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虞颂挑了身轻薄的衣服,拿上属于她们姐妹们,但原主从未用过的香皂。
又把从柜子里掏出来的,她们妈给大姐提前存的新婚时要用的毛巾拿上。
重新打开门的瞬间,她先是听到了哐当声,然后是跑开的脚步。
余光一扫,就看到了这娘几个立马跑进了另个房间,房门被快速响亮的关了上。
“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屋子不隔音,能听清楚的娘几个:……
是他们想这样吗?
还不是她太吓人了!凶巴巴的比和要吃人也没区别。
现在他们是听到她声就害怕被打一顿。
所以折腾一顿,想先给自己上点药,药没找到,又吓出一身汗。
几人在门前挡了许久,确定虞颂没有过来打人,才进屋坐在床上歇着。
没人说话。
没话说。
张德芳还没把脸面拾起来,她不好意思说话。
其他人则是张德芳不说,他们不敢,生怕哪句话不对,触了张德芳的神经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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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颂去隔断出的澡房洗了澡。
澡房在火屋最里侧,有一口连接着外面灶台的大锅,是为了方便冬天里聚温和用水。
看到扣起的锅台,虞颂脑袋里自动浮现出了原主被催促着‘加火、冷!’、‘里面要水,去提’的吩咐。
原主一人,就当好了这一家子的奴隶。
家生子,好使唤。
如果她落地没做点什么事,以后这家的小奴隶就是她了。
现在多好,她翻身了,又从奴隶成了奴隶主!
畅快的用完了家里水壶的所有热水。
从头到脚,仔仔细细。
尤其是头上,她脑子里还有他们一家子脑袋上都生了虱子的印象,不过张德芳膈应这东西,她买了药,连原主一起都做了一次大清理。
只是原主也挨了一顿打,理由是他们怀疑是原主带回来的虱子,传染给的大家。
……
也是怪惨的。
虞颂毫无感情的点评。
用新毛巾擦去身上的水,衣服、鞋子也换了下来。
虽然不纯新,也总比她之前身上的那身好太多。
换下来的衣服团吧团吧塞进了属于原主的那堆衣服里。
这是原主舍弃的,她就不帮忙处理了。
粗粗的擦干头发,扒拉了几下确定不怎么滴水,虞颂就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
身体虚弱,睡眠和食物就是最好的能量补充。
等人睡着,0917放开了扫描功能,确定无人来扰宿主后,也不再打扰。
它在系统空间并不无聊,虽然没权限发贴,但能在其中随意刷,能了解不少关于系统、宿主、各个小世界的情况。
还有卖一些‘知识’类教程的,可惜它现在才开始任务,一点积分没有,根本没法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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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打扰,一觉睡到系统提醒‘邓大明回来了’时。
虞颂睁眼。
眼神清亮。
0917只是看着,就明白了什么是‘一个宿主能不能做好任务,就看他/她/它的眼睛’。
系统部门的经验——
低智生物不怎么会伪装,脑回路直,所以签到它们的系统最累,因为要帮忙审核好要接的任务是不是合适它们。
高智生物,则需要他们是不是会伪装。
而眼神是最容易传递出这些信息的存在。
会伪装的宿主,神态,表情,动作都会与原主相似。
像它的宿主,睁开眼的这瞬间,哪里有原主的怯懦,阴狠。
干净,深邃。
一眼看透,又看不透。
真奇怪,人类的表情、眼神竟然能传递出灵魂的影子。
0917再次提醒:“邓大明回来了。”
怒气冲冲的,正在开屋门呢。
虞颂嗯了声。
不急,这家子里,最狠的还要属原主,因为她有胆子祸祸外人,其他人不行,其他人都是可着自己人整。
更别指望邓大明横起来。
这个人更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大概是从小要饭跪惯了,他骨头最软,遇事他跑的最快。
脸皮子那是能伸能缩。
虞颂心里想了一遍,也没开口说一个字。
睡足了觉,精神轻松了,身体也舒坦了点,但这个季节里不让人舒坦,她睡的骨头懒散着不想动,连嘴都不想张。
0917:“门开了。”
虞颂也坐了起来,整理了下头发,在噔噔噔的脚步声接近她时,随手将钉子钉上的,比她脚腕还粗一些的梯子,就那么的一扯……
梯梁上方部分脱离了横棍,钉子还余在棍子上,钉尖锋利,证明了原本它该藏在木头身里。
0917:“……你!你!你还是人吗?”
虞颂继续拆梯子,“是啊。”
眨眼间,钉子脱离木头,一个结实的直梯,完好的留下了虞颂不需要的一半梯梁和横棍。
不到一米七长的木棍沉甸甸的,但是真结实。
0917:“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虞颂:“原主本来就这么大力气。”
0917不信。
虞颂:“你查查原作关于原主幼时的描写。”
0917还是怀疑,但手下不犹豫的进行搜索。
原主在文里的重要性比不过其他孩子,但早期除了被送出去那两年,回来后还是很有出场率的。
只是想找出关于原身的力气是不是大,还需要稍微仔细的看看。
虞颂:“第六章第三段。”
0917:“这不是她才被送回来的时候吗?”
虞颂:“抱养她的那家人和邓老头诉苦,原主在他们家破坏了他们的床、桌子、凳子,用坏了几个饭碗,筷子,勺子。”
一个一两岁的孩子,怎么才能破坏东西,那肯定是力量的大的原因。
虞颂向外走着,“还有第七章,整章都在说。”
回来后,张德芳不愿意抱着原主喂,张母又要抱着老二管,还要追着老大喂,根本没人管原主,所以她只能抱着碗自己吃。
但是呢,碗到她手里就坏,筷子还折。
家里人只当原主晦气,就把她丢到地上,让她趴着吃,等又磕坏一个碗后,就只给她丢一口饼子。
后来也有多次因为不小心伤了人,或损坏东西挨揍的经历,那都是书面上有记录的。
0917:“……”
倒是说得过去了。
成为他人,总要继承他人的能力的,只是或多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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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
今天是发工资前的日子,邓大明的大哥大嫂——邓大山、管友巧两口子,正好要回去给管友巧的兄弟儿子帮忙操持操持下婚礼。
请了两天的假,今早起来后和也想回去看看家,看看其他儿孙的老太太一起回的乡下。
他们一家一起行动,也少了一份清净。
邓大明工作的工厂离家远点,来回骑车都要二十分钟到半小时,根本懒得折腾。
加上他们厂区因为干的是力气活,食堂饭食比家好,干脆不回来吃午饭了。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中午发生在家里的事。
刚刚进胡同前,遇到几个同住附近的人,他们看到他,往日都打个招呼,有时候乐呵呵的聊几句,今天看到他就扭过了头!
那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张德芳又在外得罪人了。
还是被邓建苹几人堵在了胡同口,一人一句的听明白了家里的事。
张德芳还没回来,她下午因为牙的问题先跑了趟医院,等想起工作时都要三点了。
他们组的组长特别在意出工量,张德芳怕是要加班到晚上八九点才能下。
不过,张德芳在不在,也就是多个人少个人拱火的差别,等人回来,她依旧少不了添油加醋的说一遍。
其实邓大明的火烧的并不算旺。
生气是有的,原因是家里最听话省心的孩子闹出的事影响了他在外面的面子。
邻居们看似笑脸实则鄙夷的眼神,明天回去上班,同事们言语间的询问。
他成了人群中的话题。
还不是夸赞的,这很让他火大。
虞颂没等着邓大明进来,自己迎了出去。
卧室空间小,施展不开。
外面宽敞些,一米六七的棍子可以挥的开,砸到什么东西还不用自己收拾。
所以黑着脸,怒气冲冲的邓大明,被提前出屋的棍子怼在了肚子上。
“!!”
只这一下,邓大明没了火气,脑子里只剩下疼,疼的肠子肚子拧在了一起。
虞颂把棍子收回来:"意外。"
可别讹她!
要是想就此以后养伤养老可不行,少个人挣钱她就少一份收入呢。
邓建苹几人:“!!”
汗毛直立,头发丝都像通了电似的有往上翘的意思!
他们设想了半天邓大明回来后怎么收拾服帖老三,唯独没设想过老三还会不会疯!会不会疯到连邓大明都不怕了!
等虞颂站到门口时,邓大明疼的冷汗都流了出来。
虞颂叫不出称呼,干脆装也不装的直视邓大明,“你叫我?”
邓大明:"你在家拿棍子干嘛?!"
虞颂:"猜测你要动手打我,为自己防身用的,你要是嫌弃,我还能换成菜刀。"
邓大明:“…不孝玩意,养你都不如养条狗,不知道孝顺的畜生玩意!”
虞颂:“那你是什么玩意?豺狼爹?狗都不如?”
邓大明:“……你他妈再说一遍?!”
虞颂把棍子拿起又重重锤下,发生威胁的声音:“你说我,我说你,咱们家可以做一窝畜生不正好满足你不当人的愿望吗?”
邓大明气的呼哧呼哧:“你是畜生我们都不是!我是你爹!你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吗?自古以为儿女孝顺理所应当,哪有你这种拿着棍子孝顺的!也没有儿女骂老子的事!”
虞颂把棍子竖好,毫无形象的撑着,理直气壮的嘲讽,“自古以来父母是孩子的天地,给与庇护和养育,你们没做到,所以我们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这是随根~”
邓大明被气的憋红了脸,想打人,看到那快和他高的棍子也不敢动。
“胡说!胡搅蛮缠的狗东西!”
虞颂:“你想做狗爹?不对,应该说,你怎么这么想做狗爹?”
邓大明:……
没法说了!
骂别人吧,人家直接怼回来。
骂老三,老三顺着说,轻飘飘的。
可话就是不顺耳朵,好像不需要老三骂他,他自己骂人的时候直接把自己骂进去了。
打吧?
看看家里的孩子们就知道,他如果敢动,他肯定也是会挨揍!
这事闹的,卡在这,不上不下。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如果大哥和侄子们在家就好了,那样家里好几个大男人,肯定能制服老三。
许久,邓大明终于憋出一句:“你有委屈不会和家里人说嘛,今天闹事闹到了外面,让外人怎么看?还打爹妈和姊妹兄弟,我们都是一家人。”
虞颂点头:“人家用眼睛看,不过,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一家人,我今天中午之前不懂这句话,因为闹过一场,被人看了热闹才懂这句话的重要性。”
虞颂视线从在场的人身上略过,又重新回到邓大明身上。
“以后咱们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千万别把热闹给别人看了去。”
她说的很慢,声音轻且清,保证这句话能够被这些听去。
“所以,以后,一定不要把事闹出去,不然我会生气的,就像以前你生气那样。”
他以前哪样?
那可有的说了。
张德芳把孩子打哭了?
孩子只能有眼泪,不能有声,抽泣声大了,影响了邓大明的清净就会被他皱着眉,厌烦的送上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再烦了,开口就会让张德芳再管管‘孩子’。
传出去了?
那就是孩子该挨揍了。
等他动手,就一下,打的原主哭都哭不出!
他最常说的‘传出去像什么话’,家里的事只说好,不说坏……
没法评。
虞颂只希望他以后还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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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备受期待的‘教育’没展开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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