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咬了咬牙,决然道:“不回就不回,我本来就是要走的!”语毕,他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家,头也不回。

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外头凛冽的风扑面而来,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着与家人争执后的烦闷,又隐隐生出一丝解脱之感。他暗自思忖:“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自己回现代有什么不方便。”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可他却觉得自己与这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回想刚刚家中剑拔弩张的场景,肖晨满心无奈。他明白自己与母亲、李傲雪之间,因观念差异如隔着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而这古代的生活,诸多规矩和束缚,也让他愈发怀念现代的自由与洒脱。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些现代朋友的面容,想起曾经与他们共度的欢乐时光。“或许,只有回到属于我的世界,才真正能找到那份自在吧。”肖晨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似乎想要尽快远离这个让他烦恼不断的地方,去追寻那不知何时才能实现的回归现代的希望。

肖母话一出口,瞬间就后悔了,脸上血色尽失。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和老爷三十岁才好不容易盼来这根独苗,一直视作心头宝。如今竟冲动之下说出这般决绝的话,倘若儿子真的就此记恨,不再认自己,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想到这儿,肖母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李傲雪见状,赶忙起身扶住她,焦急唤道:“母亲,您别着急,少爷他……他许是一时气话,过些时候便会回来的。”

肖母紧紧抓住李傲雪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颤抖:“傲雪啊,都怪我,刚刚太冲动了。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万一他真的……真的不回来了,可如何是好?”说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李傲雪心中同样难过,但还是强忍着安慰道:“母亲,少爷不会不管您的。他定是在外面消消气,等想明白了,自然会回家。您先保重身子,莫要气坏了自己。”她嘴上虽这般说,可心里也没底,毕竟肖晨这次看起来格外决绝。

肖母微微点头,用帕子擦了擦泪,喃喃道:“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此刻,她满心自责与担忧,只盼着儿子能快点回来,一家人还能像从前那般和和美美。

肖晨满腹心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啪”的一声,一朵花不偏不倚砸到他头上。他正满心烦躁,刚要发火,抬眼却瞧见一位姿容秀丽的女子。

那女子身着淡粉色罗裙,裙摆随风轻扬,如弱柳扶风般走上前来,面露惊慌与歉意,连忙福身说道:“公子,实在对不住,小女子一时失手,这才……”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

肖晨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到嘴边的怒火顿时消散,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以后可要小心点。要是砸到别人,可不会有我这么好说话了。”

女子听闻,微微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感激的笑容,犹如春日绽放的花朵般明媚:“多谢公子宽宏大量,小女子定当谨记。”说罢,她弯腰捡起那朵掉落的花,轻轻抚了抚花瓣,动作轻柔而优雅。

肖晨看着女子手中的花,随口问道:“你怎么拿着花,却又不小心掉落了?”女子抬起头,美目流转,略带羞涩地解释道:“这花是我刚从街边花贩处买来,本想拿回去插瓶,谁知方才不小心手一滑……实在是对不住公子。”

肖晨还没来得及回应那漂亮女子,冷不丁冒出几个女子,一下子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穿着艳丽、眉眼含俏的女子娇声问道:“公子,这一大早是要去哪里呀?”

肖晨一脸茫然,打量着周围这些陌生女子,警惕地反问:“你们是谁?”

几个女子相视一笑,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站在最前面的女子,轻摇手中的帕子,眼波流转,调侃道:“看来公子还是个雏儿呢。连我们都不知道,这可是香满楼呀!”

肖晨听闻“香满楼”三个字,心中一凛,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地方。他眉头微皱,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说道:“我本就路过此地,无意冒犯。还请各位姑娘让让。”说罢,便想从人群中挤出去。

可这些女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另一个女子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娇嗔道:“公子这般着急走做什么?难得来一趟香满楼,不如进去坐坐,我们姐妹定当好好招待公子。”周围的女子也纷纷附和,场面一时有些僵持不下。

肖晨一脸窘迫,急忙说道:“不用,我真没有这种想法,你们放开我吧。”然而,这些女子哪肯轻易罢休。

一个女子掩嘴轻笑,眉眼间透着狡黠:“多好的机会呀,公子都不进来坐坐。”

肖晨心中一阵烦闷,左右环顾,一时间竟想不出自己还能去哪。犹豫片刻后,他无奈地说道:“那……我进去,坐哪儿?”

女子们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方才拉他衣袖的女子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娇声道:“公子这边请,楼上雅间宽敞舒适,最适合公子了。”说罢,便簇拥着肖晨往楼里走去。

踏入香满楼,内部装饰奢靡华丽,雕梁画栋,轻纱幔帐随风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和熏香混合的味道。肖晨被带到楼上一间雅间,刚一坐下,就有女子忙着倒茶,另有女子笑意盈盈地挨着他坐下,问道:“公子,想听曲儿还是看舞呀?”

肖晨有些不自在地坐在那儿,面对周围莺莺燕燕的热情,连忙摆手道:“都不用。你们把刚才跟我说话,在街上掉花砸到我的那位女子叫来就行。”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扬了扬,“谁要是能把她请来,这银子就是谁的了。”

众女子听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其中一个反应快的,立刻起身说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寻她。”说罢,匆匆离开雅间。

剩下的女子们也没闲着,有的继续给肖晨斟茶,有的在一旁轻言细语地说着俏皮话,试图逗肖晨开心。但肖晨心思全在等那位掉花的女子上,只是礼貌性地应付着。

不多时,出去的女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那位身着淡粉色罗裙的女子。肖晨一见,赶忙起身。淡粉罗裙女子略带惊讶地看着肖晨,福身行礼道:“公子,不知找小女子所为何事?” 肖晨笑了笑,示意她坐下,说道:“只是想与姑娘单独聊聊,并无他意。”说罢,他将手中的银子递给先前去找人的女子,那女子欢天喜地地接过,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她见门关上,神色有些紧张,轻声说道:“公子,刚才是我不对,可我不陪客的。” 眼神中满是戒备。

肖晨赶忙摆摆手,温和地说道:“我又没让你陪我。姑娘不用紧张,就把我当一个普通朋友就好。”他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试图缓解这略显紧绷的气氛。

女子微微一愣,眼中的戒备之色稍稍褪去了些,但仍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公子当真只是想与小女子做朋友?”

肖晨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方才在街上匆匆一面,我觉得姑娘性情纯善,就想与姑娘交个朋友,聊聊天。在这世上,能遇到投缘之人实属不易。”他语气诚恳,希望能让女子安心。

女子听了肖晨这番话,神色渐渐放松,轻轻抿嘴一笑,说道:“既然公子如此说,那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小女子出身卑微,怕是……”

肖晨连忙打断她的话:“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交朋友看重的是心,而非出身。” 他的目光中满是真挚,希望能与这位女子建立起一份简单纯粹的友谊。

肖晨一脸关切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呀?你刚才要真是把花朵砸在别人头上,可就危险了,她们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女子微微低下头,神情有些黯然,轻声说道:“实不相瞒,我家中遭遇变故,为了生计才来到这香满楼做些杂役。今日也是一时疏忽,才差点闯下大祸,幸亏遇见公子您这般宽厚之人。”

肖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说道:“唉,世事无常,着实不易。但在这鱼龙混杂之地,你往后行事还是要多小心才是。若是再遇到什么难处,不妨说与我听听,能帮上忙的,我定会尽力。”

女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说道:“多谢公子关怀,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得公子如此关照。只是小女子不想再给公子添麻烦。”

肖晨笑了笑,安慰道:“别这么见外,咱们既已相识,便是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帮衬是应该的。” 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希望能给这位身处困境的女子一些力量。

女子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谁能跟我这样的人做朋友,像我这样的女子,以后也只是卖笑的命运,从来没有人拿我当人看。”

肖晨心中一揪,看着她满是悲戚的面容,认真且坚定地说道:“我愿意与你做朋友,在我眼中,你与旁人并无不同,都是值得尊重的。命运并非一成不变,你怎可这般妄自菲薄。”他目光灼灼,透着不容置疑的真诚。

女子微微一怔,似乎从未想过会有人这般对自己说话。她嘴唇轻颤,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公子……您的话,小女子从未听过。长久以来,大家都觉得我不过是这风尘之地的卑微女子,生来就该任人轻贱。”

肖晨眉头微皱,语气中满是不平:“这世间偏见太多,实在荒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和价值,怎能因身处何地就被随意评判。你若信得过我,往后有任何打算,我都愿助你一臂之力,脱离这……”他环视四周,微微皱眉,“脱离这让你不快之地。”

女子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却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急切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只是我这样要出去谈何容易。”

肖晨毫不犹豫,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自然是真。你且告诉我,你的赎身银子是多少?到时候我帮你便是。”

女子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声音低低地说道:“妈妈说了,若要赎身,需一百两银子。可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公子,您……您真愿意为我出这笔钱?”说罢,她眼中满是期盼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情。

肖晨轻轻点头,神色沉稳:“一百两银子虽不是小数目,但并非凑不出来。你放心,只要你真心想离开,我定会想办法。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得找个稳妥的法子,既能顺利赎你出去,又不惹出麻烦。”

女子感动得泪水再次滑落,她“扑通”一声跪下,哽咽道:“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若能脱离此处,往后愿为公子做牛做马。”

肖晨赶忙上前扶起她,说道:“快别这样,我帮你并非图你回报。只盼你能脱离苦海,过上舒心日子。起来说话,莫要行此大礼。”

女子态度坚决,认真说道:“公子,若您不接受我的报答,我实在不能心安理得接受您这莫大的恩惠。”

肖晨无奈地笑了笑,略带调侃地说:“你怎么这么执着。那你说说,你想怎么报答我?不会是要以身相许吧?”说完,他好奇地看着女子,想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女子脸色微微一红,连忙摆手道:“公子误会了,小女子并非此意。只是在这世上,小女子孑然一身,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若公子不嫌弃,往后小女子愿为您打理家务,洗衣做饭,以报公子恩情。”她眼神真挚,言语诚恳,满心希望肖晨能答应。

肖晨思索片刻,觉得女子一片赤诚,若执意拒绝,恐怕会伤她的心。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但你也别把自己当成下人,我只当多了个朋友,大家相互照应便是。等你赎身出来,我们再从长计议往后的日子。”

女子感激涕零,连连点头:“多谢公子成全,小女子定不会让公子失望。”此刻,她心中对未来的生活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对肖晨的感激之情更是难以言表。

肖晨看着她,目光温和:“你在这儿用花命名,那想必还没有自己真正的名字吧。不如,我帮你想一个。就叫做玉溪,玉,自古便是美的代名词,象征着美好纯净,希望你以后的生活能如水一般清澈,顺遂无忧。”

女子听闻,眼中满是惊喜与感动,轻声念道:“玉溪……这名字真好听,多谢公子赐名。从今日起,我便叫玉溪了。”她微微低头,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新名字仿佛给她灰暗的生活注入了一道曙光。

肖晨笑着点点头:“好,玉溪。往后你有了新名字,也会有全新的生活。我这就着手准备银子,尽快帮你赎身。只是这过程或许得费些时日,你在这儿还需暂且忍耐。”

玉溪赶忙说道:“公子费心了,小女子明白。能得公子相助,玉溪已感激不尽,愿意等候。”她抬头看向肖晨,眼神中充满信任与依赖,仿佛此刻肖晨就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

肖晨神色有些尴尬,犹豫片刻后说道:“实不相瞒,我今天跟家里闹了点别扭,心里烦闷得很,现在实在不想回去。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几天?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也千万别把我的事情透露给别人知道了。”

玉溪微微一愣,面露难色,但看着肖晨满是疲惫与无奈的神情,心中又不禁泛起一丝同情。她思索了会儿,轻声说道:“公子,这香满楼人多嘴杂,怕是不太方便。不过,小女子在附近有间小屋子,虽是简陋了些,但胜在清净,公子若不嫌弃,可去那里暂避几日。只是……”

肖晨连忙说道:“不嫌不嫌,能有个地方落脚就好。你放心,若有不便之处,你尽管说。”

玉溪轻轻摇头:“倒也不是不便,只是怕委屈了公子。那屋子许久未住人,我需先去收拾一番。公子且在此稍等,我尽快回来。”说罢,她福了福身,匆匆离去。

肖晨看着玉溪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感慨,在这与家中闹翻的困境时刻,竟能得她这般相助,实在难得。他暗自思忖,日后定要好好报答这份情谊,尽快帮她脱离苦海。

不多时,玉溪便回来了,她告知肖晨屋子已经收拾妥当。肖晨跟着玉溪,七拐八拐,来到了那间小屋。

屋子确实不大,陈设也极为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便是全部家当,但收拾得干净整洁,还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气。肖晨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在这陌生又复杂的环境里,竟有了一处暂时的安身之所。

“公子,您就暂且在这里住下吧。虽然简陋,好在能遮风挡雨。”玉溪有些局促地说道。

肖晨赶忙笑着回应:“已经很好了,玉溪,真的多谢你。若不是你,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接下来的几日,肖晨便在这小屋里住了下来。玉溪每日忙完香满楼的活计,便会抽空过来,给肖晨送些吃食,陪他说说话。两人渐渐熟络起来,谈话也愈发深入。

肖晨跟玉溪讲述着自己心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还有他所憧憬的不一样的生活,比如人人平等,女子也能读书识字、抛头露面做一番事业。玉溪总是静静地听着,眼中满是好奇与向往,那些新奇的观念仿佛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而玉溪也会跟肖晨诉说自己的过往,家中如何遭遇变故,又是怎样被迫来到香满楼。她言语间虽满是无奈,却从未放弃对未来的期望。肖晨愈发觉得玉溪坚韧又善良,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凑够银子帮她赎身。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肖晨离家多日未归,肖家早已乱成一团。肖母懊悔不已,每日以泪洗面,差人四处寻找肖晨的下落。终于,有眼尖的下人发现了肖晨与玉溪接触的蛛丝马迹,赶忙回肖家告知了肖母。

肖母听闻儿子竟与香满楼的女子往来密切,还住在女子的屋子,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她觉得定是那女子狐媚勾引自家儿子,当下便决定带着家丁,去那小屋将肖晨强行带回家。

当肖母气势汹汹地带着人赶到小屋时,肖晨和玉溪正坐在桌前交谈。门突然被撞开,肖晨和玉溪皆是一惊,抬头便看到满脸怒容的肖母。

“你这个逆子,竟躲在这里与这等女子厮混!”肖母手指着肖晨,气得浑身发抖。

肖晨赶忙起身,挡在玉溪身前,说道:“母亲,您误会了,玉溪她不是您想的那种人。”

肖母哪里听得进去,大声呵斥道:“哼,不是那种人?你为了她,几日不归家,还住在这不清不楚的地方。今日,你必须跟我回去!”

玉溪吓得脸色苍白,她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嗫嚅着说道:“公子,老夫人,都怪小女子,是小女子的错……”

肖晨转头安慰玉溪:“你别怕,有我在。”而后又看向肖母,坚定地说:“母亲,我不会跟您回去的。您若执意如此,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肖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肖晨,质问道:“你真的要为了她留在这里?”眼中满是痛心与愤怒。

肖晨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道:“母亲,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玉溪她身世可怜,我只是想帮她。您要是真看不惯,可以回去。就算我离开了这里,我还是会去其他地方的,我不想再按照您安排的路走下去了。”他的眼神坚定,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决心。

肖母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肖晨,声音颤抖地说:“好,好得很!你为了一个不知来历的女子,竟然这般忤逆我。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说罢,她的眼眶红了起来。

肖晨心中一阵刺痛,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母亲,我知道您养育我不易,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玉溪并非您所想的那般不堪,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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