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普利西勃乙类精神抑制剂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能治赛博精神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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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3篇淑女联盟官网置顶的热门文章,以超高热度盘踞首位的那篇,更是以十分尖锐的语气、刁钻的角度质疑了即将面世的大热新药:普利西勃。
但同时,中心城的药铺也全部挤爆了,每天光是预约在10日当天领取药品的驾驶员都能挤破了前门。中心城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分裂姿态,一半疑神疑鬼,一半欣欣向荣。
麋因蹲在黑市的街道边,和几个鸡冠头的小混混围成一圈,一人嘴里叼着根不停融化的冰棍。
“当家的,”对面一个染着绿紫色渐变发色的小混混踩着人字拖,一边翘着一条腿,不停上下摇晃,“我听说现在凡是跟那个新药沾边的东西都卖爆了,不然咱们也进点吧。”
旁边一个满脸镶嵌金属环的小混混也在帮腔,“说的对啊,老大每年往执行局和海关上供那么多,就不能也搞一点来卖吗?这两天有好多机械师来黑市打听消息。”
麋因嘬着冰棍扫视了他们一眼,黏黏糊糊地开口,“那都是假的,骗人的!现在赚完了钱,以后被人追着打。”
渐变发色的小混混哼唧一声,“我们都是黑市的,我们又没有道德,能赚的时候当然是赶紧赚了。”
麋因把冰棍从嘴里拔出来,正色地嘱咐几个人,“如果再有机械师来问普利西勃,你们就告诉他这是假的,没有这种药,让他回去好好去淑女联盟的官网看看置顶文章。”
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都在吞吞吐吐,终于那个满脸金属环的叹了口气,把大实话吐了出来,“当家的,来我们这混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很多为了挣点□□粉、小冰珠爽一下,在外面抢别人的人造器官来卖。这些亡命之徒什么缺德事都干,就是不会听你的忠告,他们恨不得世界赶紧爆炸。”
麋因好奇之下,追问他们,“怎么你们也都不看淑女联盟的网站吗?”
几个人更加忧愁,互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眼光,还是那个满脸金属环的人跟麋因汇报,“当家的,我们的文化水平……刚刚能看懂几个大字,你说的那种官方网站太文绉绉了。而且……淑女联盟本来就是给上流社会的小姐太太们看的,我们要是成天上那种网站,不是被人笑掉大牙了吗?”
这些话确实提醒了麋因,淑女联盟虽然是独立的媒体平台,缺点是面对的阅读人群太片面了,流浪机械师会去看的并不多,那怎么样才能忽悠……不是,吸引更多的人去看呢?
麋因思考来去,忽然有了点领悟:都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那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苦哈哈地辟谣呢?我也来造谣不就好了?!
她迅速抽出便签纸和笔,边思考着边唰唰写下几行字,然后把便签纸交给了几个小混混,“把人全散出去,到处给我传这几句话,我要整个中心城的机械师都听见。”
满脸金属环的小混混接过便签,照着上面的笔迹念了出来:“普利西勃,让你命薄,今天吃完躺板板,明天一早硬邦邦。”
绿紫色渐变发色的小混混也看着自己手上的便签,“议会新诡计,皇帝的新衣,谁吃谁傻逼!”
“议会发新药,骗你没商量……”
这种活动对于几个人相当轻松,而且热闹又好玩,几个人当场跟麋因赌咒发誓,“放心吧当家的,这太好办了,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他们跑开的背影,夏娃后裔一脉第六代家主麋因终于学会了最实用的一课:当你的对手是流氓时,你就要比对方更流氓。
可惜领会得有点晚。
这场舆论战越打越响,随着讨论热度上升,从东郊工厂到西郊民巷,从上流社团到下流会所,整个中心城都在议论到底普利西勃是真是假,到底它能不能有效治疗赛博精神病。
随着热烈讨论与争议,事情也逐渐变得娱乐化了一些……
姜灿在光屏上划过了好几个网红博主,有人声称自己是前任药剂师,吐沫横飞地预测新药靠不靠谱的;有人信誓旦旦说自己有内部关系,提前弄到了,实际上拿着一管洗衣粉骗关注的;还有擦边博主穿着比基尼,在镜头前扭来扭去胡言乱语的……
姜灿关掉了光屏,把脸埋在手心里,开始头痛地嘟囔,“势头不妙,讨论声越是不正经,越是容易浑水摸鱼,这就是詹雪他们想要的效果……我得找一个分量足够的人出来背书,把风头拉回正轨。”
风独坐在旁边沙发上,戴着眼镜,比姜灿的表情还要严肃,因为他正在处理非常繁琐的家主交接手续。
“财产公示?这个环节是认真的吗?”
姜灿随口解释,“当然不是,没有哪一家会真的对议会或者群众公示私人财产,就是走个过场,随便挑点不动产写写就行。”
风独又往下填写了几栏,忽然抬头说:“我在科研院当过被研究对象,如果我出面揭露科研院、珈若实验室和议会的三角阴谋,比其他人更可信。”
姜灿表情难绷地看着他,一脸的不赞同,“理论上是的,但是意义不大。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有语言,和那些信口开河的网红的唯一差别,就是你的身份有点权威性。但是风氏的家主变更明显比新药的噱头更大,你要是真的那么干了,那画风跑偏得会更厉害。”
风独放弃地沉默了一会儿,叹着气开口,“不可能有实质性的证据,除非我们潜入科研院或者珈若实验室偷一份成品药出来,但是那样问题又来了,怎么证明偷来的成品药就是马上上市的普利西勃?”
这些顾忌姜灿还是赞同的,“你说的对,除非我们能搞到内线,在他们组织内部买通一个研究员,作为污点证人出面作证。可是但凡还想活的人,就不可能做那种决定,和议会作对就是和整个中心城的庞大运行机器作对……”
她哀叹一声,又把面前的光屏打开,在无数直播页面划过,百无聊赖地寻找着什么。忽然,她手指悬停在半空,看着其中一个直播间的热度正以火箭般的速度蹿升,瞬间爬升到了首位。
好奇之下,姜灿进入了直播间,主播的名字暴力而直接,叫刀疤。穿着迷彩军服,用一块烂布覆面,露出鼻梁往上脑门以下的皮肤,也全部被绿色棕色的涂料和许多细小的疤痕覆盖。他应该是用了变声器,声音特别的粗哑低沉,露出小半张脸怒气冲冲,几乎就是特写镜头怼脸骂街:
“从来没有人把我们佣兵当人!老子出过最远的外勤一直到北方古生物区,开着最烂的量产机,闯进怪物窝里!一支10人小队死得只剩下我还有没腿的老乔,佣金才给两万星币!拼命干10年人就报废了,带着一身伤病和残疾回来,还要受赛博精神病的折磨,妈//的!议会终于干了回人事,终于有新药能治赛博精神病,但是那些资本家却横档竖拦不让新药上市!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想搞垄断!”
姜灿气得差点爆粗了,青筋暴起地敲着桌面,“我是在救你的钱包和性命,傻×!”
风独听到她骂的内容,也放下了手上的文件,走到姜灿身后仔细地观看,“这是有人在导演舆论风向,这不是正经的佣兵。”
姜灿立马转回头,“真的吗?你能肯定?”
他默默点头,“佣兵很少进入中心城,办一次许可证很难,更不要说这种极端暴力分子。而且佣兵大多文化程度很低,字都认不全,能这么出口成章的演讲家更少了,演的成分太重。再者……他说的那次北方行动,20年来唯一的一次是新历217年,我就在场,是小队顾问,那次确实伤亡惨重,但是我可没见过这个家伙。”
姜灿双手垫在下颌底默默思考,“玩得这么脏,大概是金透干的。他这个人,看起来衣冠禽兽人模狗样,其实手段最埋汰。不过要比骂街,他可算踢到铁板上了,我堂堂淑女联盟,怎么可能骂不过一个假佣兵呢。”
风独沉默无语,只是盯着光屏上的画面看,忽然他注意到了什么,眯起眼睛伸手点触着屏幕,左右移动着画框,好像在观察主播身体边缘露出的背景。
姜灿当然观察到了他的不对劲,追问他:“怎么了?”
“背景是不是很熟悉?”
姜灿跟着眯起眼睛盯着光屏,看见那个刀疤背后人来人往,还是个挺繁荣的街道景观,露出一线草坪的绿色,还有似乎是个喷水泉的一角,几个小天使趴在水池边往外偷瞧,白色花岗岩雕刻的衣料惟妙惟俏。
这副景观再熟悉不过,每天上班都能看一遍。姜灿噌一下站起来,头皮都炸了,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
“他就在楼下!胆子真大,竟然找上门来了!”
风独的眼睛进而眯紧,多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刀疤还在喋喋不休地咒骂,“今天,我就要让那些不把老子放在眼里的资本家付出代价!让你们开开眼,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把一挺笔直沉重的金属管扛到了肩上,上身被炮管压得微微一沉,声音邪恶地压低,发出嘿嘿冷笑,“这是单兵滑膛炮。”
风独飞一般跳起来,残影一闪扑到了窗边,朝下望了一眼,然后又大喊一声扑向了办公桌边的姜灿——
巨响当中,落地窗玻璃全部粉碎,尖锐的碎裂声、低沉的爆炸声、渺小的尖叫声全部汇聚成一首死亡摇滚,在办公室中强烈奏响。姜灿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白晃晃的天光里,自己正以飞速旋转的姿态翻转了180度,视野里的风独因为速度扭曲,他的脸模糊成一团,显得格外滑稽。
姜灿想笑,一张口却喷出了一道血箭。
暴怒佣兵袭击啵唧电器总部大厦的消息立马传遍了中心城,宛如火上浇油,让原本就热度高涨的话题更加沸腾。
淑女联盟官网因为失去指挥调度,或者可能是冲击性的话题导致在线人数过多,一度失守,就连总部驻守的梅迪瑟文都控不住场。各种立场各种身份的网友,纷纷披红戴绿粉墨登场,阴阳怪气、嬉笑怒骂、讥讽诽谤、拱火反串……整个评论区乱成了一锅粥。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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