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栀禾没想到沈晏泽真的那么做了,重新布下结界,她再上不去。

现下她正做着上面安排下来的事,还有人时不时来催,“你还不做快点,耽误了事情你担得起责任吗!”

哪是要紧的事,催催催的,就是纯来给她找不自在。

栀禾懒散道:“我已经很快了,你这么急那你怎么不来做!”

那人冷哼一声,“妖族就是妖族,牙尖嘴利自私任性,一点正道风骨都没有。”

“那你有你来呗!”

“我可是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哪能浪费时间去做你那些事。”那人说罢就离开了。

“切。”栀禾不屑,见人走了,扔下手中的事直接上树干上躺着了,悠哉悠哉的。

隐身目睹这一切的沈晏泽又气又心累。因为他要在宗门内不断往来处理事务,顺道呢就会来栀禾这看看,基本一两天就会来一次,有的时候一天甚至会路过两三趟,当然他肯定不会现身让栀禾知道的。

这些天下来,据他观察,栀禾是有在修炼,但不勤也不够有冲劲,平平淡淡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就她这样,这修为什么时候能够有突破?!

越想越气,越恨铁不成钢。

“随她吧。”沈晏泽一甩袖,走了。

三日后

宗门弟子都需要外出历练,会根据修为划分难度。沈晏泽刚刚成为仙尊,有义务带领内门弟子出去历练,保证他们的安全。

人数有限制,会分成好几批,而栀禾就被分在最后一批。

一批人的历练时间要好久,栀禾很想见沈晏泽,所以就拿很多好处跟第一批的其中一个人换。

出发那天,她在人群中向沈晏泽示意,但他没有看见自己。

路上她多次往他面前凑,却都没有回应,这下她怎么都知道是沈晏泽不想理自己。

她虽难过但不死心,还是一个劲地向他靠近,但沈晏泽也跟她较起了劲,不仅不理会她还躲着她。

这番动静下来,已经有很多人窃窃私语了起来,无非就是嘲讽她不要脸地纠缠玄霜仙尊。

栀禾不在乎他们怎么看自己,他们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她觉得沈晏泽好像是生自己气了,但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她要找他问清楚,然后哄好他。

然而还不等她做什么,就出了个麻烦。

她和一个内门男弟子打起来了。

这错一点都不在她,是那个内门弟子心坏,故意暗算她让她陷入危险之中。找他理论的时候,还被倒打一耙,反过来诬陷她意图残害同门,而其他人都不论是非黑白,只一味讨伐她。

栀禾自然不愿被人恶意扣下这么个罪名,于是争辩起来,然后越来越气愤,她就动手了。

这下,她的罪名就又扣了一个下来。

都已经这样了,栀禾也无所谓做什么表面功夫了,直接跟那些内门弟子彻底撕破脸。

只是那些人虽在她的对立面,但除了那名男弟子也没有其他人跟她动手。

太玄宗是苍元大陆第一大宗,所以即使是外门弟子,也个个都是奇才,是让外面的许多人都足以仰望的存在,更不要说内门弟子了。

所以栀禾在这些内门弟子当中是修为最低的,但她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和许多次生死之间的徘徊使得她实战能力很强。

因此即便她修为低于那名男弟子,也依然可以打得有来有回,不落下风。加上对方心境不稳,打斗间被栀禾有意带的急迫起来从而频露破绽,最后被栀禾打得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拜见玄霜仙尊。”

栀禾还不解气,本想上去再补一剑,就见沈晏泽被人叫了过来。如此,栀禾也只能收了手。

有几人赶忙上前扶起男弟子,给他喂丹药,进行简单的救治。

栀禾刚想说话,就被人来了个恶人先告状,“玄霜仙尊,李师兄本本分分做自己的事,栀禾无缘无故上来辱骂李师兄不说,还一言不合就动起了手。”

“我讲得话,你们就没有人听!”栀禾转头看向沈晏泽,“是那个姓李的暗算我想让我陷入险境但被我识破,我找他理论却反被诬陷。其他人根本不管真相是什么,都向着那个姓李的!”

有人道:“妖族本就最擅两面三刀墙头草,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而且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对同门动手啊。”

栀禾气道:“我就动手怎么了!他都能对我使阴招,我还不能光明正大打回去了!”

栀禾看向沈晏泽,想要他给自己主持公道。

其他人也都等着看玄霜仙尊怎么处理这件事。

沈晏泽心中思量,许是自己真的考虑不周,栀禾确实过得很不开心,哪怕她没心没肺惯了,一直独自处在这些人的恶意里也会受到影响,不能拿自己的心性去要求她也做到。

“回去后,李庶禁崖受罚一月,栀禾降为外门弟子。其他起哄看事者皆去刑阁领鞭二十。”

很多人倒吸一口气,都不满沈晏泽的处理,但也不敢反驳。

栀禾虽然不要去禁崖受罚,也不用受鞭刑,但她却被降为外门弟子,也不能说是被沈晏泽偏袒。

众人:但……好像还是有哪里怪怪的,可就是说不出来是什么。

栀禾不服,若她去了外门,那就离沈晏泽更远了,于是上前讨说法,“你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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