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金从孙公子身上看到的是一段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

依据孙公子的身世来看,此人现在必定是十分迫切地想要一段姻亲关系来助他仕途。

佩金虽然只是侯府的义女,但却比外头大多数选择要好很多。

一来她不仅仅是与侯府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女,她是自幼被当成嫡亲女儿在侯府生活过的,将来成亲后,侯府必定会将这些年对她无处安放的感情,都化成对她夫婿的助力。

二来,就因为她和侯府没有血缘,将来若是有幸进入京中为官,也不会被姻亲家中的傅鸣玉压一头。

大晋官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同家族的人里,一旦有人在朝为高官,其余的人为官势必被削减权力。

以孙公子的身世,若要寻个大靠山,很有可能就是入府当赘婿了,当了赘婿的话,是女方家的人,其家族中若是有其他男子也为官的话,怎么也会先把资源给到自己嫡亲子息的。

可佩金是义女的话,孙公子可以不必入赘。

她现在需要一个有潜质的人来给她作依靠,以摆脱傅鸣玉这个牢笼。

“你瞧上了这个孙希文?”

说不上瞧上不瞧上,最主要是,得利用这桩婚事,让甄氏去直面鸣玉,届时她察觉出傅鸣玉用心就最好,察觉不出的话,成了这桩婚事她也能摆脱傅鸣玉,日后孙公子也借她的势平步青云的话,傅鸣玉也不敢再把手伸到她头上。

也就...不用等太久了,据说这位孙公子才高八斗,只消过了今年的乡试,再到明年殿试,得侯府帮助的话,说不定日后还能同傅鸣玉平分秋色。

傅清致因为是傅家人,还有可能被傅鸣玉压一头,可孙公子就不一样了。

“娘亲,我觉得这个孙公子挺好的。”佩金道。

“可他的家世...”

“娘亲,我原来家世也不好,生父还蹲过牢狱,得蒙侯府不嫌,现在才能成为你们义女,要论这个的话,那孙公子可比我家世清白多了,他能不嫌弃我已是很好。”

“可是你现在是侯府的人了,娘亲可以让你嫁给更好的人,我之前没有给你相看人家是觉得你刚刚回来,娘亲和你爹爹舍不得你这么早嫁,想多留会罢了。”

听着甄氏的话,佩金心里想,若再晚些给她找婚配,说不定她都要被傅鸣玉偷偷弄到哪个角落生下他的孽种了。

她笑了笑,“女儿嫁了又不是不回来,而且,正因为这个孙公子家里没什么人了,反倒可以没什么规矩,住得近些,或是直接让他住到府里来也可以。”

“不过,”顾忌到府里有傅鸣玉,她又道,“住到府里来也不好,毕竟男人嘛,寄人篱下住着也不妥,我也过惯了小门户的日子,跟着他也没什么不习惯的,以后成婚了大不了租离侯府近些的屋子。”

“最重要是他有能力,往后仕途上闯出来了,我不也跟着享福嘛,还能多帮衬着侯府呢。”

佩金这话说得甄氏很是心动。

其实侯府早前也有帮扶寒门学子的行举,为的就是希望帮扶的这些人中,一旦有一只凤凰飞出来了,日后可以感念侯府,就等于在朝政上多一分力,这是许多世家大族都会做的事。

自然,如果能用姻亲可以做到这种帮扶的行为,那可比普通的帮扶还要有力得多。

毕竟以佩金的身世,不管嫁入哪一家豪门,对方都会感觉自己委屈了,可嫁一位有潜力却家贫的人,会比嫁高门户对侯府的助力要大。

当然,真正让甄氏心动的并非这一层利益关系,而是佩金说的,婚后住到府里的事。

“他一个男人带着你住在外头哪有住在府里方便?要娘亲说啊,科考以前就住在府里,等日后有职位了,成为要员有府邸了...那也可以带着夫人隔三差五住府里呀。”

甄氏俨然一副已经敲定了一切的模样。

佩金知道这事在甄氏这里算是谈妥了。

现在,只要找机会弄些避子药服下,熬到嫁了人,应该就能成功摆脱傅鸣玉了。

毕竟她如今是侯府义女,侯夫人亲自操持的婚事,傅鸣玉不敢再像上回她偷摸着给傅清致当妾那样,在半途将她掳走了。

·

给侯府的公子姑娘挑选好了合适对象,接下来府里就以开春第一场赏花宴为由,将这些选定好的人邀请进府来相处一些,让年轻人自个处一下了。

本来该多邀请一些人作陪衬的,但因为上回出了校尉府黄公子的事,这次侯府也不作含蓄了,都是已经选定的人选了,大家在一块大大方方相处就好。

赏花宴当天,傅清致也出席了,给傅清致选定的对象是留台县知县之女。

留台县是邢北府里一个不算太大但还算富庶的小县,傅清致是这一届科考中同孙希文一样被众人看好的对象,加之又是侯府的背景,和留台县知县之女还算登对。

府里特意安排好给每一对年轻人乘坐小船在芳畦湖上泛舟,期间小船中央会放一道纱屏隔开二人,船头船尾各站一名婢子伺候,避免独处。

佩金前往孙希文坐的那条小船时,傅清致先她一步走到她面前,“阿金妹妹,你为何要同那位孙公子?你还没同大伯母说你同六弟的事吗?”

佩金一想到他今日也是来与别的姑娘泛舟,脸上就没有好脸色,道:“二哥这也管得太多了吧?”

“你自去和你的方姑娘泛舟便好,何必要管我和六哥还是和孙公子?”

傅清致被说得一时无话,低着头,只能赔礼地揖了一下手,便离开。

佩金看着他远走的脚步,多么希望他会像傅鸣玉那个疯子一样,拽着她不让她离开同旁人一起。

不过不可能的,他这人就是做什么都很尊重对方,不会做出强求对方的事。

佩金甚至觉得自己被傅鸣玉荼毒太深了,怎么会想要傅清致像他一样霸道蛮横呢?

摒弃掉这些杂念,她提了提裙裾准备上船。

“钟姑娘是喜欢你府上二哥的吧?”

还没坐稳船上,她就听见屏风对面摇着折扇的人影发出的声音。

心情不大好,她就闷声不言。

谁知对面的人继续道:“我听说在下是被姑娘亲选的人,我看姑娘不像是只看中皮相的人,至于才学的话,我与你们家傅二哥差不多,还远不如你们家那位世子呢,理应也入不得姑娘法眼的,那么,姑娘相看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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