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仿佛一次进攻,重.
“家暴?”陈涧看着孙娜娜,有些不太确定能不能信。
孙娜娜的这个忧伤忧得有点儿浮夸,加上她的穿着妆容和T台状态,陈涧甚至有些怀疑如果家暴一定存在,施暴者有没有可能是孙娜娜。
但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孙娜娜偏过头,拨开头发露出的左耳旁边,有一道透着青紫色的血痕,再往下,左侧下颌的位置也有一块淤青。
说实话,单羽一拐杖抽晕陈大虎的时候都没在他身上留下这么重的伤痕。
“你耳朵没事儿吧?”陈涧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孙娜娜没说话,看着陈涧。
完了,这是耳朵打坏了?
陈涧也看着她,又放慢语速重新问了一遍:“打到耳朵了吗?没事儿吧?”
“没事儿。”孙娜娜很用力地偏开头,用手指在眼角按了按,又吸了口气,再猛地叹了出来,依旧很浮夸,仿佛演技拙劣的三流演员。
但陈涧这会儿再看她“演”的时候,心情就不太一样了。
“这么些天,”孙娜娜吸了吸鼻子,又重新转回头看着他,“你是第一个问我有没有事儿的人。”
“也有可能是……别人没看到你的伤。”陈涧小心地安慰她。
“就没碰到过几个人。”孙娜娜指尖冲前轻轻摆了摆手。
“……哦。”陈涧都想扒拉两下空气把自己刚说的话嘬回去。
“我叫孙娜娜,大家可以叫我英文名nana,今年二十八岁,准备离婚但是还没离成,”孙娜娜说,“还需要介绍我的什么个人情况吗?”
“不用了,就是了解一下大致情况,”陈涧说,“另外需要您的身份证复印件存个档。”
孙娜娜起身打开行李箱侧盖,拎出一个完全由金色亮片组成的闪亮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了身份证递给陈涧。
“我复印好就还给你,”陈涧站了起来,走到女宿舍门口指了指,“你先收拾一下,这里现在就是胡畔住,赵姐有时候会住,赵姐就是赵……”
“赵芳芳,厨房里忙着的姐姐,”孙娜娜拖着行李箱进了里间,又侧身回头,“你先下去吧,身份证一会儿我去找你拿,不用
专门送过来了。
“……好。陈涧点了点头,准备离开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停下来问了一句,“你的私事,我会保密的。
“没关系,孙娜娜扶着门斜靠着,“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嗯。陈涧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宿舍。
站走廊里愣了两秒才进了电梯,感觉不用跟人说这是老板远方表姐,直接说是老板问题也不大。
单老板吃块饼干还得解释,孙老板直接给自己把住宿都安排好了。
“家暴?胡畔非常震惊地一边复印身份证一边压着声音,“她被谁打?父母吗?还是老公……哦应该是老公,她二十八应该是结婚了……
“虽然她说不介意大家知不知道,但毕竟还是私事,陈涧小声说,“咱俩通个气知道这个情况就行了,她自己不说的话,我们就别往外说了。
“放心,我是谁,胡畔抬手比了个OK,“真就咱俩通个气吗?
“嗯,陈涧应了一声,“怎么?
“单老板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吗?胡畔说,“人好歹是这个民宿的拥有者啊。
陈涧笑了起来:“对,还有他。
大家都已经抽空吃完了饭,还有两份快餐是留给老板和店长的,其中一袋里还放着一瓶无糖可乐,大家对老板还是很贴心的。
陈涧拿了快餐准备上楼,孙娜娜从楼梯上下来,没穿绒毛小外套了,换了一件闪亮的棒球外套,看上去利索了很多,不过脚上还是小高跟。
“身份证。陈涧把身份证给了她,“你要换个鞋吗?这个鞋累吧?
“我穿平底儿不会走路,孙娜娜快步往餐厅走过去,然后一甩头发回过头,“老往后仰。
“哎呦,胡畔在前台笑着,“这秀场范儿。
饭拿到办公室的时候,单羽已经换了身运动服,坐在办公桌后面,腿搭在桌上,仰头看着桌上的电脑,估计还是在看那些照片。
“是看照片吗?陈涧把饭放到茶几上,走了过去。
“嗯,单羽点点头,把架在椅子扶手上的左胳膊拿开了,“看看吗?
“看。陈涧站在旁边犹豫了半秒,坐到了扶手上,一条腿撑地半靠着椅背。
单羽的手从他身后绕过来搂在了他腰上。
陈涧低头看了一眼。
“嗯?”单羽指尖从他卫衣下摆伸进去指尖在他肚子上轻轻点了一下。
“没。”陈涧又抬头看向电脑屏幕。
上面是一张月光下被银色山林包围着的老村亮着星星点点的灯光看上去仿佛童话里的村庄。
“来看大隐群魔。”单羽往前翻了几张。
铁桶中窜起的火苗围着火苗跳跃着的人群所有人都被映成了火光的颜色看上去温暖而热烈。
每一个人都笑得很灿烂灿烂得陈涧就认出来了一个赵芳芳靠头发认出的胡畔和三饼……
“怎么能笑出这种表情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知道呢”单羽指尖在他肚子上轻轻划着又翻到了下一张“这张还行能用。”
这张在大家大笑之前处于一个蓄势待笑的状态背景里还能看到正一块儿坐在长椅上的陈涧和单羽。
“嗯。”陈涧应了一声。
他是想看照片的但这会儿注意力已经不太能集中在屏幕上了。
全他妈在肚子上。
在单羽的手上。
“这张也可以”单羽又翻到了下一张“有些表情和动作特别夸张的可以打印出来做个照片墙把餐厅墙上钱宇弄的那些装逼画换掉。”
“嗯。”陈涧点了点头。
“篝火节还有一批照片”单羽指尖从他肚子上划到腰侧再从左腰慢慢划到右边“到时挑挑看能凑出多少来。”
“嗯。”陈涧感觉自己根本没听单羽在说什么。
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老板安排工作的时候如此心不在焉。
“怎么?”单羽的手停下了。
“你说呢?”陈涧偏过头看着他。
单羽没说话只是靠在椅背上也看着他过了几秒钟嘴角才突然勾起了一个不明显的笑容。
陈涧顿了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转过身的同时一条腿跪到了椅子上撑着椅背低头吻了过去。
这个吻带着一丝被故意挑衅之后的恼火仿佛一次进攻
单羽似乎早已经在等着几乎是同时就迎了上来手在他转身的时候顺着从
腰侧滑到了他背后,温热的掌心仿佛带着电流。
椅子往后一仰,在没有拨调节杆的情况下被压到了最大仰角。
而椅背下时发出一串咯咯咔咔的声音,配合着心跳,带着奇妙的节奏感,就像是什么澎湃的背景音乐的前奏。
单羽腰侧的伤疤从他掌心滑过,清晰的触感像是从某条神经上轻轻蹭过。
接着呼吸就像疾风掠过耳边,瞬间盖掉了脑内的背景音乐。
所有的感觉都来得像是一场风暴,听到的,看到的,触碰到的,都是狂风暴雨,密集到无法喘息……
……
风暴渐渐平静时,陈涧的呼吸才慢慢找到了正常的节奏,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里缺氧般的混乱才算是跟着一口气被慢慢呼了出去。
他一直跪在椅子上的腿已经完全麻了,半个身体都压在单羽身上,但还不想动。
“你手,”他偏了偏头,声音有点儿哑,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再顺着单羽右胳膊往下摸到了单羽的手,“没压着吧?”
“没。”单羽的声音就在他耳边,还带着细微的喘息。
陈涧撑着椅背想先起来。
“别动。”单羽说。
“嗯?”陈涧定住了。
“椅子马上要倒了。”单羽往上看了一眼。
陈涧顺着看过去,发现椅背不仅被强行压到了最大仰角,还已经往后倾了过去,椅背的一个角卡在了后面柜门上才没有翻过去。
“我操,柜门被磕坏了。”陈涧小声说了一句,赶紧伸手扶住了柜门上方的抽屉拉手,防止在起身的时候柜门撑不住,他俩都得翻地上去。
“换柜门的钱从你工资里扣。”单羽说。
陈涧看了他一眼,没顾得上说话,先把已经失去知觉的腿放了下去,呲牙咧嘴地缓了几秒钟,才终于直起了身,扳着椅背把椅子带单羽一块儿扳正了。
“这椅子估计也坏了。”单羽站了起来,扯了扯裤腰。
陈涧垂下眼皮看了一眼。
“还要看啊?”单羽问。
“我真……”陈涧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单羽笑了笑,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转身进了浴室:“我先。”
“那我回宿舍去……”陈涧回头看了一眼办公
室的门也不知道这会儿宿舍有没有人。
应该没有吧都在忙。
都在忙就店长和老板没干正事……
“干嘛?”单羽又退了出来看着他“突然这么大方了?”
“我换裤子啊。”陈涧说。
“穿我的。”单羽说。
“那不是更大方?”陈涧说。
单羽笑了起来:“换新的吧沙发上呢。”
“嗯。”陈涧脑子还有点儿嗡嗡也想不了别的了点了点头。
单羽从浴室出来换了身衣服。
陈涧还靠在办公桌边愣着。
“没事儿吧?”单羽过来摸了摸他的脸。
“没事儿”陈涧抓住他的手压到自己嘴唇上“就是有点儿……可能兴奋过头了回不过神。”
单羽抱住了他。
他也迅速搂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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