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子发冠从头上拽下,一头青丝散开。

“嗬。”

男子服装嘶啦一声被全部脱下。

“啊!”

假胡子被用力地撕去。

“噗通!”

楼玉被按进满是鲜花香粉的浴桶里,冒着白气的热水被四周的丫鬟婆子们盛起来,浇在楼玉身上,洗尽她在鸳鸯楼沾上的味道。

“小姐呜呜呜呜。”

粉桃跪在门口,正在被高伯公骂。

“你就是这么伺候小姐的?伺候到那、那、那地方去了?”高伯公拿着一根戒尺指着粉桃大吼。

“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欺负粉桃。”

楼玉洗完澡,套上内裳就推开门,横在粉桃前面保护她。

“你你你不孝女,混账玩意!你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羞耻心?”高伯公指着楼玉还滴着水的头发,气得鼻孔粗大:“穿着内/衣裳就跑出来,像什么样子?”

“你个老不修,为老不尊的,你自己都去那地儿玩,还好意思说我?”楼玉可不是服管的性子,一句话呛得高伯公心口疼。

穿越前,楼玉可是最会撒泼的女大佬,性子一点都不软,要不然怎么爬得上高位,早被人吃了。

当然,人情世故她还是会的,只不过面前这个老东西不配她尊敬。

“你你你······”高伯公气得要晕过去。

“来人,把三小姐压下去,打扮好,画师来前,不准出房门一步!”

十几个粗使婆子哄拥而上,抓着楼玉往房里塞,妆娘发娘都跟着进去,给楼玉画妆、编发、打扮。

一个时辰后。

“画师到————”

宫里派来给各府小姐们画像的画师终于到了。

高伯公立刻起身,笑脸相迎:“画师快快请进,小女就在花厅,还请画师移步。”

“好好好,老身这就随高伯公一起前去,多谢多谢。”画师留着长长的胡须,清瘦的身上背了一个大大的画箱。

进了花厅,楼玉笑容甜美,端庄优雅地坐在花房雅间里。雅间入户门比较狭窄,门扉很宽,打眼望去,只能刚好看见楼玉一人。

雅间上面还装饰了许多绸缎,长长的,垂下来,刚好悬在楼玉头顶上。

“画师,这里请,哈哈哈。”高伯公引导画师坐在楼玉正前方,不偏不倚。

自己则坐在画师身后,盯着楼玉。

“贵府三小姐,此乃天人之姿,容貌绝世啊。”画师很会说话地夸赞了一句,这句话不是夸张,画师是打心眼里觉得楼玉确实很漂亮。

能不漂亮吗?

楼玉穿越后的这具身体的母亲是青楼女子,当年可是花魁呢。后来被高伯公看上,强行纳回府里去,没多久就抑郁去世了,只留下原身一人。

高伯公花心得很,见一个爱一个,对原身母亲去世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反应,只可惜以后少一个美人玩弄了。

对原身更是不在意,随手扔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养着,府里的下人见状都随意欺辱她,好不容易长大些,一个风寒便要了她的命,随后楼玉就穿越进来,继承了她的全部记忆。

原身痛苦的活了十几年,早就不想留在这儿了,楼玉一接手身体,原身的灵魂就彻底消散,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但楼玉是个有血有肉的讲义气之人,当初能坐到女大佬的位置,她庞大的下属势力可出了不少力气,这些小弟、手下都是被她收服的。

她对自己人好,大方,护犊子。

虽然原身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提任何要求,但楼玉觉得既然用了她的身子,那她就是自己的人,楼玉得护着她,帮她报仇出气,狠狠治理一下这个高老头。

“哈哈哈哈,本伯公的女儿自然漂亮。”

高伯公被画师吹捧得飘飘然,他可不认为是原身母亲的功劳,他觉得自己风流倜傥,相当英俊。

“贵府三小姐仪态万千,优雅天香,气质端庄啊。”画师又夸赞道。

楼玉依然笑容甜美,坐姿端庄,动都不动一下,像个假人。

高伯公捋了捋胡子,表面微笑,内心却呲了一声。

‘呵,这混账玩意能不优雅端庄吗?她敢歪一下试试。’

原来雅间宽阔的门扉后面,站了好几个手持棍棒的侍卫,正死死地盯着楼玉。

小侍女粉桃含泪跪在侍卫旁边,只要楼玉敢动一下,棍棒立刻打到侍女身上。

楼玉这时候有一点撑不住了,刚想驼背弯腰,省点力气,就被后面的刀尖刺了一下。

疼得她一激灵,瞬间坐直了。

原来楼玉背后正中央放了一把大刀,尖锐的刀尖正对她的腰背,只要她敢放松一下,立刻就会被刀尖扎到肉里去。

不仅如此,楼玉的脖子上还系了一根丝绸,长长的带子悬挂在房梁上,绷得紧紧的,只要她一低头打瞌睡,瞬间就能勒紧她的脖子。

这根丝绸伪装成了脖颈上的装饰,后头的带子又被房梁上垂下来的绸缎遮挡住。

真可谓悬梁刺股啊。

从画师的角度看,他压根不知道这些情况,只觉得高伯府的三小姐着实优秀。

哼哼哼!

高伯公得意地勾唇一笑,小样,你还斗得了我?

你不是护犊子吗,我就掐着你的小侍女。

转身高高兴兴地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拿起小羽毛逗弄笼子里的鸟雀。

“画好了,高伯公请过目。”没过多久,画师就画完了画像,对着高伯公说道。

“啊,这么快就画好了吗?”高伯公接过画像一看:“呃,画师啊,这画的是不是有点不太像啊?鼻子太小了吧,眼睛也太大了,嘴也太小了吧,脸都尖了成这样了?本伯公的女儿是鹅蛋脸啊。”

高伯公满脸不可置信地说:“这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啊。”

“咳咳,漂亮点好,漂亮点才容易被选上,画像嘛。”画师有点尴尬地咳了两声,但拒绝修改。

高伯公一听,也对呀,有道理,漂亮点才好被选上嘛,这门亲事他是一定要拿到手里的。

这么想着,他就不再纠结画像了,满脸笑容地恭送画师出门离府。

画像自然也跟着一起送往宫里。

“哎呀,总算完成了心头一件大事儿啊。”高伯公伸了伸懒腰,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迈着轻松的步伐,哼着小调叫下人传晚膳。

花厅外,假山石后面,两个眼含恶毒的女子站在后面,正往雅间里瞧。

“哼,就她也配和我们做姐妹,真恶心。”高伯府嫡出大小姐恶意满满地说。

“就是,她娘不过是个青楼里的下/贱/玩意,要不是凭借美/色/诱/惑了爹,哪轮得到她出生。”嫡出二小姐嫌弃地撇嘴。

“妹妹放心,这次的画师,我已经打点好了,务必将她画得美若天仙,肯定让她被宫里选上。”

“还是姐姐厉害,宫里这回给礼部侍郎挑选继室,可是催命符啊。”二小姐奉承着说道。

“这都城里谁人不知,礼部侍郎宋温文克妻,第一任定亲就病死了,第二任才下聘礼,人就失踪了,第三任倒是成婚了,但生下孩子就没了。呵呵,她啊,去做第四任吧,死了干净!”大小姐眼里的恶毒都快流出来了。

“就是就是,死了干净!”

两个嫡出的小姐,狼狈为奸地躲在假山石后面猖狂叫嚣。

礼部侍郎宋温文,确实成了三次婚,但并不是克妻,第一任未婚妻本身身体就不好,快要死了,其父亲和宋温文交好,想借着冲喜救一救女儿,便求他成婚。

第二次成婚,对方心有他属,聘礼刚下,就逃到某个地方躲起来了,那家人为了不丢面子,只好谎称失踪。

第三任妻子确实是生了孩子,但她喜欢的人不是男的,只把宋温文当挡箭牌,生完孩子,趁大家不再关注她,便和情妹妹一起远走高飞。

宋温文克己复礼,是个君子,遵循包容女子的原则,没有把她做的事说出来,只对外说她没了。

但这下可炸了都城的锅,连着三次,三个妻子都没了,这叫什么事啊,这宋温文肯定有毛病。

克妻的流言传遍都城。

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小门小户,但凡疼爱女儿的,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宋温文。

幸亏经过武皇太后的整顿,景朝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迷信成风,要不然就不止是说他克妻了,怕是要直接找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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