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金龙彩凤花烛摇曳,红色镶金丝纱帐低垂,明黄缎面朱红镶边喜被绣盘金五彩龙凤,喜轻覆床榻,满室皆是喜庆。

御贡朱红云锦盖头下,一张艳绝侬丽的脸,新娘子陆茗音却不适宜地只觉头昏昏沉沉,饿了许久,胃都稍显不适,连嘴唇都发干,她轻舔了下嘴唇,犹豫了下,清越的嗓音响起:“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

司仪嬷嬷回忆着更鼓声,温声开口:“应是亥时初刻!”眼见着吉时将过,太子却迟迟未归,她亦有些着急,温声开口道:“太子妃,您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请太子。”

陆茗音点了点头:“那便有劳嬷嬷了!”

待门“吱呀”声响起,她端坐紧绷了一整日的身体方松软了下来。一只莹白娇嫩的手轻轻掀开了盖头的一角,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扫视着周遭。随后起身,缓缓踱步到如意桌前,小心斟了杯茶,一饮而尽。

她轻呼了声,只觉自己如干涸的鱼终回到了水里了,瞬间觉得又活了过来。

司仪嬷嬷拦下了脚步匆匆的侍卫,问清了太子所在,方寻着找到了太子,她屈伸一礼,恭敬道:“太子,新娘子还在等着您行合卺礼!”

陆茗文率先开口:“太子,今日是您与太子妃大喜。莫要让茗音久等了,这边交由下官处理便可!”

太子感激地点了点头,略作犹豫便温声开口:“那便有劳……兄长了!”

陆茗文温和一笑:“好!太子但请放心。”

看似一个简单的称呼,二人一应一答,便算是认了这亲戚。

楚瑞快步走在前面,司仪嬷嬷在后头跟着。在靠近新房时,楚瑞对着司仪嬷嬷道:“嬷嬷辛苦了,您先退下吧!”

见司仪嬷嬷面露难色,楚瑞续道:“无妨,本太子熟知礼仪,况,本太子想和太子妃多些独处的时间。”

话已说到这份上,司仪嬷嬷识趣道:“老奴祝太子与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老奴先行告退!”

楚瑞点了点头:“谢嬷嬷!您可去账房领赏再行返宫!”

嬷嬷谢过太子,便躬身退下。

楚瑞步履轻快,盼了多少时日,终于能抱得美人归,心中仍有一丝忐忑。到了新房门口时,他放低了声音,今天本是他和茗音的大喜之日,尽管有小插曲,他也想给二人一个美满的洞房花烛夜!他理了理情绪,脸上转而盈满笑意,轻轻推开了门。

却见陆茗文一手轻执盖头,露出一张樱桃小嘴,令一只手落在糕,正欲拿起。

她见喜房的门被推开,抬眸看着门口,娇笑了声:“嬷嬷,我有点饿了!可寻着太子了?”

又是一声“吱呀”轻响,喜房的门随即被合上。

见来人并未回应,陆茗音将扶着盖头的手抬了抬,却见来人一袭绛纱袍下摆,一双黑色皂皮靴,他越走越近,分明是一位男子。

陆茗音心中了然,略略慌乱,手中的糕“啪嗒”一声,落回碟中,另一只手垂到身侧,盖头随之落下,她屈伸一礼,声音盈盈满是娇羞:“臣妾参见太子!”

楚瑞加快了脚步,宽厚温热的手扶住了陆茗音的双手,将她轻轻一带站直身来:“茗音,你我无须如此,此后便唤我的字即可。”

陆茗音不禁娇羞地唤了声:“子言!”

楚瑞引着陆茗音在如意桌旁落座,他手执鎏金秤杆挑开红盖头,露出一张无边绝色的脸。

楚瑞眸中满是惊艳与欢喜,目光灼灼看着陆茗音。

陆茗音不胜娇羞,微微低下了头。

楚瑞执手轻抬她的下巴:“茗音,该行完合卺礼了。”

陆茗音点了点头,见着今日的楚瑞更加英俊不凡,她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

楚瑞引着她行完合卺礼,直直地看进陆茗音的眼里,情动道:“茗音,合卺礼成,山海为凭。此心长契,不负卿卿。”

陆茗音抬眸回望着他,温温柔柔道:“子言,此生不渝,两心长同。”

楚瑞站起身来,走近陆茗音,一手揽过她的背,一手自她的膝下穿过,略微用力,轻松抱起她来,走向喜榻。

陆茗音轻呼了声,微微轻颤,满脸娇羞,双手环过他的脖颈。

红色纱帐轻垂,两相低喘呻吟声深浅呼应,帐内新人身影交叠,满室旖旎缱绻。

太子府暗室这边,陆茗文着人将搜到的兵器悉数搬出清点:“将兵器悉数运回刑部!”

侍卫齐声道:“是,大人!”

楚星羡安静地站在旁侧,看着陆茗文沉稳地处理诸事,与他同自己相处温存时截然两样,楚星羡无声地笑了。

侍卫全部退下,暗室里只留楚星羡和陆茗文二人。

他方贴近了陆茗文,轻声唤了句:“兄长!”

陆茗文回首看了他一眼,无奈地低叹了声:“阿羡!”

楚星羡笑了笑,附在他的耳畔,唇几乎贴上:“陆郎,我这一声兄长,你大可安心受着。至于太子嘛,怕是这兄长就没这么好当了!”

陆茗文敛了敛神色:“此前便怀疑安王乃至京中有人和山匪勾结在一块。如今更是扑朔迷离。”

楚星羡思绪稍转:“现在证据指向太子,物证确然无疑,人证却已毙命。假设是太子所为,那么他的目的便只是皇位。可,也说不通,皇位迟早是他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陆茗文赞同道:“阿羡,所见略同!”

“只是,凡事讲求证据,是不是太子所为,都得拿出真凭实据,否则,即便我们相信太子,也说服不了陛下和群臣。”

“若不是太子所为,那么又是何人?”

楚星羡压低声音,直言不讳道:“楚钰!若说太子倒台,最大的受益者便是他。”

陆茗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二皇子的生身母亲乃是一宫女,后来听说染病过世。这才过继到梅妃膝下,梅妃母家经商,据说富可敌国,她倒是待二皇子不错,只是二皇子看着倒是无心上进。一直给人唯唯诺诺的印象!连着皇上也愈发对他不喜。”

“不过……人心难测!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谁都有可能。”

楚星羡轻笑了声:“谁都有可能?那……”他再次拉进与他的距离,低声婉转道:“陆郎,你就不曾怀疑过我吗?”

陆茗文转过身来,目光流转,仿若真的在审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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