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训练赛

看来某种意义上真田真的有追踪切原的系统，在集训营偶尔一天可以看两次如此闹剧的不二已经习惯，并且还曾经偷偷以此为乐，直到某天201夜谈时提起切原，被幸村一语道破。在黑暗里不二难得被破了笑眯眯的样子，有些恶作剧被抓包地撇了嘴。

之后的谈话内容大概是一些“育儿心得”，这方面白石领先了其他两人十万八千里，切原被作为三个人都多多少少带过的小孩作为了典型案例。不过不二只是白蹭了个家长的名号，他并没有主动提任何关于关东大赛的事情，听着幸村提起他自己对于切原之前恶魔化的纵容和担忧，在白石和幸村探讨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现在他和切原一起收拾着杂乱的滚得到处都是网球，刚刚被副部长制裁的学弟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第一次被管的不二倒是有点出神，和手冢的感觉不一样呢真田君，总感觉自己被当成问题儿童了。

“明天训练一定赢你。”切原背上球包就要走，一阵咕噜声不太合时宜地响起。

他和刚将球筐归位的不二四目相对，脸一下爆红，急着走几乎要小跑起来。

“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晚饭吗？”

切原的脚步一下顿住，停地太急左右脚不小心差点绊了，挠了挠头发，“有一家拉面挺好吃的。”

是当时丸井请客胡狼掏钱请他去吃的那家拉面。

“要一起去吃吗？”

“呃？”

“刚刚打赌输给我了，要不要请我吃拉面？”对面的人背起球包，眯眯眼和柳学长一模一样。

切原在领着不二往拉面馆走，两人沉默着没说什么话。切原是想着为何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牵着鼻子走了，先是莫名其妙比赛折返跑，现在又是请人去吃拉面，最后找到了安慰自己的方式：像学长请自己吃拉面一样，自己现在也算是前辈了吧，展现一下立海大网球部的友好欢迎很合理吧。

而不二在盯着走在前面两步的少年的头发——是很像一团海藻。

天地良心这可是他自己的前辈仁王说的。

坐在拉面馆看着不二在拉面里加了好多勺辣椒之后，切原对于不二的印象最终变成了——像柳学长一样味觉失灵的可怕的怪物啊。

半学期后的海原祭，切原看着一边品尝着部长做的鲜花饼，一边喝着柳学长自制果汁的不二，打心底里流露出深深的敬佩和恐惧，必须要变成如此强悍才能够打败三巨头吗？初二年级的切原赤也拿着不二做的芥末寿司陷入了无限的思考。

当然这里的打败具体说的并不是网球场上的事，看了看为了证明幸村厨艺有进步吃完鲜花饼就被毒倒的真田，以及打赌失败品尝了魔王大人所谓提神醒脑芥末寿司后蹲在角落的柳，切原又看了看手里的寿司在内心大喊不要啊。

当然了这是后话。

在吃完拉面准备各回各家的路口，切原叫住了不二，揉了一下他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有些虚张声势的嫌疑：“来了就认真打比赛，这里可不是给你玩的地方。”

不二听到这句话顿感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想着原来自己在立海众人的眼里是可以称作散漫的人，一个又一个担心他会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他并没有和其他立海大正选一样经历过幸村突然生病的打击，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结合不二以前的表现认为他是一个胜负心不强的选手，并且会被他们的执念所困扰。

这样的话很容易偏向那种警告和不欢迎的极端语境，不过不二刚被切原请着吃了一顿拉面。

“我会努力的，明天不要输给我哦。”

-

回到家后不二照常完成了作业，相机里的照片已经整理过了，并没有其他太多的事情要忙。按照集训营里教练所制定的最适合练后恢复的作息，九点半就躺在了床上，睡不着。家里搬过来租的公寓不大，也不像在东京的家里有天窗给自己看星星，翻身起来导出了相机里那几张星空的照片。

手机响了一下，收信提醒。

今天他和幸村交换了手机号码，不二只是简简单单备注了“幸村”。

【手机提醒说今晚有流星雨，不过护士姐姐已经把天台的门锁了。】

【神奈川的天空比东京晴朗太多。】

无论什么时候熟识自己好像都和幸村很有共同话题呢，来回挑选了一下照片，把一张能清楚看到流星轨迹的照片发给了幸村，对方在已读之后没有立刻回复。

【等病好了大家一起去露营吧，可以拍到星轨。】

不二在对话框里打出这句话的时候斟酌了许久，他从不认为幸村是脆弱到介意他人提起他的病的人，但两次相识他总会下意识地避开这一点。这种话听起来确实有点像画饼，但不二确实要比全世界的任何人都坚信幸村一定会好起来，或许只落后于本人一点点。

按了发送键，对面很快回复了。

【好啊，晚安。】

玩弄了一会仙人掌的刺，不二很快地陷入了梦乡。

-

第二天和丸井还有仁王一起到网球场，其他正选除了切原都已经到了，真田在负责非正选部员的训练。热身跑步的时候丸井比不二更关注他今天和谁对打，“刚刚问了柳，他说我今天主要还是双打训练，真可惜啊不二君。”丸井露出一副十分可惜的表情，旁边的胡狼看得出来脸有变黑了一点。

等到切原跑完迟到的罚跑归队，柳才公布了对练分组：

不二-切原，仁王-柳，真田柳生双打对阵丸井胡狼，不过后两盘会在第一盘结束后再开始。

握着网球看着对面的切原和站在场边围观的立海大众人，不二在心里默默给切原小小道了个歉，立海大所有人里面和自己打最多的应该就是切原了，一过来就杀熟真是不好意思啊。

“比赛开始，不二发球。”

胡狼作为裁判，仁王手里掐着表。

不二发球时指尖用力旋转了网球，来试试吧切原，消失的发球。

“球的轨迹……”

丸井话音还没落，球就擦过切原的拍框重重落在底线。

不二 15-0

切原看着球落下的痕迹不悦地皱了眉，咬咬牙恢复了准备的姿势，脚下轻轻踩着准备发力。

“再来。”

“没想到不二会是率先出招的那一个，这种挑衅意味的发球切原坚持不了太久啊puri”

“因为不二发球时指尖用力让球带上了旋转，在打过来的时候球的轨迹就会变得没有规律性。”

柳瞄了一眼仁王手上的表，默默在心里更新着这两人的数据。

“再来。”

不二并没有改变发球方式，继续旋转，发球。

这次切原给了自己更多的反应空间，虽然击回了球但因为没法判断球路导致抛了高球，不二立刻上网准备杀球，看到切原身后与移动方向相反的半场空缺果断出击。

赶上了！

切原通过垫步快速调整方向，回击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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