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墨绿色帷幔挡住窗外偶尔掠过的巨大黑影。

卡斯帕安背对着门,坐在床上,膝头摊开一本边角有些磨损的皮质相册,纸张流转着隐约光晕。

他的手指拂过一张会动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有着乌黑长发,眉眼和他极为相似的女人扬着下巴,张扬又高傲,身上过于跋扈的活力从纸上溢出,她挽着金发男人的胳膊,姿势强势的仿佛在宣示主权。

金发男人被她牢牢锁着,对照片外面做出夸张的、呲牙裂嘴的求饶表情,眼里却是货真价实的笑意。

宿舍的门推开,又轻轻合上,埃里厄斯带着一身甜腻的糖果味和寒气走进来。

“全英国的白痴都挤到霍格莫德去了,你不知道那儿到底有多少人。”埃里厄斯说的很绕口,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蜂蜜公爵倒是有好玩的,我每样都拿了些。”

他兴致勃勃地把颜色各异的糖果丢在床上。

“滋滋蜜蜂糖、胡椒小顽童、哦,你得尝尝这个——爆炸夹心糖,我猜你绝对喜欢它的口感,还有巧克力坩埚,甜得要命,我严重怀疑英国人的血糖高到爆表,看这个,毛毛牙薄荷糖,吃了它我们就不用刷牙……”

他的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因为他发现卡斯帕安对他的话和琳琅满目的糖果完全视若无睹,

埃里厄斯脸上的温度消失了,他挨着卡斯帕安坐下,床垫因为多余的重力下陷,他把胳膊搭在卡斯帕安身上,半靠着对方。

“我亲爱的、最信任的卡斯。”埃里厄斯的声音带着被忽视的不满和强装出来的亲昵,“你到底在看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卡斯帕安指着照片,说:“我妈妈。”

埃里厄斯瞥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你当我没长眼睛吗?你们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卢平……教授,今天跟我说了些她的事情,说她是个正直的斯莱特林。”

“嗤——”

埃里厄斯莫名笑出声。

卡斯帕安猛地转过头,冷冰冰地质问:“你笑什么?”

“我没想到斯莱特林还能和正直放在一起。”埃里厄斯回答,“不如说,斯莱特林的巫师和正直根本不相关。”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一直戳人痛脚。

“说的好像你跟了解一样。”卡斯帕安忍着怒意,试图把对方的胳膊甩掉,但那条胳膊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你自己不也是个斯莱特林?”

“我当然是。”埃里厄斯不爽地撇撇嘴,语气也变得尖锐,“但我从来不觉得我是正义,那太虚伪了。”

“你说她——虚伪?!”

埃里厄斯把头扭开,有点厌烦的说:“真见鬼,你的脑子呢?我说的是我自己!”

僵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宿舍安静的只能听到隐约的水流声。

过了好一会儿,埃里厄斯眼底的情绪变得更复杂,其中的无奈大于愤怒,他放松手臂,让其软塌塌地挂在卡斯帕安的肩头。

“所以,那个卢平到底说了什么事?”他开口,声线恢复了平时的懒散,仔细听能察觉到其中有缓和的意思,“和你炸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有关?”

一声沉闷的叹气响起。

“不是那种关联,是曾经在学校的故事。”卡斯帕安合上相册,“魁地奇,不公平的对待……和她的朋友。”

他停顿片刻,“如果你想知道,我就讲给你听。”

埃里厄斯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卡斯帕安,直到确认对方姿态中求和的意思不假,他才重新靠回床头,随手剥了颗糖果扔进嘴里。

“那就讲吧,反正今晚也没别的事。”

——·——·——

我还没说太多,就被稀里糊涂地叫到公共休息室,和一帮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斯莱特林们排好队来到礼堂。

“就算我们错过晚宴,也不用这么大阵仗吧?”埃里厄斯奇怪地看着所有不明所以的学生,问:“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示意他安静,听邓布利多讲话。

得知所有人要挤在这里过夜,礼堂顿时响起一片期待的嗡嗡的说话声,邓布利多变出一地紫色睡袋,出去时随手关上了门。

“大家都进睡袋!”珀西大声说:“快,谁也别说话了!十分钟后熄灯!”

我拿着睡袋跑到哈利身边,就地一滚,巧妙地融进格兰芬多三人组。

“你们说布莱克还在城堡里吗?”赫敏慌张地问。

“邓布利多显然是这么想的。”罗恩把半个身子钻出睡袋,别扭地趴着,“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要我说,邓布利多就是个老糊涂蛋!”不远处的德拉科压低嗓门,非常不满地责怪道:“把我们塞在这里有什么用?如果布莱克真想杀人,他会在意我们是不是睡在一起吗?”

德拉科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晕头转向地爬起来,支着半个身子寻找他。

“那你说该怎么办?”哈利摸索眼镜,戴上后反问,“敞开大门欢迎他进来吗?”

在黑暗里,德拉科闪耀的头发都不发亮了,我只能凭着声音的来源寻找他位置,“邓布利多这么做是对的,教授们会集中保护我们,现在比落单强多了。”

“愚蠢的方式。”德拉科嘲笑道:“看看外面,摄魂怪多的像苍蝇!结果布莱克还是大摇大摆的进来了!要它们有什么用,连个逃犯都拦不住!”

哈利火了,差点一手肘杵在我脸上,“至少比你在这儿说风凉话强!”

“噢,圣人波特。”德拉科拖着长调子,“你难道想念摄魂怪朋友了?难怪,毕竟它们很‘喜欢’你。”

眼瞅着他俩要从嘴仗上升到肉搏,我急忙伸出胳膊,拦在哈利脸前,“好了,已经很晚了,你们——”

哈利推开我的胳膊,讥讽地说:“他们喜欢的是你脑子空空的感觉,马尔福。”

另一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德拉科尖声怒喊。

“真空对它们来说应该很舒适,不然就不会在火车上追着你跑了。”哈利坐起来,说:“你不是被追的到处喊爸爸吗?”

德拉科愤怒地扯开睡袋,从里面爬出来,“见鬼的波特!布莱克怎么没早点找到你?!”

哈利高声喊:“让他来啊!我不怕他!”

这下没人睡觉了,连维持秩序的级长都安静地站在一边,不好说是不是各自学院的学生七手八脚地摁着他们,事实证明,无论是哪国人都有一颗爱看热闹的心。

我抽出魔杖,竖在他俩中间。

“省点力气,你们两个都是。”我疲惫地说,肚子饿的直叫,饥饿让我愈发烦躁和无力,“要是吵架能抓到布莱克,福吉早就弄来一堆长舌妇来当傲罗了。”

两个小孩气喘如牛地死瞪着对方,我不得已,加大杖尖的亮度,他们才不甘心地移开视线。

我一回头,发现埃里厄斯单手摁着罗恩。

“你俩怎么了?”

“他要动手。”埃里厄斯懒洋洋地说:“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烦,我让他稍微安静了点。”

罗恩的脸憋的通红,赫敏紧张地看着他俩,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埃里厄斯的手,“快……快松开!”赫敏喘着气说,“你太用力了!”

埃里厄斯松手,我才看清罗恩的肩膀头附近都有点发紫了。

“天啊,埃里。”我叹气,身心俱疲。

罗恩挣脱他,跑到赫敏身边嘟囔,“他简直是巨怪……”

埃里厄斯斜着眼睛瞄他一眼,银眼睛在黑夜格外诡异,他翻个身,背对着我们。

蜡烛熄灭后,我还能听到他们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幽灵亮着银光,在半空飘来飘去,把我晃的昏昏欲睡,每隔一小时就会有教授过来看看学生们的安全,这让我想起曾经军训时的大通铺。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低沉德说话声比无梦鼾睡剂还令人催眠,借着他俩的嗓音,我两眼一闭,选择去梦里寻找周公。

之后的几天,学校里最新颖的话题就是布莱克,关于他怎么遛进城堡的事传的越来越玄乎。

埃里厄斯认为他们的状态太松散了,面对一个阿兹卡班的囚徒在鼻子下面晃荡,这帮没心没肺的学生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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