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戒尺和训诫。
开门之后，冷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这味道实在太冲，饶是柯宁一个beta都觉得刺鼻。虽然能闻见一点信息素，但对它们的敏锐度并没有AO那样高。
所以现在能搞成这样，完全就是……
“柯导，您、您回来了？”
许时清完全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他心里藏不住事儿，但还是磕磕绊绊开口：“怎么样，下午工作进度还顺利吗？”
柯宁拒绝岔开话题，直接道：“许时清。”
“嗯？”
“你又把谁带回来了。”
“……”
好吧，看来是瞒不住了！但是柯宁为什么要说“又”？！！
柯宁没生气，抬头看他，平静地说：“之前你爬我床的事，我暂且可以不计较，你说你有苦衷。那今天的事也有苦衷吗？这次又想把责任抛给谁。”
语气不咸不淡，只是冷声质问。
许时清心里莫名开始犯怵，柯宁混圈这么多年，能够风生水起不是没道理的，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被这双锐利的眼睛盯着看，他连谎话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了。
但那也没办法，硬着头皮都得圆，许时清鼓足勇气开口：“您、您别生气，我只不过是请教了付前辈几个问题，所以才——”
柯宁挑眉：“哦，请教问题？”
说完，扭头看一眼对面许时清的床，白色的床单被揉得发皱，看起来凌乱不堪，不像是因为睡午觉才弄成这样的。
再结合这一屋子的信息素气味，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许时清到底跟人在这张床上，做过什么事呢？
再打量一下许时清，答案似乎就呼之欲出了。
omega的面色还是微微红润的，耳朵尖都在发红，体温似乎有些偏高的样子。
刚才因为房间里的雪松香太浓郁，所以柯宁第一时间都没能闻见他的味道。现在雪松香散去一点儿，许时清的冷茶信息素才冒出头来。
他的信息素就不像付星竹那样嚣张霸道，搞得满屋皆是，只淡淡地萦绕在身侧，要走近了才能闻得见。
柯宁心知肚明，但是明知故问：“那你倒是说说，你都向他讨教了什么问题呢？”
许时清眼珠转了转：“嗯，在讨论怎么精进演技，还有我们接下来的对手戏，我之前没有演过这样的角色，所以想问问他该怎么办？”
这个理由总挑不出错了吧？他可是公事公办！
然而柯宁却说：“这种问题，需要问他吗？许时清，我才是写剧本的人，他作为演员，只需要扮演好他的角色就行了，又怎么会对你的角色理解透彻呢？”
“这种问题，你应该来讨教我的，”柯宁说，“再不济，也不该把人带到我的房间来。说实话——我其实有很严重的洁癖。”
许时清被他念叨得后背都开始冒汗了。
不是，有这么严重吗？他不过就是把人带到房间里来，说了几句话而已，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也没睡柯宁的床！至于这么上纲上线么？
可惜同处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许时清有口难言，只能应下：“好的，柯导，那以后我有什么问题，一定都来找您！”
“说起这个，我刚好也有问题要问你。”
上一秒还在质问，下一秒就抛开情绪，一本正色进入战斗状态，跟他聊起了工作。
柯宁从手机里翻出一段视频，拿给他看，正是上次试镜的画面。
剧组之所以把这次试镜搞得格外隆重，就是想利用试镜当噱头宣发一波，主要是为了捧一些新人演员、给他们流量，好在大众面前亮个相。
许时清并不是这次的主捧，但柯宁还是存了他的视频。
其实有些出乎意料，许时清的表现比他想象中的好一些，台词念白口齿清晰，临场反应也还不错，虽然有些小瑕疵，但大体上还能给个“良”的分数。
看完视频，柯宁又说：“其他的点我没有特别要强调的，但是有一点我看着很碍眼，那就是你的身段太差了。”
“身段……？”许时清没懂，“是指身高吗柯导？我不符合您对这个角色的预期？”
“不，还算符合，”柯宁说，“不过没有达到预期是真的。我以为你在某些方面会更出彩。”
许时清笑：“比如呢？”
“比如？”
柯宁说着，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他背后，他正寻思这人要做什么，就感觉腰上一痒——柯宁捏了下他的腰，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他觉得腰肢发麻。
说着说着怎么就开始上手了呢？
【好吧我错了，这个世界最会的居然是柯宁。】
【小柯你给我支愣起来啊！上一个姓柯的没怎么吃到肉，你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就是就是！两人都住一个房间了，下一步就是睡一张床了吧？！［色］［舔］】
【清清能不能主动一点？这完全是投怀送抱的好时机呀！把我们柯导哄好了，你爆红不就指日可待了吗？】
【赞同赞同，要不再爬一次床试试？上次爬太没经验走空了，这次都在一个房间了总不会出岔子吧！】
【你们要笑死我啊？别把我们清清带沟里了行吗，本来人也不聪明。】
许时清：“……”
你们蛐蛐人可以稍微背着正主一下吗？他真的不是特别想听啊！
柯宁看出他在分神，捏着他腰的手更用力一分，冷声问：“在想什么？”
“我、我没……”
许时清最怕痒了，尤其是腰部的位置，有时被人从背后抱一下都会觉得敏感难受，更别说现在被人捏住了腰间那块儿软肉。搞得他止不住地想发抖。
柯宁便又继续，在他腰上摸来摸去，也不知道到底在摸什么？好半晌才得出结论，说：“你的腰太硬了。”
那不然呢？您老这腰上不长骨头是不是啊？？
许是猜到他的想法，柯宁又开口解释：“哪怕是演古偶，对身段气质也是有要求的，你的腰不够软，动态就显得僵硬刻板，也不够贴角色。”
“好的、好的，”许时清点头受教，又笑笑问，“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柯导？这种东西应该没办法速成的吧。”
柯宁点头，回身去翻自己的包，嘴里说着：“当然没法速成，你毕竟也不是科班出身，缺少系统性的训练，所以……”
再转身的时候，他手里多了根戒尺，是上学时老师喜欢买的，三指宽、一指厚，上面刻有弟子规和三字经的那种戒尺，只不过看着质感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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