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就在尹微月和霍钧来回寻思间,霍开拉着陈氏跪在老太太面前,张语琳一看这场面,也只好随他们母子默默跪下。
霍开重重磕了三个头后说道:“祖母,母亲冲撞您老人家实属不孝,开儿愿和母亲一起受罚,请祖母责罚。只不过母亲虽然生性泼辣,为人也尖酸刻薄了些,但说她谋害七弟性命,我是万万不能信的,还请祖母明查。”
尹微月撇撇嘴。
霍开这番话听起来义正辞严、逻辑鲜明、张弛有度,完全没有问题。可是内涵对象却是尹微月,所以这话她听起来就没那么顺耳了。
没等老太太开口,她率先走到霍开身边,露出很多小说里形容的那种“死亡凝视”。
“霍开呀霍开,当初馋你身子才没让我爹到皇上那里告发你,没想到今日你却恩将仇报。就算你不信我的话,好歹也质问你娘做没做再内涵我诬陷她。”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气。
“馋你身子”这句话对于现在这个封建社会来说,不良影响堪比地震,就算是出身青楼的贱籍女子也不会当众说这种浑话的。
此刻,众人完全猜不到尹微月的道德底线在哪里。
霍开冷睨着她,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厌恶至极:“尹氏,我从未招惹你,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为何要牵连我母亲,还要挑拨我和七弟的感情?”
就说这男主还怪会总结的,可现在讨伐的是他妈的罪行,他却直接把话题扯到她身上,这楼歪得有点大。
尹微月自是不给霍开机会。
她回瞪他,“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今天下午你拒绝了我,所以我因爱生恨胡诌些事情来报复你们三房?”
霍开跪在地上,带着自小养成的贵气姿态,昂起头,“难道不是?”
尹微月没回答是或不是,只是似笑非笑盯着他。
“我本想给三房和你这个十四岁的状元留点脸,是你自己不要可怨不得我。听好了,成宣四十七年二月初九巳初二刻,三婶带着宋嬷嬷去了绿林巷的一个茶馆,那日外省知县刘放也在。他俩偷偷摸摸会面,半炷香后离开,离开时宋嬷嬷手里多了一个陶罐子,里面装了一斤重的白皮子毒液。”
“成宣四十七年三月初三辰正一刻,官府派人送来三件绣了姓名的殿试儒衫,被宋嬷嬷一并领了去。她先送了你的,然后把另外两件拿回了下人房,当天晚上偷偷摸摸把我七郎的衣衫浸泡在那陶罐里,全部浸湿后再拿出来晾干。”
“成宣四十七年三月初四辰正一刻,宋嬷嬷才把两件衣服送去女红房,由于白皮子毒液十分歹毒,怕误伤了别人导致计划失败,她把两件衣服分别用包袱包起来。包袱上面绣了名字,下人给七郎送去试穿后,当夜就出事了。”
“当天晚上,大房上下全都乱了,宋嬷嬷趁此机会将儒衫拿回来,带着狐狸皮的手套反复清洗,两天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将儒衫送了回去。”
时间,地点,人物,情节全都对上,陈氏心虚跪不稳,被霍开扶住。
“陈凤娥,你好歹毒的心思!”冯氏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我处处容忍你,对三房的侄子侄女我半分没有亏欠,你为何要害我儿子?”
“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霍开没想到尹微月能如此清晰说出下毒全过程,他不可置信看向陈氏。
陈氏罪行被当众公开,心虚地低头不敢跟儿子对视,等于默认。
这番话有理有据,霍开无力替母辩解。
“祖母,孙儿实在羞愧,一切由我而起,我愿意代母亲受罚。”尤其尹微月那句“馋你身子才没告发”让他自尊坠地,原来他这状元是出卖色相赚来的。
“老五,有些罚可以替,可有些罚替不了。”老太太指指被扔掉的拐杖,一直跪着的张语琳不愧是女主,她终于找到了起身的借口。她连忙很有眼力劲儿地拾起来,双手递给老太太,然后默默站到一边。
老太太满意朝她点点头,又转头看向霍开。
“老五,我知道你素来正直,谋害兄弟夺取功名这种事定与你无关。可你母亲差点害了老七一条命,如今霍家虽然倒了,可是非对错不能不论,你母亲也不能不罚。当然,如今你大伯父和两个哥哥都下狱了,我也老了无用了,若连你也不认我这个祖母,执意带你母亲走,我定拦不住。”
霍开重重磕了一个响头:“祖母待孙儿这样好,孙儿怎么可能不认祖母,是孙儿错了,求祖母惩罚,只是还请祖母轻恕母亲,孙儿愿一力承担!”
“啪嗒!”
这是尹微月心里男主滤镜碎裂的声音。
站在主角团角度,霍开替母受罚,彰显了他孝顺、负责任、有担当的好品质。可站在他的对立面,这就是妥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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