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资质绝佳?”穆良朝视线在人群里梭巡了一圈问。

“还能是谁?!”玄德真人气急败坏道,“当然是穿蓝裙、拿团扇的那个女修啦!难不成是前面那个傻缺?!快!过去将她收入门下!”

“水、水大小姐?”穆良朝不可思议,“可她气息很弱啊,像是先天发育不足。”

“啰嗦什么!快去!”玄德真人连声催促。

被上赶鸭子的穆良朝迎上前,扯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水小公子,水大小姐,好久不见。”

“穆、穆……宗主?!”

看着从父亲身后窜出的那张脸,水宴之死去的记忆又猛烈复燃;

原本欢快奔来的双腿,也变得和脸上的笑容一样僵硬。

穆良朝不难想象对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与她相遇,大抵就如大过年的见到老板一样晦气吧。

季嫂虽被吓住了,但好在水大小姐面色如常,还笑着点头回应呢。

“穆宗主。”她性格温婉,礼数周全。

然而在场脸色最难看的还是属我们的季长老;

“……良朝?”

他那煞白的脸和怀疑人生的眼神,分明在质问她:

“你怎么也在这里?”

目光又在周围扫了一圈,发现那几个小祸害没来,他脸色又稍微好转了些。

“你们认识?”水家主走了过来,问。

“爹爹,”水晴柔走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笑着引荐,“我们当然认识了。这位就是我常和您说过的,救了宴之性命的季长老;这位呢,就是玄霄宗的宗主,穆良朝,您应该熟悉,光系单灵根天才。”

“哈哈哈哪里哪里,”穆良朝目光骤亮,面色红润,“也就一般般啦,一般人确实不是我的对手啦,低调啦。”

这水大小姐不仅人长得好看,而且说话还好听。

穆良朝表示非常愿意和她做朋友。

季长怀也走上前来,对着水家主拱手行礼,态度显得十分恭敬:

“水家主,在下是玄霄宗的季长怀,久仰大名。”

“就是你救了我儿子?”水家主漫不经心地盘着核桃串,脸上的赘肉由于说话而微微颤抖。

“爹!”水晴柔摇了摇父亲的胳膊,示意他说话要尊重一些。

季长怀不由得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而那眼神炽热如火,可远不止感激,里面还隐含了什么,水家主作为男人,心里再清楚不过。

水家主不作声,扫了一眼这狗屁宗门的两人,眼神里的轻蔑如何都掩饰不住。

在沉默的两秒内,水小公子也鼓着勇气走到了季长怀身边,和父亲笑道:

“爹,季大哥不仅救过我的性命,而且还经常带我和我姐去降妖除魔呢,我们学到了好多东西嘞。”

“你们经常在一起?”水家主紧皱着眉头问。

“对呀!”水小公子脸上还带着冒险过后的兴奋劲儿。

见他还想要说下去,水家主立刻打断他,“你带你姐先回去。”

“爹?”水家姐弟俩都有些微微错愕。

“云霄宗仙长和廖家人即将来访,你准备好了?”水家主问女儿。

听到此,水晴柔眼中闪过一丝黯淡,旋即又恢复了得体的笑容,柔声道:

“是,爹。”

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错觉。

她应着,又姿态款款地走上前,侧身向季、穆二人行一礼:

“季长老、穆宗主,晴柔尚有琐事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致歉道别后,便拉着弟弟离开了。

穆良朝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水家人的表演,这会儿又见季兄弟望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一脸怅然若失。

说实话,她心脏“扑通扑通”跳地厉害,甚至快要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如果她没预料错的话,接下来,水家主将会怒甩五百万,让季兄弟离开他儿子了,真是让人好生期待呀。

“季长老、穆宗主,”水家主发话了,神色一如穆良朝所料般的高傲;那两个高高翘着、张得极大的黑洞,眼神差点的人怕是都分不清究竟是鼻孔,还是眼睛。

他道:“二位既然来了,本城主就带你们好好看看邕城的好景致吧……可千万别推辞,本城主知道你们二位以前常来,但这次有本城主陪着,肯定能让你们看到不一样的风光。”

说完,便做了个“这边请”的手势。

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带着他们几乎将邕城所有繁华的街道都逛了一遍。

穆良朝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想象中的五百万。

一路上,就听这中年男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比如:

“季长老,你看你脚踩的这块地,单是这一条小街,我们水家就花了十五万上品灵石……”

“真的假的?”穆良朝踩踩,再看看黏在脚底板的碎石子,道:“十五万上品灵石啊?确实该好好查一下账了。”

又比如:

“季长老,你看那座酒楼,气派吧,那是我水家的家产之一,日进斗金,将来会成为我小女的嫁妆,哦,还有那几间铺子……”

穆良朝惊呼出声,问:“女婿性别卡得死吗?水家主,您瞧我怎么样?”

“……”

走到最后,季长怀脸色愈发惨白,水家主带他逛邕城的意图在明显不过。

这里每一块砖每一块瓦,无不显示:他和水小姐有云泥之别。

他神色带上忧郁,连眼神都变得暗淡。

对方一句一句“季长老”,他真觉得自己格外可笑,什么狗屁长老!

他凄然一笑,嘶哑着声音道:“水家主,请容季某先行告辞。”

“告辞。”水家主看效果达到了,也不出口留人。

“告辞?”穆良朝脸色骤变,看着季长怀远去的身影,再看看自鸣得意的水家主,她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这就告辞了?唉,不是,我的五百万呢?”

敢情这五百万就是让他俩瞅一眼是吧?

那她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与这死胖子待在一起,算什么?算关爱老人吗?

“家主!”

这时,一个水家弟子跑了过来,欣喜地与水家主禀报:

“家主,书先生请来了,请问厅堂匾额提什么字好呢?”

“容老夫好好想想,”水家主挺着大肚,手中核桃串盘得“咔啦咔啦”响。

“别想了,”穆良朝凑过来,礼貌微笑,“就提’厚德载物’四个字吧。”

“厚德载物?”

“是的,’厚德载物’,”穆良朝拍拍他的肩膀,道,“很符合你气质,像您这般的大人物,一般都挂这,相信我。”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这边,受到严重精神创伤的季长老早早地回到了家,化悲愤为勤奋,开始没日没夜地修炼。

另一位,比季长老后一步回家的穆良朝,眉开眼笑,一回到宗门,便迫不及待地掏出从黑市淘来的“神器”。

那是一把没有剑鞘、锈迹斑斑的长剑。

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剑没有任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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