖瞬间燎原。
房内静默无声,被高高竖起的理智藩篱此刻轰然倒塌。
墨时衍像个虔诚的信徒,缓慢而又珍重地低头靠近,将唇印了上去。
不同于上次那个疾风骤雨般的深吻,这个吻轻的宛如羽毛拂过。
“都会好的。
发情期会过去,一时的痛苦难耐也会消散。
墨时衍抬手,用指腹将湿红眼角处残留的泪光拭去。
“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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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呢喃“别怕。”
*
当天晚上暮安睡得并不安稳体温总是反复升高他初次发情抑制剂效果并不是很好。
暮安总在哭泣中醒来被身边人抱在怀里轻柔哄着晃着慢慢又能安睡过去但是一被放回床上离开肢体接触便又开始难受挣扎着醒来再一头埋进enigma颈窝里像只寻求庇护的可怜小兽下意识朝着安全领地内紧贴。
墨时衍几乎抱了他一整晚连去浴室洗毛巾都是一只手托着他让他挂在身上带着去的为了给他降温用的冷水像小时候照顾他发烧那样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给他擦拭额头脖颈身体。
幸而墨时衍也提前打过一针抑制剂否则这一晚折腾下来浑身都被Omega味泡透了意志力再坚定怕是也撑不住。
早上天刚亮墨时衍打了个电话安排好一切拿了条羊绒毯将怀里的人牢牢包裹起来。
那么小小的可爱的一小团整个缩在里面只有露出来的脸颊还在呼呼冒着热气眼眸也紧紧闭着意识不清。
墨时衍拿了片阻隔贴把他肿得更厉害的腺体遮好抱他下了楼直奔机场乘坐私人飞机赶回港市。
暮安全程没自己走过路墨时衍带他回到家吴医生已经准备妥当在等候。
墨时衍把羊绒毯内滚烫的身体剥出来暮安又无意识想朝着他身边靠拢但为了方便医生检查墨时衍没再抱他轻轻按住他肩膀让他老老实实躺在大床上。
暮安难受的扭身子闷闷的哭哼几声听起来又是痛苦至极。
墨时衍盯着那张绯红的脸颊眉头紧锁看起来不比他轻松多少。
吴医生上了仪器但Omega不怎么配合想把仪器贴在他胸口和腹部都贴不上。
吴医生推推眼镜大汗淋漓说道:“墨总可以抱着。”
墨时衍抬眸:“不会有影响?”
“不给他信息素就不会。”
墨时衍没任何犹豫俯身又将床上胡乱挣扎的Omega抱到了腿上让他后背靠在胸口一手便能将他两只手腕攥住另只手顺着他衣摆往上撩。
窝在墨时衍怀中的Omega顿时听话不少侧着脸用额头在他下巴蹭蹭肌肤贴着也能感到舒服一点。
吴医生趁着暮安乖巧连忙继续给他检查仔细看了看各项指标数值忙忙碌碌记录一番这才对墨时衍道:“可以了。”
墨时衍把暮安的衣服整理好暂且让他倚在身上在他脸颊上摸了摸像是比昨天更烫了点。
“怎么样?”墨时衍问。
吴医生:“看样子是被高阶信息素刺激诱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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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发情还要凶险一些,他腺体发育数值也上来了点……
说着,吴医生意有所指的看了墨时衍一眼:“其实很好缓解,再给他些信息素,最好再给个临时标记,比任何舒缓治疗见效都快。
墨时衍蹙眉:“后果呢?
吴医生:“他一定会对你产生信息素依赖。
这就是墨时衍最不想看到的,趋于本能的臣服,利用信息素的**,不是发自内心的渴望,当然也算不上真正的爱意。
“还是给他舒缓治疗,
吴医生对此倒是没拒绝,有墨时衍在能对暮安起到安抚作用,让他安安稳稳接受治疗,况且墨时衍自控力强,就算omega爆发出大量信息素,应该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大影响的吧。
舒缓治疗在三天内进行了四次,暮安的第一次发情期终于平稳度过。
他在一个阳光晴好的午后彻底清醒过来,身体还是有点乏累,但是奔腾在血液中叫嚣的热潮总算是消退了,随之而来的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脱感,以及哗啦啦涌入脑海中的记忆。
暮安其实并不能完全想起来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自从他身体开始起热之后,他的大脑就好像只能断断续续思考,大部分时候是处在混乱无序的状态,只能记得有人将他从北市带回家,在他难受的时候也一直陪在他身边。
除此之外,还有些更加混乱的片段。
他趴在哥哥怀里哭了好大一场,还表露了心迹,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回应就是一种回应。
哥哥对他那么好,不会舍得他伤心。
所以不答应就是拒绝,不接受就是在温柔而残忍的推开他。
不和他接吻,就是不喜欢他。
暮安充分解读完墨时衍的用意,一瞬间便被涌上来的羞耻感和难堪击溃,他拉过被子盖住头,隔绝掉这个让他心碎难过的世界。
早知道不应该仅凭借着一腔孤勇就冲动表白,现在想把话再收回来都没办法。
他不停安慰自己,脑袋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说被拒绝了也没关系的,哥哥还是哥哥,他们又没有变成陌生人,哥哥以后肯定还是会疼爱他,对他好的,就当那件事情过去了,不存在就好。
另一个小人说怎么过去?怎么当不存在?以后还怎么见面?见了面说什么?嘴都亲过了……难道还能回到以前那种亲人的状态?别忘了亲人之间不能产生爱情,一旦产生了就是错误的,会让人痛苦的。
暮安叹了口气,心想,果然很痛苦。
但是痛苦也没有办法呀,没有可能就不能再继续纠缠,否则会被厌恶的,暮安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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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
他苦恼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墨时衍,干脆避而不见,他又在家里多休息了几天,每天早上等墨时衍出门了才从房里出来,晚上听到墨时衍回家了就躲在房间里装睡。
有几次暮安听到自己房门口有脚步声停驻,他吓得屏息凝神不敢出声,生怕外面人会推门进来。
只要一想到自己当着墨时衍的面经历了一整个发情期,暮安就恨不得当个鸵鸟一辈子藏被窝里不出来见人了。
该记得的不记得,偏偏记得墨时衍怎么亲自照顾他,怎么用毛巾给他擦拭身体,怎么帮他把湿掉的裤子脱下来,怎么抱着他摇摇晃晃哄他睡觉……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到底让他还怎么把墨时衍只当成哥哥?
在暮安沉浸在纠结挣扎的情绪中时,徐老师给他打来通祝贺电话,大赛成绩出来了,他虽然第三场提前交了卷,成绩不是很理想,但前两场都发挥很好,总成绩排在金奖第一名。
这项成就足以作为艺术学院敲门砖,徐老师激动不已,听出对面暮安的声音很低落,便告诉他还有时间可以充分考虑,这是项很重要的决定,不必急于一时。
更重要的,一定要跟家人商量。
挂断电话后,暮安一个人在房间里沉默的坐了会。
他把自己珍藏了很久的百宝箱拖出来,用钥匙开了锁,从里面小心翼翼捧出几个画本。
有的是他最初练习风景的写生,有的是人体,还有一本,之前被墨时衍翻开看过一半,而那没有被人发现的后半本,满满当当画满了同一人。
虽然当时技术还不太成熟,笔锋也稍显稚嫩,但从画上还是能看出执笔人扑面而来的灵气,以及对所画对象的耐心观察。
画上人有时低头,有时目视前方,有时只是一道侧脸。
在办公桌后,在走路,在开会,在接听电话,在垂着眉眼,正对画面很温柔的笑……
暮安越看鼻尖越酸,珍惜的每一页都停留了会,用了很长时间才慢慢翻完。
他确实对金融不感兴趣,他喜欢画画,从小就喜欢。
他最喜欢画的人,是哥哥。
*
徐老师在画室焦急的等了好几天,虽然说让暮安好好考虑,但他真怕暮安拒绝这个机会。
好在距离申请提交的前一天,暮安来了画室一趟,要走了那个艺术学院老师的联系方式。
徐老师愣了下:“安安,你……做好决定了?
暮安垂下眼睫,先向那位老师发送了添加好友申请,礼貌措了措辞,眼底翻涌的情绪似乎都被遮掩住了。
他轻轻“嗯了声,说道:“决定好了。
徐老师心底已经有了九成把握,但还是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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