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为了保全自己,必定会亲手了结那些私生子女,以向皇帝表忠心。
当然,就算他不愿意这么做,皇帝也不可能留着这些人的性命。
“那宜宁?”
“宜宁和周家的婚事照旧,婚期定在开春。”沈惜文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婚事仓促,那周家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宜宁有的苦头吃了。周持礼又伤了腿,性子变得愈发古怪。听说宜宁闹着要退婚,被陛下打了一巴掌。”
云菅神情古怪道:“皇帝倒是纵容宜宁。”
这事搁别人身上,生怕惹皇帝不高兴掉脑袋。宜宁倒好,三番四次的蹦跶,皇帝最后也只是给了她一巴掌。
啧,真是听着都不爽。
沈惜文看出了云菅的鄙夷,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过后,她看了眼门外的婢女,压低声音道:“听说宜宁性子像那位去了的公主,所以陛下总是对她多有纵容。”
云菅心中一动,立刻追问:“去了的公主?什么意思?”
沈惜文将丫鬟都屏退,这才压低声音给云菅说:“赵皇后的事,你都听说过了吧?”
云菅点头。
沈惜文就继续说:“赵皇后在时,曾育有龙凤双胎。皇子被立为太子,三岁时因病而逝。公主则在之后,随赵皇后葬身了火场。”
“那位公主名嘉懿,幼时聪慧可爱,很得陛下喜欢。她去后,陛下痛心疾首,一蹶不振。过了大半年,才从这种痛苦中走出来。”
“后来长公主生下宜宁,陛下见其肖似长女,便将其封为郡主,又赐了‘宜宁’二字作为封号。宜宁常常进宫,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他应是将痛失爱女的情思,转移到了宜宁身上。”
沈惜文说完,还长长的叹了一声。
至于云菅……
“???”她满脑子问号。
其一,她和阿娘的死,很明显是皇帝设计的。
皇帝作为始作俑者,为什么会痛心疾首,怎可能一蹶不振?
肯定都是演的。
其二,宜宁的性子哪里像她?
一丁点儿都不像好吗?
皇帝能不能别随便就找个东西移情,睹物思人什么的太贱了。
其三,如果皇帝真的惦念她……
那她恢复身份后,皇帝能不能直接传位给她啊?
云菅满脑子都是皇帝和宜宁,沈惜文却已经把手下的账册全部看完整理了起来。
见云菅的账册还剩下大半,她无奈笑道:“罢了,都交给我吧。”
云菅有些不好意思:“本是来给长姐帮忙的……”
沈惜文就说:“正好,送年礼的单子刚列出来,你和嬷嬷一起瞧瞧哪里有什么不妥当的?”
云菅也没整理过年礼单子,哪里知道妥当不妥当的。
她知道沈惜文是有心教导她,也不推辞,耐着性子和嬷嬷看礼单去了。
时间一晃而逝。
到了除夕,三品以上官员都要携家眷入宫赴宴。
安国公虽无实权,但有爵位在身,自然也是要带着沈老夫人等女眷进宫的。
云菅作为少夫人,也要跟着去。
她得知谢绥已经将郑归真送去了遇龙寺,便放下心,开始梳洗打扮。
上次的天青色布料裁出一件大衫后,还剩下一半,云菅叫府中绣娘做了个夹袄。
如今正好,她叫寻情把夹袄取来穿上。
想起上回入宫后的事,寻情提醒:“主子,陛下是不是叫你以后莫要穿天青色了?”
云菅“嗐”一声:“他说他的,我穿我的。再说了,这夹袄外边不还要罩一层外衫吗?”
寻情:“……”
那外衫再大,也不能完全遮住夹袄呀!
算了,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云菅打扮好,去了静心堂等老夫人。
老夫人看见她穿的衣服,没说不合适,反倒还夸赞好看。
云菅笑眯眯的,搀着沈老夫人上了马车。
沈惜文不去,安国公独自有马车,云菅便一路跟随着沈老夫人。
进了宫,刚踏入大殿,她就看见一个人影立在殿外。
着玄服,戴金冠,腰佩弯刀,艳绝出尘的容色中却满是冷漠与疏离。
不是谢绥是谁?
可谢绥不是说去遇龙寺过年吗?
难道是皇帝又开始需要他,将他重新召回身边了?
可堂堂皇城司指挥使,也不需要在大殿外守着吧?这一举动,不像是在重用对方,倒像是在羞辱人一样。
云菅轻皱了下眉,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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