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心的空洞要用什么填补
第28章:心的空洞要用什么填补(修订版)
手术后的第一天,信浓大部分时间都在睡。
药研说这是正常现象——灵基需要时间适应重组,睡眠是最好的修复方式。短刀们按照轮值表,两人一组,每组两小时,安静地守在床边。有的看书,有的折纸,有的就坐着发呆。
严胜被安排在下午四点的那班,搭档是缘一。
他到的时候,前田和秋田刚结束轮值。前田小声汇报:“信浓哥中间醒过一次,喝了几口水,眼神有点……空洞。问他感觉如何,他只是说‘好空’,就又睡了。”
严胜点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缘一坐到他旁边,灵视维持在基础监控状态,小心观察信浓灵基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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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浓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
他睁着眼看天花板,看了很久,久到严胜以为他又睡着了。直到缘一轻声说“他醒了”,严胜才注意到信浓的瞳孔有了焦距——但那种焦距很浅,很薄,像隔着一层玻璃。
“信浓。”严胜叫他的名字。
信浓缓缓转过头。他的视线在严胜脸上停留了好几秒,才慢慢聚拢。
“……严胜先生。”声音很轻,没有起伏。
“感觉如何?”
“……空。”信浓把手按在胸口,“不是疼,也不是难受。就是……空。这里好像缺了一大块,可我不知道缺了什么。”
他说话很慢,每个字都像需要费力从记忆里打捞。
就在这时,药研推门进来做例行检查。他先测了灵压,又用仪器扫描了信浓胸口的灵基区域,表情严肃但还算放松。
“手术很成功,‘SZ-07污染种子’及其直接扭曲的灵基组织都切除了。”药研收起仪器,语气专业,“但现在这个‘空洞’,是正常现象——切除时,那些被污染的组织里也包含了你部分正常的情感反馈回路和原始记忆。它们被一并移除了,所以这部分功能暂时‘离线’,形成了灵基空洞。”
信浓茫然地看着他:“空洞……不是污染?”
“不是。它是功能的缺失,不是新的污染。”药研翻开记录板,展示上面密密麻麻的安排表,“所以我们制定了‘空洞填补疗法’。接下来几周,我们会安排一系列低刺激、高重复性、正向感官体验的日常活动——比如喂马、折纸、一起做饭吃饭。目的是引导你的灵基,用新的、健康的神经连接,逐步覆盖和重新定义那片区域。”
信浓听着,眼神依然空洞。他理解了每个词,但那些词像雨点打在玻璃上,滑下去,没渗进去。
“我明白了。”他说,声音平平的。
药研离开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信浓盯着窗外看——院子里有棵晚樱,花瓣被夕阳染成金粉色。他看了很久,然后轻声说:
“……樱花开了。”
“嗯。”严胜应道。
“……应该很美吧。”信浓继续说,但语气像在背诵,“可我感觉不到‘美’。我知道那是樱花,知道它开了,知道别人会觉得美……但那个‘美’的感觉,传不到我这里。”
他转头看严胜,眼睛里终于有了点情绪——一种茫然的困惑。
“严胜先生……我是不是……坏掉了?”
严胜看着他空洞的眼神,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是具体的事,而是一种感觉。他自己灵基深处,也有那么一些区域,被四百年的罪孽感冰封着。那些地方没有污染,但也没有温度,没有光,只有沉重的、静止的冰。
他起身倒了杯温水,递到信浓手里。
“不是坏掉。”严胜说,声音比平时低一些,“是有些部分被切除了——那些让你痛苦、扭曲的部分。切除后留下的空洞……”
他顿了顿,那句药研说过的话浮现在脑海,但说出口时,变成了他自己的话:
“痛苦切除后,才能装进新的东西。”
信浓捧着水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杯壁。温水透过陶瓷传来的温度,他能感觉到——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比如呢?”他问,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极淡的、类似渴望的东西。
严胜想了想。
“比如马毛的温度。”他说,“马厩里那匹棕褐色的马,小云雀,它的毛在太阳下晒过,很暖,很粗糙。摸起来像……活着。”
信浓安静地听着。
“还有折纸的手感。纸的边缘很锋利,但折起来的时候会变软。折成纸鹤的时候,翅膀那里要折得很小心,不然会歪。”
“还有团子的甜味。”严胜继续说,每个词都说得很慢,像在重新学习这些概念,“红豆馅的,很甜,但不腻。吃的时候要小口,不然会噎着。”
他说这些时,信浓的眼睛一直看着他。那种空洞感还在,但边缘好像松动了一点——像冰层裂开细缝,透进一丝光。
“……团子。”信浓重复着这个词,“甜的。”
“嗯。”
“我……想试试。”信浓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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