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怒不可遏地瞪着阿七和桂庄:“谁准你们动我东西的!”

桂庄耸了耸肩:“是它自己掉出来的,可非是我们从你身上掏出来的。”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信,他看了一圈所处周围,又瞪回他们。

阿七上前唤了他一声:“阿英——”

文英却嘲讽道:“姐姐可真是厉害啊,短短时间里,这么多人都向你倒戈了,就好像忘了您以前做的那些事,忘了与你的仇一样,该不会要不了多久,姐姐就成了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了吧。”

阿七像触到了一片荆棘,身体后缩。

文英这时陡然厉声道:“但我可不会忘!我绝对不会忘我姐姐是怎么死的,我会报仇,我会所有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阿七:“你打算做什么?”

文英冷笑:“你等着看就知道了,我的好姐姐。”

说罢,他纵身一跃,消失在他们眼前。

桂庄带着同阿七一般复杂的神情:“看来他憋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感觉跟那副风水规划图有关,要不要把他抓回来好好审一审。”

阿七颓然道:“不用了,以他的性子,是绝不肯说一个字的。”

她有些疲惫地坐下,桂庄看着她,特意语气轻松地道:“不用担心,真要发生什么事,我们便阻止了就好,我们一定能阻止的了。”

阿七微微一笑:“嗯。”

桂庄有点恍惚了。

阿七:“怎么了?”

桂庄眨了眨眼睛:“阿七,我们来生孩子吧。”

阿七:“……”

下一刻,桂庄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他倒在地上,头顶还冒着烟,肿着脸口中含糊道:“这,下对味了。”

“喂。”一个冷酷的声音在阿七身后忽然响起,她回头看去,是刹羽。

阿七疑惑地看着他,意思在问:你有什么事吗?

刹羽将目光侧向一旁,递给她一个字条。

阿七:“这是?”

刹羽:“之前你委托我的,查到了。”

阿七顿时愣住了,是之前请他查邑下学宫里死去的梁妙则的父亲现在的行踪,他竟然还承认这个委托。

或许是发觉到阿七的想法,刹羽又补了一句:“是留苏让我给你的。”

阿七依然灿烂笑道:“谢谢。”

刹羽十分不自然地转过身欲走。

“刹羽。”阿七叫住了他。

刹羽没有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转身。

阿七:“你不恨我吗?”

话说,他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杀了他的哥哥。

空气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刹羽才开口:“我哥哥作为杀手,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反被目标所杀,是他本事不够,杀手自执行任务的那一刻,就要做好杀人以及被杀的觉悟,这是以前我追杀你的时候,你说过的话,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无法反驳。”

“并非是我原谅了你,准确来说,是我自私地放过了自己,因为我实在不想有那么好的记忆力。”

说完,他又站了一会,就走开了。

阿七低头看向手中的字条,慢慢敛了笑容,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展开那个字条,上面的内容整个跃入眼中。

这之后很久,阿七都保持着一个身形,一个神情看上面的每个字。

桂庄发觉了她的异常,也凑过去看,也愣住了。

他没有说话,静静等阿七做决定。

阿七将字条收好,勉强笑了一下:“看来,我们有个地方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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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乐华国可谓是热闹非凡,关于赤厄鬼的话题漫天飞,热度一波接着一波。

一则是赤厄鬼超度了法教院的怨鬼,二则是赤厄鬼湖水飞天,十里移粼湫湖,三则是赤厄鬼天坑建云梯,救出两百逾名遇难者。

人们喊打喊杀,诅咒谩骂了十多年的恶徒,短短时间里,变成了正义的,甚至带着神性光辉的圣人,人们对于赤厄鬼的看法也改变了,开始深度挖掘当年种种之事,不自觉的主动找证明她清白的可疑的点。

神秘的力量总能很容易得到人们的信服,这简直比把证据摆在世人面前还有用。

阿七一路上,凡有人的地方,总能听到关于她的话题,有的甚至改了她赤厄鬼的称呼,叫她神女,抑或兰停公主。

阿七是丝毫不觉得开心的,她掀开帘子,心事重重看着窗外。

“阿七,我们这是要去哪?”在马车行了半日后,少紫才终于想起来问。

阿七道:“先去找班枢臭老头,再不回去跟他报个平安,怕是要急疯了。”

少紫坐在她身侧,明了般点了点头。

“那么,为什么他们也一起跟着?”少紫手指向对面石撼,叶留苏,刹羽三人。

阿七和桂庄也问:“对啊,为什么?”

叶留苏道:“梁妙则父亲一事本就是我先让刹羽查的,既然查到了,自然要去看一看。”

刹羽道:“我是跟着留苏走的。”

石撼哼了一声道:“我是跟着留苏和刹羽走的。”因为身形的巨大,他整个人压缩成一团,车顶几欲被涨破。

少紫:“他们什么意思?”

桂庄:“翻译过来,就是太闲了。”

叶留苏也伸出一指指向侧方:“我倒也想问问,为何他会一起跟着。”

六人齐转头看,正对车门的位置上,坐着的是双目无焦的舞非,。

兰汜要将舞非押走的时候,他拼命挣扎,一定要跟着她,以为跟着她就能见到他想见到的人。

阿七转念一想,决定带他见见莫心的坟冢,就向兰汜请求,要走了舞非。

阿七如实道:“因为要帮他了解一桩心愿。”

马车开始颠簸起来,似乎走上了崎岖不平之地,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像是想到什么,桂庄忽然道:“等等,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

五人齐望向他,桂庄继续道:“我们人都在里面,谁在外面驾车?”

空气中一片寂静。

六人一言不发,不约而同看向车门,近门处的桂庄和刹羽两人,屏息掀开了车帘的两端,后面四人齐探出脑袋,往外一看。

外面除了马在奔腾,根本无人驾车,更重要的是,这车竟在悬崖边上极速下坡。

车内几人脸皆扭曲了,惊恐地尖叫起来:“快刹车,刹车!”

这时,前方遇到一个路口,马儿一个漂移,缰绳断,马车被甩了出去。

“啊啊啊——!!!”

马车伴着他们的尖叫声,一并抛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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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他们吭哧吭哧,最后还是活着到了目的地。

走在熟悉的山谷间,阿七越来越沉默,这沉默在看到前方半敞的院门时才打破。

她小心翼翼将门全部推开,说一声“我回来了”,但没有人应。

院子里像是遭了劫般一片破乱,他平日造的机关铁械都遭了摧残,阿七冲进去满屋子找了一圈,没有班枢。

“有一群骑马的人来过,应该刚走不久。”叶留苏蹲在门外道,在他面前的地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马蹄印。

他继续道:“现在追上去,应当还来得及。”

阿七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地,最先追了出去,桂庄等人紧跟其后。

马蹄印及被踏倒的草给他们提供了清晰的路线,被引领着穿过山谷外,走上高崖,最后来到一片熟悉的森林。

这便当年阿七被围剿的万枯林。

在深入林中心处,阿七骤然停下了脚步,其他人紧跟而至。

在他们对面,是密麻麻一片严阵以待的兵马,为首高坐在马背上的人披盔带甲,是元泱的父亲元骁翎元大将军。

班枢老头被押跪在最前方。

元骁翎一看到阿七,握刀的手就紧出了筋脉,阴森森笑道:“你果真来了,兰停!”

他又看了叶留苏一眼:“而且,还帮我带过来几个帮手,想的还真是周到。”

阿七没有看他,全然注意着班枢,对方垂着脑袋,她上前走了一步轻轻唤他:“班枢老头,我回来了。”

班枢先是未动,半晌才微微抬起了头,惨然笑道:“死丫头,干嘛老是不回信。”

阿七心中一阵悲凉,说不出话来。

叶留苏问元骁翎道:“元伯伯,你是如何得知兰停会来这里,以及是怎知你所捉这人与她有关?”

元骁翎看着班枢道:“我本是不知,是因为收到了他的一封信,言说自己暗中藏匿并协助了兰停,现心中悔悟,愿助我引出兰停,是吧,曾任司工部,其子梁妙则死于邑下学宫的梁大人,梁枢。”

四周一片冷寂,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阿七轻声问:“你是不是一直恨着我?”

班枢看着她:“是。”

阿七悲然而迷惑地问他:“既如此,两年前我在围剿中重伤落崖,被水冲到院门附近的河边,奄奄一息的时候,为何又要救我?”

班枢垂下了眼眸,没有回答。

阿七又向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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