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到最后还竟隐隐透着两分无忧的欢快,司徒鼎瞧着自说自话,眉飞色舞的谢承凤,眉头紧拧。
他是真想不出来谢承凤怎么能说出如此离谱的话来。
就算再被娇宠,宠成了个傻子,也不能如此理直气壮厚颜无耻要当一国太子的“娘”吧?
莫不是应了坊间传言——才智换成了绝色的容貌?
司徒鼎揣测着,眯着眼飞速打量了眼谢承凤。
诚然,是挺绝色。幼年在上书房学过的华丽辞藻,似都形容不出这一份绝美容颜来。尤其是普天之下独一份的矜贵,让人的美更添了底蕴傲气,以致于似骄阳,永远直白热忱。即便眼下卸了妆容,没有华袍,依然也是明艳夺目。
只是原本一双熠熠生辉的凤眸,再也不像从前闪耀着最炙热的爱意,仿若天下就剩下他司徒鼎一人。
司徒鼎总结着自己的审视结果,有些不敢信的又看向谢承凤。便见人双眸闪烁着蠢蠢欲动当娘的光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对此,司徒鼎眉头拧紧成川,带着自己都察觉的一丝急切:“谢承凤,我答应过会求娶——”
强调自己信守承诺的话语还没说完,他便听得殿外扬长又洪亮的呼喊“皇上驾到”。闻言,司徒鼎话语一顿,侧眸瞥了眼眉眼间满是喜色的谢承凤,一副靠山来了的谢承凤,便唇畔紧闭,止住了自己的承诺。
反正满朝文武都知道,当今永宁帝刻薄寡恩出了名,唯一的良善之心便给了谢承凤,是恨不得把人捧在心尖尖上。
对永宁帝而言,能被谢承凤看上,还是他司徒鼎十八辈子修来的福份。
是完全没想过司徒鼎是他亲儿子,是大周太子,是威不可犯皇家人这些事。
腹诽着,司徒鼎瞟了眼已经急奔到殿内的明黄身影,客客气气的俯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入内的永宁帝看都没看司徒鼎一眼,瞧着谢承凤起身的架势,急声开口:“谢承凤,私下跟叔叔客气什么啊?伤都还没好呢!”
“小心伤!”
谢承凤望着慈爱的永宁帝朝她本来。哪怕因永宁帝略微福相,身躯庞大。可面对这样不亚于泰山压来的阴影,她却是觉得心安可靠,不自禁泪如雨下:“皇帝叔叔!”
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声饱含委屈的哭腔,永宁帝直接急了,掏出手绢给人抹眼泪:“不哭不哭,皇帝叔叔在呢!有什么委屈跟叔叔说。叔给你做主!”
“不就是个男人麻,你喜欢就行了。咱看上了就娶!”
“没必要这么伏低做小,反让人蹬鼻子上脸的,恃宠生娇。”
说着,永宁帝余光带着些寒意,剐向俯首的司徒鼎,字字音调都变得肃杀凌厉:“更别提人还口口声声念着救命之恩。”
司徒鼎很庆幸自己八岁被丢到战场时便对亲爹没了期盼,历事多了还一日日增长弑君之心。否则他都要被这些带着权势高傲的轻蔑话语给气得酸涩委屈。因此他不屑的嘴角一勾,淡然的抱拳回应:“请皇上放心,末将念着救命之恩,会以身相许。”
听得这话语带着十足的挑衅,永宁帝面色一沉,威压更甚:“可别是利益熏心,想着吃绝户财。”
司徒鼎不急不慌,字正腔圆:“若是父皇您膝下有成器的皇子,我司徒鼎可入赘镇国公府。”
沉浸久别重逢中的谢承凤听得耳畔这一句比一句,夹着刀锋的对话,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不迭强调:“都是误会,误会!我想明白了,我先前那般喜欢司徒鼎,是把人当做我爹的替身了。谁叫人人都说他是新战神!”
听得这话,永宁帝眯着眼看着红着脸流着泪,明明委屈的谢承凤,是一个字都不信。
这丫头听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传言,为了做所谓合格的太子妃,还藏了话本雕刻等等被视作杂流的爱好,抹着泪打算盘,力求管家理事学个样样精通。
但一见人脊背挺直,竭力哀求的模样,他又说不出戳穿的话来。
谢承凤一见永宁帝努力紧绷着脸的肃穆表情,当即举手发誓:“真的,我想明白了,不是男女之情那种喜欢。皇帝叔叔,我拿我私藏了这么多年的话本发誓。要是我骗您,就让我那些话本全都被您烧了!”
“这么重的誓言,”永宁帝闻言毫不犹豫:“叔当然信你了。”
“叔当爹又当娘的把你拉扯大,还能不知道你?”唯恐谢承凤不信,永宁帝还举例说明,边说他还带着告诫瞥向司徒鼎:“你先前喜欢出口成章满腹学识的书生。跟司徒鼎这种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杀胚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所以叔肯定信你啊!”
司徒鼎听得这番不亚于神仙的对话,沉默的唇畔紧咬,免得自己出口成脏。
而谢承凤迎着这毫不犹豫信赖的话语,只觉愈发浑身上下像是被蚂蚁啃噬一样难受的厉害。
自打皇帝叔叔驾崩之后,无人再信她。
毫不犹豫信赖她。
甚至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便有家人自觉耐心的劝导:“你如今贵为皇后,该端庄大气,知礼节,再别闹小孩脾气了。”
也有手帕交立马双眸溢满了羡慕,质问着:“皇上为你散六宫,这不算敬重不算爱,什么还算?”
也有父母的好友语重心长:“你别消耗镇国公夫妇留下的情谊了,情谊有一日也会烟消云散。”
更有朝臣在坤宁宫外跪了一地:“皇后娘娘,皇上对您心意天地可鉴,臣等只能斗胆恳求你该想尽办法争取早日诞下麟儿。”
无人在意她什么所思所想,更没人听她说什么。
所有人都在怪她不惜福。
可她从小在宫里长大,她见惯了听惯了男人三妻四妾。
她是真不介意司徒鼎作为皇帝拥有三宫六院。
可偏偏是司徒鼎以爱之名,困着她谢承凤,让朝臣没少骂她妒后。
去称赞黄莲这位无冕之后贤惠。
越想谢承凤越觉自己苦得慌:“叔,您信我就好。等我及笄了,您送我几个男宠。”
永宁帝瞧着谢承凤向来明亮的双眸此刻朦着一层无法形容的苦涩,心中的火气愈发大了些,面上却没显出来,只笑着应下:“你的及笄礼,朕让礼部侍郎小谢来办,新科探花郎协从。”
“探花郎俊的,小谢你更有数,那脸好看的。朕好几次看在人脸蛋份上,没把人拖出去斩了。”
“直接让探花郎办吧。”谢承凤立马要求上:“谢师我可不要,他嘲我笨。”
“行,那就下旨探花郎办。”
“父皇,”一直咬牙静默的司徒鼎忍无可忍,“永宁郡主的及笄宴,孤已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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