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她发病时
“断什么?”雾见微的手指又加重了力道,连带着耳环和裙摆都轻轻晃动。
孟厌修垂眸,目光沉沉压下来,一字一顿砸在她心上:“我不管你们发生过什么,他是你男朋友也好,情人也罢。总之今晚,我就是要拆散你们。”
“怎么拆?”雾见微冷笑。
她几乎能想象出如果有一天,孟厌修发现周疏野根本不是什么假想敌时,会多恼怒。但她现在不想戳破这个谎言,否则孟厌修还会得寸进尺,而且这是他自找的,这是他对自己不信任的结果。
“硬拆。”孟厌修一副“你奈我何”的倨傲姿态。
雾见微脚尖微微一动,强压下踩他的冲动:“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事?我提醒你,我们没有真结婚,我和你的关系就是路上的甲乙丙丁。”
“是吗?你有洁癖,你会抱着路人甲的脖子嘬,对着路人乙的嘴巴亲?”孟厌修倏地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你现在随便抓个陌生男的亲一口,我就当你和我没关系。”
“这可是你说的。”雾见微作势转身。然而,她才懒得理会孟厌修那不要脸的要求,她准备直接走了,在擦肩而过时还压低声音骂了句,“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狗东西。”
孟厌修早有预料般扣住她的手腕:“你这么怂?”
两人僵持间,周疏野端着香槟走到了他们前方,停在一步之外。
“米雾。”周疏野穿着剪裁精良的灰色西装,气质温润如玉,目光掠过他们交缠的手臂,声音依旧温和,“你今天很漂亮。”
自那夜送雾见微回家后,周疏野和她再没见过。
“谢谢。”雾见微略显局促地点头。余光里,孟厌修正漫不经心地单手轻敲着桌面,她忽然惊觉,这些年来,这两个男人碰面多次,竟从未有过对话。
正当气氛凝滞时,孟厌修突然松开钳制,转而揽住她的腰将人带进怀里,对周疏野厉声说:“请你不要一直盯着别人太太看。”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雾见微紧紧攥住他手腕,眼刀扫过。周疏野平白被卷进这场闹剧,她实在过意不去。
孟厌修见她当众维护周疏野,眸色骤冷:“我说了请字,你还想让我怎么说?把眼珠抠出来再说?”
“把你脑子抠出来再说!你发什么神经,让你不要发疯!”雾见微眼底泛起红晕,猛地别过脸去。
四周窃窃私语声渐起,当年周疏野苦追她的事迹早已是校园奇闻。眼看孟厌修一脸兴师问罪的神情,此刻,就连钱教授也忧心忡忡地望过来。
“米雾,我不在意其他人怎么说。”周疏野见她因为自己和孟厌修吵架,心里升起暖意,郑重地说,“如果你需要离婚律师,我认识很优秀的前辈。”
“留着你自用。”孟厌修整个掌心在雾见微腰际重重一按,无名指暗示性地摩挲着丝滑的裙面,言辞冷冽地切入正题,“今天,要么你敬我太太一杯酒,祝她新婚快乐,我给你的项目注资。要么你自己去跟你们校长解释项目为什么中止。”
这般羞辱,连最温润的周疏野也攥紧了拳头:“你以为钱能买到一切?这只能证明你们根本不是同类人。”
“周疏野!”钱教授急忙上前打圆场,“年轻人火气别太盛。今天是个好日子...…”
孟厌修冷声打断:“让他说,正好把那些惦记别人老婆的念头,今天一并清干净。”
“厌修,你误会了!”钱教授长叹,“周疏野最懂分寸,那些陈年旧事,提来做什么?”
雾见微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将孟厌修往旁边拽了几步。另一侧,钱教授也适时拉住周疏野,巧妙地将话题引开。
“你不要为难周疏野,说话也不必这么难听。”她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孟厌修冷眼睨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雾见微,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
“难道你以为我就不恨你?”雾见微迎上他的目光,“我累了,不想再扮演你太太这个角色,到此为止吧。”
“你想叫停?停不了。”孟厌修猛地将她拉回身侧,带着她走回去。
钱教授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孟厌修沉声说:“放心,我很冷静。”
支开钱教授后,孟厌修又转向周疏野,语气刻薄:“她玩够你了,你该自觉离开。”
“什么?”周疏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雾见微再也忍不住:“孟厌修,你一定要说那就换个地方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想让我答应?”孟厌修突然俯身,贴近她耳畔,声音压得极低,“那就让我陪你一晚。”
“?”听着这不知廉耻的话,雾见微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又把他往旁边拉了两步,“你现在还做这种兼职了?”
“怎么?难道你今晚要和他过夜?”孟厌修的眼神愈发阴沉,“说话。”
“别逼我在这里扇你。”雾见微眼眶泛红,声音里藏着细微的哽咽。
“你扇啊,我不受威胁。”孟厌修瞥了眼僵立在原处的周疏野,收回视线紧盯着她,“周疏野回新加坡的航班是明天下午,今晚,我绝对不会让你和他待在一起。”
“我也不可能和你待在一起。”她气得浑身发抖,“你当我是你的附属品?你不仅想控制我,甚至认为想睡就能睡我?”
“不睡。”孟厌修语气稍缓,“我只是要确认你在哪里。”
沉默不语许久后,雾见微终于妥协,反正她与周疏野本就只是朋友,她狠狠瞪了孟厌修一眼:“现在就换地方。”
孟厌修唇角勾起得逞的笑,紧紧握住她的手,径直走到周疏野面前:“上楼,把话说清楚。”
三人走进二楼会议室,门刚关上,雾见微再也克制不住情绪:“孟厌修,你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不要要挟周疏野!”
话音未落,她甚至来不及看清孟厌修陡然冷峻的面容,视线里的一切突然开始扭曲、分解,最终化作一片闪烁的黑白马赛克。
她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
“你怎么了?”孟厌修及时迈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上。他的指尖在她冰凉的皮肤上停留,神色焦急,“低血糖又犯了?”
周疏野也快步走近,声音里满是关切:“米雾,你需要什么?水还是糖?”
孟厌修单膝蹲在沙发边,已经利落地从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糖盒,剥开一颗玫瑰味硬糖,小心地喂进她唇间。
淡淡玫瑰味在舌尖化开,雾见微艰难地喘息着,挤出两个字:“没事。”
她刚说完,眼泪却猝不及防地滚落。
她很清楚,这不是低血糖,这是一种巨大的濒死感,如潮水般正在将她淹没。
这是焦虑症引起的躯体化反应。
她眉心深陷,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全身肌肉都在跳动,脑子里灵魂在尖叫,身体像被扔进了一个大型绞肉机,天旋地转,坠落失重。
她渐渐失去对表情的控制,耳边孟厌修和周疏野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她什么也不想听,只觉得喉咙被无形的手扼住,呼吸被一寸寸截断,身体在反复经历窒息与消亡……
孟厌修用手背贴上她冰凉的额头,声音紧绷:“必须去医院!你脸色太差了!”
雾见微的指尖死死抠住沙发,用尽力气挤出微弱的声音:“你出去。”
“不可能。”孟厌修立即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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