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颂抱着温奉玄回了房,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在床上,他睡得很熟,一点没醒,祝颂知道他累着了,安心的坐在床边盯着他看。

一晃眼天光咋亮,温奉玄的头微微动了动,祝颂这才回神,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时辰还早,祝颂睡了两个时辰,今天大家都起得晚,祝颂虽然是最后起的,但也并不显眼。

吃过早饭,段征鸿就来给祝颂送行了,一进门就言笑晏晏的,看起来心情好极,身后跟着的衙役抱着些木盒子,看着不便宜。

段征鸿大步而来,朗声喊道:“祝大人,早。”

祝颂看着他,客套的笑笑,“段大人,好精神。”

段征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天光放晴,灾民还乡,此次灾情顺利解决,难免高兴了些。”

祝颂点头,“段大人说得是。”

段征鸿见祝颂坐着没动,他倒是等不及了,说道:“宋大人和张大人今日回京,我准备了些冀州特产,送与祝大人,感谢祝大人为冀州百姓劳心劳力。”

祝颂轻笑了起来,“特产就不必了,我在冀州还有事没办完,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一听这话,段征鸿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不知祝大人还有何事未办,说出来我们一定竭力相助。”

祝颂脸上笑意更深了,“不瞒段大人,此次赈灾只是其二,圣上派我来最重要的是调查驻堤大坝垮塌一案。”

段征鸿眼中的笑意彻底消失,只是脸上还带些表面的笑容,“发大水冲垮了,众所周知的事情,这还查什么。”

祝颂好整以暇的用帕子擦了擦手,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盯着段征鸿,“查不查,不是段大人说了算的,从即日起,冀州所有官员听从本官调遣,直至大坝垮塌一案查清为止。”

段征鸿皱了眉,明显是不乐意,“祝大人来的时候可没有还有这档子事。”

祝颂眸光变冷了,“不服就上书让圣上把本官撤回去,没这本事,就憋着。”说完便不在管他,转身就去了办公厅。

段征鸿看着祝颂大步流星的背影,暗自咬了牙。

祝颂喊来了祝凌野祝凌望,各自安排了事务,祝凌野依旧统领衙役,祝凌望这些天一直在理驻堤大坝的账册,差不多已经理完了,精简后交给了祝颂。

祝颂看起了账册,刚喝完一杯茶,张挽平来了,“贤侄。”

祝颂放下账册,起身相迎,“张大人,坐。”

张挽平道:“坐就不用了,贤侄事忙,本不该来打扰。”

祝颂道:“张大人说的哪里话。”

张挽平笑道:“贤侄年少有为,我看着亦是热血沸腾,只可惜年纪大了,无法相帮左右。今日我便打算启程回京了,宋大人看着不大想走,应该是想留下来帮忙。”

祝颂决计不会相信宋顺然是想帮忙的,添乱还差不多,不过这话没必要说。

“张大人什么时候走?”

张挽平回道:“马车已经备好,说完话便打算走了。”

祝颂道:“我送送你。”

张挽平婉拒了,“不必,等回京了在好好聚聚。”

“也行。”祝颂也没有坚持,两人在闲话了几句,张挽平就走了。

送走张挽平,祝颂端着茶杯准备喝水时发现杯子空了,他起身倒水,刚好看到祝凌野带着衙役在院内练功,便喊了一声,“凌野。”

“诶。”祝凌野应了一声,跑了过来。

祝颂问道:“殿下可起了?”

祝凌野还以为是他有什么事呢,听到他的话还有些诧异,但还是应道:“不知道,没过去看。他咋啦?”

祝凌野越说思维越发散,“我昨天看他是状态不大对劲,怎么,要死了?”

“闭嘴吧你。”祝颂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被骂的祝凌野很纳闷,“哥,你没事吧,大家都这样说啊,前段时间你自己都还这样说呢。”

“行了,去练你的功吧。”祝颂不欲跟他多说,太晦气了。

祝凌野见祝颂急匆匆的往外走,跟在他后面问道:“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太子。”

祝凌野不理解,“为什么要去看他?”

祝颂转过身,对着祝凌野认真的说道:“在说一遍,你记住了啊。”

祝凌野见他这么认真,也很认真的点头。

“闭嘴。”

说完祝颂就走了,留下祝凌野一头雾水,他说啥了就要他闭嘴啊。

祝颂一路都急匆匆的,但真正站在温奉玄的房前的时候又胆怯了,这他进去要咋说啊?说我担心你死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到底死没死?

算了,还是支使苏梨去看好了。

就在祝颂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房门猝不及防的打开了,门内的温奉玄看到他似有些讶异,“大人。”

祝颂赶紧解释,“哦,我路过。”

“哦。”温奉玄淡淡的回了一句,也没说别的,只是表情显得疏离,像是两人一点不熟似的,这让祝颂有些不自在了,明明昨晚上他们还那么亲密。但祝颂也没有说出来,只是规规矩矩的问道,“灾情已结束,殿下可还要去苏州?”

温奉玄顿了一下,随即反问道:“祝大人可是要回京了?”

祝颂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最主要的祝颂拿不准他知不知道自己中了‘赴巫山’的毒,如果温奉玄去了苏州,那到月圆之日该如何解毒呢?

祝颂决定问清楚,“我有一事要问殿下,方便进里说话吗?”

温奉玄让开了路,祝颂抬脚走了进去,温奉玄紧随其后关了门。

两人面对面坐着,祝颂暗自咬了咬唇,做好了心里建设后才问道:“殿下可还记得易康宁给殿下下毒一事?”

温奉玄回道:“记得。”

祝颂暗自松了口气,正要说话时就听温奉玄接着说道,“苏梨不是替我解毒了吗?”

祝颂愣了一下,对啊,苏梨是神医啊,这种不入流的毒肯定轻轻松松就解了。祝颂松了口气,“那就好。”

话毕,温奉玄反倒问了他一句,“大人怎么知道我被下毒了?”

“啊..”祝颂看着温奉玄清明又疏离的眼神,汗都要下来了,大脑飞速运转,总算找了个理由,“哦,易康宁招的。”

“这样啊。”温奉玄的脸色一直很淡,“多谢大人挂心了。”

“不谢不谢。”祝颂赶紧说道,“既然殿下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温奉玄点了头,祝颂起身拱了手就走了,走着走着不对劲,又改道去找了苏梨。苏梨刚刚才起,眼神还带着点迷糊,不过在看到祝颂的一瞬间就彻底清醒了。

“祝大人病了?”

祝颂一个健步进了屋,毫不客气的问道:“你替殿下解了毒,怎么不说?”

他的态度不好,苏梨的态度也不好,“没解毒怎么说啊?”

嗯?

祝颂皱眉,大声说道:“你放屁,我刚刚才去问了太子,他说你给他解毒了。”

苏梨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脑子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这样说,我怎么跟他说啊?”

祝颂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真的脑子有问题?”

苏梨眼神有些飘忽,但语气非常笃定,“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祝颂问道:“这算是什么毛病啊?”

苏梨越说越自信,头扬得高高的,像一只傲气的天鹅,“算是小时候受刺激形成的自我保护吧。”

祝颂关切的问道:“能治好吗?”

“不知道。”

“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能不知道?”事情一波三折,让祝颂心里很烦躁。

苏梨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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