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贵女1
你显然是尊贵又娇弱的小姐,这点从你的言行、体态以及着装中就能看出一二。他们在海难中将你救起,而你却没有往昔的记忆,不知该何去何从。金发船医耐心地引导你,询问你是否记得名字哪怕是过往的一抹云彩。你双目微瞌敛着眼摇头,面带些许歉意地冲眼前人笑。
“抱歉。”你说。
即使你什么都没有做。
宛若天女,雪色的人,眉眼低垂,套着男人夸大的衣物露出脖颈间一截瓷白,乖顺得不思议。在你无法看到的地方,野兽的舌尖舔上尖利的犬齿。
作为大家长,黑发的大副不明说对你的安排,探究的眼神自始自终。你于是越过升起的烟云望向人群那抹中众星拱月鲜艳的色彩,红色,犹如烈日又像是沉寂濡湿的血。红发的船长敲定结果,他要你留在主船上,直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你对香克斯说感谢的话,礼貌而疏离。
作为男士,香克斯是英俊的那类,即使他着装不修边幅、面上的胡渣也无修饰都难掩他一副好相貌。这人嘴边的笑似乎无休止,周身松散慵懒的氛围该是很容易令人卸下心防的,但你没有。
他的身形高大,光打在他的身上,光是影子便能压得人喘不过气,他明明笑得像个孩子且贴心得弯着腰说话,可那压迫感却不曾减少。你与他保持距离,你不上前,香克斯也不上前,他就伫在那儿任阳光烘烤,眯着眼笑,背光时那双黑眼睛里头流转着他瞳孔真正的色彩,那是淡淡的薄红只不过在同你对话时转瞬即逝。
香克斯接过你的感谢推拒了你的手镯。那是你醒来时身上少数昂贵的饰品,嵌着蓝宝石的金花手镯是你想要支付给他的报酬。
轻笑几声,男人的指头摸索镯子上雕镂得栩栩如生的花儿,你心跳如擂,只因他无迹可循的举动——他捏你的腕子。异性的手掌烫而干燥,指腹上的茧子擦你的肌肤,非常粗糙,稍微用力就磨红了你。
抱歉抱歉,原谅他吧,他是第一次见你那么娇弱的小姐。他说着讨好耍赖皮似的话嘴角的笑不曾改变。金镯子扣在你的腕上,异□□口处的滚烫印上你的肌肤,你脉搏上覆上热意。你心猛得跳动几下,挣脱人手,莹白的手连带金镯子都掩在了长长的袖下,脚步也向后退,似只警惕的兔儿瞪了他一下,周围的人见状都不假思索地笑出声来,在这些兀自围绕的笑声里你静静垂眼,好像方才怒气冲冲的美人不存在似的。
香克斯歪着脑袋凑上来,没脸没皮。
“小姐,海贼想要的报酬是该亲手抢夺的,这样才有乐趣。”
不明所以。
你按发热的手腕目送笑哈哈的船长离去,那头红发璀璨而灼眼,烫你的眼,你马上移开视线。
贝克曼接待了你。指头划过在玲琅满目的书架上挑了几本小册给你,历史、实时、海图,人为抄录总结的痕迹上有许多标注和涂改。你大概知道这些小册出自谁的手笔,可人家不明说,你也就不说。你安静地坐在他工作室的一隅,像一块干涸的海绵吸纳知识,偶尔同沉默的副手进行简短的对话。
“上面的,有印象吗?”
“很抱歉,我感觉都是新的东西。”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什么都想不起来。”
纸张翻阅和纸笔摩擦的声音有条不紊,窗子外风、浪与飞翔海鸟的啼鸣,你紧绷的神经得到了很好的舒缓。鼻尖总萦绕一股温暖的油墨味和木头香,淡淡的硝烟的味道,一点点酒水的味道,这些都混杂在一起反而和谐得令人安心。
风将咸涩的海水味带进来,吹乱你,你素指挽发别在耳后,露出圆润柔软的耳垂,小小的鼓起不需要任何修饰,屋内的燥热染红它,粉莹莹。
那淡粉色讲真,晃眼。
贝克曼唇边的烟飘向窗外,他的手肘抵窗沿,任湿乎乎的海风中和周身的雾气,心思缜密的大副堆满文件的桌头,平摊开的文书上尽是墨水圈圈点点,空白纸张被风带起遮了上去,晕开一圈又一圈未干涸的墨迹。
本乡扣开船副室的大门时,你沉浸在文字间。因此他开口时你被吓了一跳。
你的表情总是在受到惊吓时生动起来。
船医觉得好笑,跟你说抱歉的话但你觉得他和他的船长一样都是带笑的混蛋,他们的歉意是不达眼底的。
他们是你的救命恩人,是远比你想象中更加强大的海贼。
所以你必须收下本乡的歉意。
本乡向你转达了他对你缺失记忆的猜测,在那场海难里你不曾受伤,仅仅是被卷进了他们的冲突,大概是受到两方碰撞时所产生的余波波及,你的脑子受了这力,导致你的记忆丢失。如果你的身体承受得住,那么他们会帮助你体验“余波”,只是轻微的。如果你不可承受,那么他们将送你至此行的目的地,你也许可以在那儿生活。亦或按照你的期许使用某些“刺激”的手段。
“没有药物治疗的可能性吗?”
长袖下你捏手指指甲钻进掌心,眼睛却定定看他。你知道他不单单是说给你听,是说给这艘船只的副手贝克曼听,船医确诊了你的失忆是真实的,你的威胁性似乎小了一点,凝聚于你身上的视线松动,弱了几分,却完全没有褪去。余光里黑发的副手在烟雾后撑着下巴,手指间摇晃那只蘸水羽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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