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
赵蕙和吞弥普巴下了飞机,取了行李,刚到机场出口,就看到了儿子的身影。
她当即眯起眼笑,冲泽仁挥了挥手。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身边的女孩子身上。
女孩身材窈窕,长相极为明艳,身高只到泽仁肩膀,浑身透着南方女孩的灵秀。
赵蕙扯了扯丈夫的手,“看到没?那个就是小竹了。”
吞弥普巴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忍不住问:“怎么在家里时你还叫人家‘叶之竹’,一到这儿反而改了口?”
赵蕙脸上挂着笑,说话的语气却有点咬牙切齿:“这不还都是为了咱那个傻儿子?要是咱们带着情绪过来,给他们甩脸子,只会让小泽为难而已。”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泽仁和叶之竹面前。
泽仁接过爸爸手中的部分行李,关切问:“累不累?爸爸坐飞机还适应吗?”
叶之竹笑盈盈开口:“叔叔阿姨好,我是小竹,大老远的让您二位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辛苦了。”
赵蕙笑道:“坐飞机很快的,不辛苦。”
吞弥普巴也憨厚地笑了笑:“不累,除了一直坐着有点不得劲儿,下来活动活动就好了。”
叶之竹伸手要帮着拎行李,被赵蕙笑着拒绝了,“不要紧,不沉,我自己拿着就好。”
四人坐上电梯来到停车场,叶之竹今天开了一辆SUV,宽敞舒适,泽仁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后,主动坐到了驾驶位。
他低声说:“你不是有点不舒服?回去的路上我来开好了。”
“好哦,那就辛苦小泽啦。”叶之竹习惯性地亲了一下他的脸,浑然没注意到泽仁瞬间泛红的耳根。
后座的赵蕙和吞弥普巴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泽仁刚成年时就去考了驾照,每年放假在家都会帮着爸爸开车送货,他驾驶技术娴熟,开车时脾气特别沉稳,哪怕遇到强行加塞的他也不会动怒。
出机场时车流较大,拥堵了一会儿,叶之竹在副驾驶坐着都有些心浮气躁,他却神情平和,神色自若地跟爸妈聊天。
叶之竹看着他英挺的侧脸,心头的那点烦躁也一点点褪去。
也是,反正他们也不赶时间,慢慢开就是了。
更重要的是,这是她和泽仁爸妈的初次见面,她不能表现地太暴躁,要不然老两口肯定会以为她会时常欺负泽仁的……
于是叶之竹弯起唇角,露出标准甜美的笑容:“叔叔阿姨,你们来了安市,我就该尽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们,一定让你们吃好喝好玩好。”
赵蕙:“小竹你不用客气,我和你叔叔这么突然跑过来,太打搅你们了,都怪泽仁,这孩子冷不丁地说要和你结婚,害我们又是惊吓又是欢喜!”
“你是不知道,泽仁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喜欢过别的女孩子,没想到第一次谈恋爱就遇到了你,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叶之竹:“……呵呵,阿姨您过奖了。”
不过,这话怎么听着有一丝丝的不太对劲?
吞弥普巴突然咳了几声,赵蕙微顿,继续笑道:“小竹今年26了吧?女孩子成熟些好,更能撑起家庭。”
“以后泽仁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教训他,我们绝不插手。”
叶之竹:“阿姨,我和泽仁虽然年龄有差距,但是心智都还不太成熟,需要彼此共同成长,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得请您多多包涵。”
赵蕙笑了笑:“以后的日子是你们俩过的,我和你叔叔离得远,也管不了那么多,你们过得舒心就成。”
“您说的是。”
之后,车内陷入一片沉默。
还是吞弥普巴问泽仁:“珠拉这几天也在这边?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泽仁:“妹妹她很乖,帮了我很多忙。”
叶之竹也道:“对,珠拉她很性格很好,我妈和外婆都很喜欢她。”
赵蕙笑:“那孩子从小就自来熟,没给你们添乱就好。”
他们先是驱车到了酒店,放下行李略作调整后,四人才来到附近的饭店。
叶闻韵早早就订下包间,一家人到得整整齐齐,都在耐心等着亲家过来。
当听到外面响起叶之竹的说话声时,包间内的人一时间神情都认真起来。
赵蕙和吞弥普巴走了进来,第一印象便是叶家的人似乎都显得格外年轻,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和善的笑。
既表示了热情,又毫不谄媚。
这让她心里忽地好受许多。
三年前得知儿子冷不丁地怀了一个女人的孩子,她的天都快塌了。
在泽仁面前,她努力表现地自然、不在意,但看着孩子因为孕育生命而吃苦,看着他戴着假发乔装成女人去产检,遭受无数异样探究的目光,赵蕙的心都快碎了。
赵蕙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能只怪一方。
但是叶之竹比泽仁大三岁,作为一个已经进入社会的成年人,不应该比19岁的男大学生要成熟稳重一些吗?
怎么可以让他怀孕?
还把他抛下不闻不问?!
蜜宝出生后,泽仁一边养身体一边照顾孩子,尽管全家人齐上阵,但是有些痛楚是别人无法替代承受的。
赵蕙生养过两个孩子,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其中的辛酸劳累,也因此更加心疼儿子。
有一回蜜宝半夜发烧,外面在下着鹅毛大雪,他爸又不在家,车也不好叫,泽仁胡乱给自己穿好衣服,却把蜜宝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她跑着去了附近的社区医院。
后来蜜宝很快就退了烧恢复活蹦乱跳,他倒是冻得发高烧,过了好多天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最让赵蕙介怀的是,泽仁成绩很好,若是没有突然冒出的孩子,他就不必延期毕业,也不用为了照顾孩子而仓促工作——他原本是想继续读研的。
这和许多细碎的小事摞加在一起,让赵蕙心里对叶之竹积了不少怨气。
所以才会在车上说那些让人感觉不太舒服的话。
赵蕙本性并不坏,她也没有恶意,只是单纯觉得自家儿子太傻,吃了那么多苦,这个漂亮女孩一招手,他就毫不迟疑地跟过去了。
她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她在进入包间后,对着满屋子叶家的人礼貌而疏离地笑了笑,拉着丈夫落了座。
叶闻韵特地换了身素雅的旗袍,头发梳成髻,温婉又大方,她本就保养得当,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
她起身提起酒杯,笑道:“今天是泽仁的爸爸、妈妈头一回到咱们这儿来,二位一路奔波辛苦了,我作为小竹的妈妈,代表我们家,向你们表示热烈的欢迎!”
周希棣和周元一在一旁捧场鼓掌。
“您太客气了。”吞弥普巴是个老实人,忙起身回敬,衣摆却被老婆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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