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颂的一时紧紧撞住了手里的U盘,以寻求一个附着点,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惊讶。

段怀英的话炸弹似的裹挟着轰鸣进入他耳朵里。

“……你别乱说话。”楚颂有些尴尬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他刻意避开段怀英的目光,盯着桌面斑驳的木纹,“我们现在谈的是工作。”

他会到这里来也是因为工作。

段怀英:“是吗。”

段怀英往前逼近半步,阴影将楚颂完全笼罩,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从你冲进会议室的那一刻起,你的眼睛好像就没离开我超过五秒。”

楚颂猛地一惊。

他从前的小习惯,在紧张时会下意识寻找段怀英,可过去这么多年,不应该再有这样的毛病啊,羞耻感瞬间就来了。

“我那是……”他想辩解,却被段怀英抬手按住后颈。

掌心的温度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迫使他抬头。

顶灯的光线恰好落在他侧脸的轮廓上,将眉骨的阴影、挺直的鼻梁,还有那颗痣都勾勒得格外清晰。

极其好看。

楚颂的喉结轻轻动了动,像被什么烫到似的移开目光,耳朵却红得更明显了。

“怎么了,”段怀英明知故问,迈步时特意靠近楚颂,两人的肩膀几乎相贴,“为什么不敢看我。”

楚颂的脚步猛地顿住,像是被踩中开关的木偶:“谁、谁不敢看了?”他硬着头皮抬眼,正好撞进段怀英的视线里。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睫毛的根数,段怀英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楚颂略显慌乱的脸,左眼角的那颗痣都带着十足的侵略感,像猎手锁定猎物时的锋芒。

“是担心我,”段怀英伸手将他拉近些,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后颈的软发,动作带着隐晦的亲昵,“还是担心你的设计方案?”

总算说了一句正经的,可这姿势太糟糕了。

段怀英半靠在会议桌上,而自己站在他两腿中间,被他一手扣着,走也走不掉,和正经没半分关系。

“都有……”

楚颂的声音拔高了些,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我的方案不容许任何人污蔑,你的公司也不能因为这种事出乱子——毕竟……毕竟我们还在合作!”

急于自证似的。

“哦,合作?”

段怀英低笑出声,指腹突然加重了一点力道,捏着楚颂,“原来只是因为合作,你就会跑这么快?会把五家机构的检测报告都带在身上?”

他太了解楚颂了。

看似温和的性子,骨子里却藏着执拗,认定的人和事,总会拼尽全力去维护。

高中时,明知自己被旁人孤立,还是会偷偷把笔记塞给他;明知他说了伤人的话,还是会在多年后,因为一句“出了问题”就不顾一切地朝他在的地方冲过来。

“对,只是因为合作!”

楚颂的眼眶有点红,不是委屈,而是有些被看穿心思的恼怒,“段怀英,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

“我是自以为是,”段怀英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眼尾,喉结轻轻滚动,“但我大概没说错。”

他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喷在楚颂的唇上,带着清冽的薄荷味:“你对我,从来都不一样。”

楚颂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从段怀英身上传来的压迫感,那不是高中时的青涩试探,而是历经世事的笃定和掠夺。

段怀英的睫毛很长,此刻眉眼微扬,眼底。他故意眨了眨眼,左眼角的痣随之明灭,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勾人意味:“至于我,你想看就看。”

楚颂的呼吸瞬间乱了节拍。

他这才发现段怀英今天没穿平日那套一丝不苟的西装,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锁骨线条看起来比自己的人生规划都清晰。

骚包,难怪这么多人今天都不怕你——

谁能对着男模害怕得起来啊。

尤其是段怀英那双眼睛,明明带着势在必得的侵略性,此刻却弯着点笑意,像头慵懒的狼,明知猎物在挣扎,偏要慢悠悠地晃着尾巴逗弄。

楚颂:“我……我看文件。”

脱离他的掌控猛地别过脸,在文件夹上乱翻,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能感觉到段怀英的目光还停在自己脸上,带着点玩味的热度,烧得他脸颊发烫。

段怀英低笑出声:“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他往前凑了凑,气息拂过楚颂的耳廓。

他故意停顿,看着楚颂的耳尖瞬间红透,才慢悠悠地补充:“像只被抓住尾巴的小笨猫。”

楚颂“你闭嘴!”

对面人眼底的笑意反倒更深了。

笑得他陌生又害怕——高中时候但凡能看到他笑,得是那件事足够放鞭炮庆祝的程度才行。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楚颂额前的碎发,动作带着不容错辨的亲昵,拇指擦过楚颂的眉峰,动作轻得像羽毛:“你想看我的话,我可以让你看个够。”

楚颂能清晰地闻到段怀英身上的气息,这味道顺着呼吸钻进肺里,熨帖得他四肢百骸都发软。

段怀英凑近,探出手,的指尖停在他的侧脸上,微凉的触感带着电流般的酥.麻,一路窜到心脏最软的地方。

楚颂:“段怀英你……”

他想说“别太过分”,却被段怀英突然再一次凑近的动作堵了回去。

段怀英的唇离他只有寸许,能清晰地看到他唇上浅淡的柔软纹路,和说话时滚动的喉结。

段怀英:“还是说……你其实不止想看?”

这句话像根火柴,瞬间点燃了空气中的暧昧。楚颂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下意识地后退,却被段怀英抓住了手腕。

段怀英:“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至少现在不会。

楚颂的反驳越来越无力,尤其是在段怀英这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注视下。

“你刚才很生气?”段怀英的唇离他只有半寸,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强势,“因为那些人而生气。”

每一个问题都像重锤,砸在楚颂摇摇欲坠的防线上。

的确。

他气那些人用卑劣的手段污蔑段怀英,更气他们连带质疑自己的设计。

他也确实松了口气,在看到段怀英冷静地处理完一切时,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甚至有种隐秘的骄傲——这才是他认识的段怀英,永远临危不乱,永远掌控全局。

“我……”楚颂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段怀英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没有预兆,没有缓冲,带着势在必得的侵略性,落在他唇上。

楚颂的瞳孔骤然一震,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冲上头顶。

段怀英的唇很烫,带着不容错辨的力道,辗转厮磨间,轻易就撬开了他的牙关。

薄荷味的气息涌入口腔,却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灼热。

“唔!——”

楚颂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段怀英的手臂此刻像铁箍般圈住他的腰,将他死死按在怀里,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断绝了他所有闪躲的可能。

这个吻太凶,太急,带着四年未见的疏离和失而复得的偏执。

楚颂能感受到段怀英抵在自己腰间的手有多用力。

他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哑喘.息,像宣告主权的猛兽,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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