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聿仿佛要洞穿她的眼睛,他的炙热与情深溶解她所有的阴谋诡计,于是姜蔓枝率先露怯,垂下了头。
李庭聿却全然没有这么想,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像自己,他有些惊讶,人······可以像自己,他是什么样的,在她眼里他又是什么样的。
姜蔓枝总是能说一些让他梗阻的话,但时候品味过来,又令他心动,他是皇子,后来又是皇帝,可他最初是李庭聿。
李庭聿回了宫就立刻升了姜蔓枝的位份,封号宸,这算是一个极其逾矩的行为,但朝廷中如今无人敢反驳,哪怕有不悦,也只能给他忍着。
姜蔓枝倒是没什么所谓,宫里按位份划分吃穿用度那一套,对她早已不适用了,她现如今的日常用具,与大周天子是同级别的,位份什么的,都是虚名。
不过这次姜蔓枝的封号遭受了一阵前朝后宫的非议,李庭聿将她的字改为了宸。
宋文君的脸色很难看,侍女前来上茶,手一颤泼洒出一些,宋文君冷冷看了一眼,一改往日和煦作风道:“连茶都都拿不好,出去跪着。”
侍女声音颤抖的应答,红着眼出去了。
上官清漪悠悠的剥着手中的荔枝,上扬的眼尾带着几分狐狸的狡黠,天生一副笑脸,丝毫没受皇后娘娘的影响。
“宸,帝王之意。”上官清漪说着便嗤笑出生。
宋文君淡淡道:“惠嫔别忘了自己曾经失去的孩子,那可是上官瑾唯一的血脉。”
上官清漪手指间因剥荔枝而感到黏腻,她摩挲手指,想到流产那日血流到她指尖的感觉。
她眼中闪过凌厉:“娘娘急什么,春猎之时,我定能交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庭聿带着蔓枝又跑了几日马,姜蔓枝一身红色劲装,俏丽中带着一丝英武,李庭聿第一次见人穿这身衣服时,就忍不住把人拉进怀里诉说衷情。
“朕记得你在重阳节那天穿的也是红色。”李庭聿箍着蔓枝的细腰,回忆起往事道。
姜蔓枝扬起唇角,为了隐藏眼里的窃喜和得意她干脆闭上了眼睛:“我说皇上怎么送来一套红色的骑装,原来皇上是在重阳节那天就喜欢臣妾了。”
李庭聿道:“朕可没这么说。”
“那皇上为什么记得臣妾那天穿的是红色?”姜蔓枝狐疑的看着他。
李庭聿凝视她的眼睛,终是败下阵叹气道:“那日华灯璀璨,你一袭红衣站在城楼之下,娓娓说着一个个谜语。”
那一刻,漫天星汉悄然长逝,万千灯火都是陪衬,我眼里只看得见你。
“皇上原来喜欢听人讲谜语啊。”姜蔓枝迟钝的未察觉李庭聿未说出口的后半句。
李庭聿半打趣道:“是啊,你巧言令色的样子令朕印象深刻。”
姜蔓枝一边与对方调情,一边想到了那日未能刺杀成功的李庭俨,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姜蔓枝俯身嵌入李庭聿的怀中,安静下来道:“臣妾要谢谢皇上。”
李庭聿顿了一下,明知故问道:“谢什么?”
姜蔓枝眼神暗下来:“谢皇上那日替臣妾惩治了恶人。”
李庭聿把姜蔓枝从怀里慢慢推开,看着她的眼睛道:“李庭俨被朕赐死了。”
“皇上……”
“蔓枝,你何必这样试探朕。”
李庭聿不高兴了,他果然知道自己设计了李庭俨,李月情执意将她赶出皇宫,怕是为了躲避李庭聿的追责。
李庭聿不高兴,并非因为蔓枝设计陷害了他的手足,皇室子弟自出生的那一刻,就没有父子,没有兄弟,父子是君臣,兄弟是敌人,他不高兴是因为姜蔓枝并未全然把真心交付于他。
姜蔓枝不信任他,为什么?李庭聿眉头紧皱,但在姜蔓枝的眼里便成了另外一层含义。
她的眼神闪过慌乱,却并非是因为爱人的难过,而是因为皇帝起了疑心。
姜蔓枝手足无措的吻上李庭聿,蜻蜓点水,安抚意味,李庭聿喜欢她的新鲜有趣,喜欢她的爱恨果决,说来说去是喜欢她身上的那份“真”。
姜蔓枝已然熟稔,此刻安抚李庭聿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真实”伪装出去。
姜蔓枝抱住他的腰道:“皇上会因为这件事情讨厌我吗?”
李庭聿并没有被哪个吻安抚到,反而平添了烦乱之意,只听姜蔓枝继续道:“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我心狠手辣,我也没有仁爱之心,睚眦必报这个词形容我再合适不过,这样的我,不是传统里相夫教子的好女人、好妻子,皇上现在将我赶走还来得及。”
李庭聿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真诚又虚伪的眼睛,回抱住她道:“无论如何,我不放手。”
姜蔓枝的眼里一闪而过讶异的情绪,完全没料到李庭聿会给出这样的反应,她以为李庭聿会敲打她,或者干脆厌弃她。毕竟她曾经利用过他。
李庭聿心思却更要复杂,他隐隐约约的察觉到姜蔓枝有事在瞒着他,她能够为了一个相处不过数月的侍女去设计亲王,那么李月情呢,那个对她恩重如山的犹如恩师和姐姐一样的人,姜蔓枝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背后算计之人。
李庭聿又怎么可能猜不到,他只是不愿意去想,他只是不愿意去度量这双犹如一泓清泉一般的眼睛里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算计。
但是不论如何,他不放手。
这番谈话让两个人都心事重重,李庭聿在春猎前的几日,忙于政务,便将教姜蔓枝骑射的本领都交给了侍卫齐连云。
姜蔓枝这日跟着齐云连拉弓射箭,长弓是为姜蔓枝量身定做的,她力气不小,准头稍差,齐云连则是百发百中,教学的过程无意间进行了炫技。
姜蔓枝赞赏道:“齐侍卫好本领!”
齐云连谦虚道:“娘娘过誉了。”
“本宫记得齐侍卫的父亲曾是翰林院的修撰,没想到齐侍卫弃文从武了。”姜蔓枝随口道。
齐云连解释道:“说来也是一段缘分,在下的武艺从师上官将军,小时候我与上官大人的宗族子女一同在府邸练武。”
姜蔓枝挑眉道:“子女?这么说上官家的贵女也都擅长骑射了?”
“那是自然,不过上官大人只有一位女儿,正是如今后宫的惠嫔娘娘。”齐云连道。
姜蔓枝骑在马上,眼睛仔细打量手中的长弓,口中道:“上官大人即将辞官,这次春猎惠嫔可以与上官大人好好叙旧。”
齐云连只当是闲谈,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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