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初春的早上雾气朦胧,仿佛给人披上了层银纱。人影绰绰,皆是背着趁手的,得力的灵器宝剑,势必要在这一年一度的宗门大比上一展风采。
为了贴合实事,又为了让这一次的大比区别以往,赛场四周都布满了灵花仙草,是耐寒的,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待雾气散去,依稀可以瞧见远处的高台上,几位华发老者垂手站立。纵使隔了这么远,依旧能闻到几人间硝烟弥漫的滋味是浓郁得很。
谈话的内容大体不出今天又是谁胜,哪个宗门又能夺得魁首。往常是这样,但今天的他们,似乎只是彼此对望了几眼,眼里却没有了火星子,也闻不到硝烟的味道。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余以若从尉迟景那头出来后就早早地来到了赛场,她向来有提前几刻到达的习惯,但没想到好像大家和她的想法都差不错。等她到了,已经腾不出位置给她歇息歇息了。
大鸟让她站到木桩的边上,在这个位置可以最好看到她是和谁分在一组的。这种人多的场合,大家又是穿着一样的衣服,向来都是会分不清彼此的。是以大鸟一刻也不敢离开余以若。
青阳没来,大鸟就成了她半个师父。
“各位同修,稍安勿躁!”大喇叭的声音传来。
四下沸腾的人声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往高台上看去。
说话的是程舟怡,她是天旻真人的女儿,不仅身份为众人尊崇,就连容貌也是不容置疑的。她一站起来,大家都没注意到,她站着的位置本该是天旻真人的。虽然底下会有几声嘀咕,疑心这个天旻为何没到场,作为最重要的主办方之一,竟然会缺席这样的场合。属实是不像他的风格。
人海里的这点质疑终究是被程舟怡的美貌给盖了过去。等人群安静了下来,程舟怡才继续官方客气地说出赛前的注意事项,大家认真听着,但有几分听进耳朵里呢?只怕一分都没有,注意事项无非和往常一般无二,几岁的孩子甚至都能倒背如流的。
程舟怡说完这些,开始道:“我们这次选取抓阄的形式。”
话音一落,众人面前凭空出现个木头盒子,花纹还是一贯的天玄宗标识。盒子上面有个洞,正好容得下一只手伸进去。
“每人挑选自己的对手,只可抓一次。”程舟怡补充道。
她的声音含着灵力,能传得很远,就算站在边角上的余以若也听得见。旁边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把手伸进了盒子里,但却犹豫着,配合着翕动的唇角,还有因祷告而急得满额头的汗,煞是紧张的场景。
余以若不由地也跟着紧张起来。
大鸟在一旁看她还没去抽,急得围着她打转,“你还不去抽,这签一人只能抽一次,他们把好的抽了,轮到你的就是不好的了。你的灵力怎么样,我大鸟心里也是有点数的。”
“安静点。”余以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非是她不想去抽,而是因为有道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她,等她看过去,那目光又很快偏了开。
目光含着的奇怪的意味,让她不由地多注意了两眼。
她边把手伸进盒子上头的洞,边思索着那目光的含义。
像是势在必得?是因为她吗?对她势在必得?可这抽签抓阄不是随即的吗?
一张卷曲的纸被她缓缓地抽了出来,木盒随即消失在眼前消失。她缓缓地摊开,却被旁边男子的高呼吓得一抖,纸片落到了地上。
“太棒了!是灵虚派的!”那男子高兴得都要跳起来。
“你运起可真不错,你看我。”有人把脑袋探过去,看到确实是灵虚派不知名的弟子,眼里的光暗了暗,再看看自己的,唉声叹气道:“竟然是天玄宗的,我这哪打得过啊,这才是第一关啊。”
“姑娘。”
纸片被只手捡起,余以若愣了愣,道了声谢就把纸片接了过来。高台上已经开始宣布比试的次序了,她转身转得急没留意对方的模样,但她的手腕上有道疤,应该是被火烧的。余以若默默地想。
大鸟不知哪里得了消息赶忙跑回来,凑到余以若耳边说:“你运气还挺不错,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是中间第七个。”她的纸还没有展开,大鸟用爪子抓了过来,摊开一看,赫然显眼的是玉衡派三个大字,大鸟的心头一颤,差点没把它呛住,它压住跳动的心,再慢慢地摊。
“别看了,不是沈眷。”余以若压住它的脚,把纸抽了出来。
大鸟长长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正说着,程舟怡已经念到了第五对,“玉衡派沈眷,天玄宗阮襄。”
阮襄在天玄宗的位置不亚于程舟怡,宗门大比又不同于五年一次的比试,费不着动用她参加,而且她前几年都是没有参加过的,怎么今年突发奇想来这比试上露露脸?四下的修士也只是听过这位阮襄仙子的名号,却并未得见其人,今日一见,底下的唏嘘一路跟着阮襄的身影来到比试台。
阮襄一身浅黄色的纱裙,但却只在裙摆处点了点浅黄色的色调,远远地看着倒像是朵黄色的露薇花,美是自然的,优雅也是无可厚非的。大约是因着天玄宗宗规森严,就算是穿着其他色调,也不能妨碍在最显眼的位置,衣襟处是月白的天玄宗标识。
好坏参半,起码不会像余以若这样教人胡乱认错抓了去,还要费心费力地解释自己的身份。
沈眷不一样,玉衡派属于散养式的,胡乱穿什么样式的衣服也有。去年他穿的是白色袍子得了个第二,年年他穿的都是蓝色袍子得第一,至于去年为何穿的是白色袍子听师兄们唠叨,好像是蓝色袍子不是被鸟拉了屎,就是破了个大洞。
无奈何也就去年不一样,就被人夺了风头。
沈眷站在比试台上,衣袍格外得蓝,一蓝一黄,却是生动至极的场面。
当下就有人高声嚷叫了起来。两人都是修仙门派的数一数二的佼佼者,容貌又盛,双方手上持着的灵器在场的恐怕只有高台上的尊者认得出来,他们这些人只知厉害却叫不上名姓。是以有些人甚至连自己是第几比试都忘了,只顾着伸长脑袋,往台上看去。
两人的比试不相上下,胶着了许久也没能分出个胜负。
大家兴致勃勃,如火如炬的目光只顾往台上打量。但余以若却在那阮襄的身法中瞧出了不同,她几乎都可以作为天玄宗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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