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劳烦”,但段驰龙一点都没有被劳烦的模样,自然地接过布巾,甚至还颇为欣赏地看了木流芳一眼。

后者报以一个恭敬的笑,腹诽相识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若是他真没眼力见,傻乎乎地就去给凌云渚擦背了,尽管事出有因,城主也绝不会施以好脸色。

刚从水里捞起的布巾有些烫,段驰龙将它摊在掌心晾了一会儿,谦虚道:“只在背部擦一遍就可以了?”

“对。”木流芳专注地淬着银针,“稍微轻点慢点,确保皮肤沾上温度就好。”

段驰龙点点头,将布巾盖在那抹温香软玉上。

凌云渚毫无准备,敏感地一抖,脊骨隆得更明显了。他恼羞成怒地捶了下被褥:“动手前能不能说一声!”

耳后,两抹薄红悄悄爬上来,像晚霞染透苍穹。

美景在前,段驰龙直接起了反应,他怕哑掉的喉咙让对方听出点什么,只低低“嗯”了一声。

布巾被灵流温着,永远不会变凉,从上往下,一点点擦过脊背。

雪白修长的脖颈,情动时会用力仰起,像濒死的天鹅,很漂亮。双肩宽阔但不厚重,与人交锋时很有力道,却会在某些力竭时伏在他胸膛,一双蝴蝶骨随呼吸起伏,展翅欲飞。再往下,是劲窄的腰身,握住时会随频率细细颤抖。

短短一会儿,段驰龙简直像中了迷药,被勾得神魂颠倒,心猿意马,不知耗费多大的劲儿才将目光从那弯腰窝上撕下。

他一边谴责自己禽兽不如,连病人也不放过,一边换了个不甚明显的姿势,以免被旁人察觉身体变化。

段驰龙突然有些后悔了。

只能看不能咬,这是谋福利还是找罪受?

他忍得难受,凌云渚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看不见,他整个人都是绷紧的,布巾明明只擦洗背部,却叫他浑身都泛起燥热。

好不容易把任务完成,段驰龙总算卸下力道,有意无意地在腰窝上蹭了蹭。他转头将布巾扔进铜盆,手仍旧搭在凌云渚背上,没有要拿走的意思。

占便宜占得理直气壮。

凌云渚这回是将整张脸都埋进枕头了,他想说话,可喉咙还疼着,想将那只手丢下去,可稍微一动弹就走光了,无奈只能咬牙忍住,暗暗记下一笔。

另一头,木流芳备完了针,整齐排列好,转头就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啦?耳朵这么红?”

刚说完就看到同样色泽的段驰龙,明白过来,霎时无言片刻,道:“还请城主移步。”

衣衫簌簌响动几声,两人便换了位置,凌云渚一听木流芳的声音就神经发麻,脑中不自觉蹦出细长尖锐的银针,感觉自己快晕过去了。

段驰龙拧眉道:“你有几成把握?”

“他的身体亏空过度,完全恢复是不可能了,但若单论保住性命——”医术方面,木流芳从没缺过自信,“城主放心,属下有十成把握。”

段驰龙这才闭嘴。

木流芳捏着银针,照例先找穴位,谁知他的手太凉,凌云渚又高度紧张,一时以为是针刺下来了,像条案板上的死鱼似的狠狠蹦了一下。

木流芳吓了一跳:“你瞎动弹什么!我还没开始呢!”

这还是看在城主面上好听的说法,换个其他不配合的患者,他早就心烦气躁地叫人滚了。

凌云渚恼羞成怒:“这是我能控制的吗?”

“放松点,太僵硬了针扎不到穴位里。”木流芳前前后后地摁了两下,确定了大概位置,“你前边不是说困了吗?来,就当自己在睡觉。”

凌云渚果真闭上眼,可一想到背后还有十几根随时会扎下的细针,银亮亮的,便怎么也找不到睡觉的心态了。

这和头顶悬着把刀有什么区别!

眼看他不仅不放松,反倒越发紧绷,木流芳真奇了怪了:“你这么绷着干嘛?别怪我没提醒你,越紧张扎进去就越痛啊。”

“放松不了!”凌云渚青筋跳起,“就这么扎!”

反正早晚得受这一遭,还不如速战速决,再等下去就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这不仅是疼不疼的问题,扎不满穴位效果也会大打折扣!”木流芳失了耐心,“你好歹稍微松弛些吧?”

凌云渚知道自己不占理,被吼了也没敢搭腔,只是心口发闷。

他又不是故意的,只是生性克服不了恐惧,能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要凶他。

段驰龙刚刚一直把手搭在太阳穴上,似乎在传音,这会儿思绪抽回来了,在床旁半蹲,和凌云渚保持同一水平线。

哦,有人悄悄委屈哭了。

说哭也不尽然,毕竟还没掉泪珠,只是眼眶红了一圈,但也着实惹人心疼。

段驰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身体挡住木流芳的视线,又将默默在他脸上蹭了蹭,无声胜有声。

“这样吧,师尊。”段驰龙小声商量,“我数三个数,数完再让他扎,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凌云渚把脸往他那儿偏了点,勉强答应。

“那我数喽。”段驰龙试探道,见对方不抗拒才继续。

“三。”

凌云渚死死攥住段驰龙的手,稍稍松了点肌肉。

“二。”

话音刚落,右腰处骤然一凉,像被冰棱刺了一下,凌云渚措不及防,闷哼间掌心紧攥,指甲狠狠掐进肉里,刮出几道血痕。

段驰龙跟感觉不到疼似的,甚至把手往前递:“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啊,痛就掐我。”

凌云渚气道:“你明明才数到二!”

“这不是看你好不容易放松了点吗?”木流芳眼疾手快地扎下第二针,“就这个状态,保持别动啊。”

凌云渚咬牙:“狡猾。”

木流芳从善如流:“对,不狡猾我早就死了。”

其实这馊主意是方才段驰龙传音传过来的,但他为了保持在凌云渚心中的形象,还是让自己背了黑锅。

几针下去,凌云渚又犯了老毛病,躯干僵直发硬。木流芳扎完一个部位,轻轻重重地摁了好几下,啧道:“实在不行你想想办法转移注意力呢?”

段驰龙道:“我陪你说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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