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县,蓝荧海。

夕阳西下,大海被余晖渡上了一层金光,尽是波光粼粼,等太阳彻底落下后海岸边就漂浮起星星点点的蓝光,很美丽梦幻,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条不小心掉落到人间的银河。

此时,贺淮和崔诗书两人就站在这海岸上,她们俯视着脚下这片随风波荡的大海。

贺淮:“陈福海,男,乐川市苍云籍,因家里有几块花田就常年都做着鲜花生意,也因为生意的缘故,他时常也会到海京走动,而自五年前,这位鲜花老板在进行了最后一点送货生意后就突然下落不明了。如今他的花田早已荒废,待家的年老父亲也早在等待他的第二年就郁郁而终了。”

“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再出来。”

崔诗书听着,这跟她所知道没有什么,她现在只想陈福海人在哪里。

贺淮说是知道人在哪儿下一秒却把她带来了这种地方,这让崔诗书开始怀疑。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贺淮不慌不忙的继续道:“你知道吗?在陈福海消失的那一天,一个海京的记者也消失不见了,这两人原本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但离奇的是他们都和一个人产生了关联。”

贺淮:“其他人,包括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竟然见过这两人的最后一面。”

“客观说来,你是证人?”

贺淮的话让崔诗书不由的有些惊诧,她顿时抬眸看向贺淮,声音冷冽:“你如何得知?”

既然合作,一定信任得是有的,但贺淮的信息又是从哪儿来的,他那个世界里的么?

贺淮挑眉,继续开口道:“失去记忆的感觉不好受吧?”

他反问向她。

崔诗书对此不可置否。

贺淮见此嘴角淡淡扬起,他的眸色收敛,低低道:“我也是。”

在角色互换的间隙里,一个贺淮不知道另一个贺淮做什么事情,这种无法掌控的异样感就恍如失忆症。

但讽刺的是无论哪个贺淮,他们都应是一个灵魂,他们都是贺淮,可他们似乎又有不同。

一个贺淮死去另一个也无法幸存,崔诗书确实很聪明,甚至聪明到了让他有些意外的程度,只片刻间就猜出了他们的联系。

也是由此,现在的贺淮才会选择和女人合作。

“崔诗书,你没有好好的想过吗?为什么那么多记忆里,你偏偏就失去了那五年里的记忆。”贺淮看向崔诗书。

崔诗书眸色转动,原因她当然想过。

心因性失忆症,因为经历了极度创伤或应激的事件,患者身体出现自我保护机制,将那部分创伤性的记忆缺失掉,她就是如此。

“我尝试了很多方法,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崔诗书缓缓开口。

贺淮低头:“我或许有一个办法。”

崔诗书:“什么办法?”

贺淮转头看着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天际,他走向崔诗书,突然他长臂一挥就拉住了崔诗书。

下一秒他带着人就是往后一仰。

他的速度太快,让崔诗书完全就反应不过来。

这是从没想到过的,被揽着一同坠入海中的崔诗书顿时瞪大了双眼,她不敢置信的仰头望着身前竟然还在笑的男人,疯了吗!?

这个疯子!

“噗通。”

波荡的水面瞬间就扬起了一阵水花,冰冷的海水浸入身体。

像是身体一直被关闭的防护机制突然被唤醒,明明会游泳的崔诗书此刻竟然就无法动弹了。

她浑身僵硬,心脏极速的搏动着,窒息、恐惧如同被突然轰然炸开的大坝,洪水顷刻间就向她吞没而来。

漆黑,无处可见的深海中,她像是一根无处可依的腐木,黑暗只会将她贪婪吞噬。

崔诗书惊慌又恐惧,但不等她继续恐慌,她的脑中就开始闪现出无数张陌生的画面,那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钥匙似乎被她找到了。

“我走不了了,你快跑,不要管我!”

“崔小姐,请务必保护好我的女儿,这是我唯一的遗愿。”

……

海水波动,崔诗书紧闭的双眼不断拧紧,她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噩梦开始痛苦的挣扎起来。

一旁的贺淮看着女人逐渐不太对劲的模样,他立即皱起了眉,伸手摇晃起女人。

然而,崔诗书就像是彻底沉浸在了里面,无法给外界任何一丝回应。

“崔诗书!”

贺淮连忙揽着了崔诗书的腰肢,带着人就往水面上游去。

可是,身旁的女人却像是灌了水泥一般,就是纹丝不动,贺淮顿时转头看向怀里的崔诗书。

口腔中的呼吸快要用尽,再不上去会死。

生死之间,贺淮揽着怀里人的手不由的下意识一松。

然而就是在那一瞬间,贺淮眼中的墨色变动,那双原本幽深滞暗的眼睛顷刻变得透亮又有神。

他微松的手又被猛然迅速收紧。

贺淮伸手双手捧住了崔诗书的脸,低头,俯身就是一吻。

“诗书啊,醒醒。”

熟悉又让人安定的声音在崔诗书的耳侧响起,崔诗书顿时从恐怖的噩梦中清晰过来,她睁开眼,水波荡漾,发丝浮动,星星点点的荧蓝里她看见了正贴近着自己的贺淮。

贺淮漆黑澄澈的眼瞳中正倒映着她的模样。

这是一个温良又带着海水的苦涩轻吻,崔诗书瞬间愣怔,她安静地看着身前的人。

永远不会错,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漆黑又寒凉的海水,但此刻却让人想起了白云蝉鸣的夏天。

*

“咳咳……”

白色的沙滩上,崔诗书边咳嗽着边拧了拧自己湿透了的衣服和长发。

两个人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但好在苍云的四季一向都较为暖和,只要不是在海水里,她们就不至于感到寒凉。

身上不冷,崔诗书的眸色却是冰冷的,她转身朝贺淮走过去就是一巴掌。

对于第二个贺淮,她根本没必要有什么好脸色,毕竟能让她在意的向来只有本尊。

而对于她的这般动作,贺淮显然脸色瞬间不好了,他沉着脸一把就接住了崔诗书再次扇来的手。

贺淮周身都是戾气,他阴鹜的开口道:“明明都是同一个人,到底是哪里不同?”

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的心底漫延并汹涌,他对另一个自己完全嗤之以鼻,那个跟蝼蚁一样的家伙,到底哪里比他好了?

到底好在哪里,才会让眼前这个蠢女人为那个渣滓公然扇了他两次。

“你们若真那么相爱,那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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