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赛上的意外,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激起的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团团被王教练抱回宿舍,脚踝敷上了冰袋,丝丝缕缕的凉意暂时压下了扭伤的钝痛,却压不住心里的惊涛骇浪。

她蜷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已裹紧,只露出一双失神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叶枫冲过来拉住她的那一幕,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的脑海里。

他明明那么讨厌她,嘲笑她,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瞪她。为什么会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冲过来?为什么拉住她之后,又要立刻摆出那副更讨厌的样子?

人类……真的好复杂。比最滑的冰还要难懂。

王教练坐在床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团团的鞋带,是他亲手系的,当时明明检查过,怎么会突然松脱得那么厉害?偏偏是在比赛的时候?偏偏是在那个叶枫刚好滑到附近的时候?

真的是巧合吗?

那个李教练看似关切实则撇清的态度,叶枫那过于迅速的出手和之后欲盖弥彰的恶劣语气……种种疑点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但他没有证据。一点证据都没有。

这种憋闷和无力感,比直接的冲突更让人窒息。他看着床上惊魂未定、眼神茫然的小家伙,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混合着更深重的忧虑,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不能再把她置于任何可能的危险之中。

从那天起,王教练对团团的看护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训练、吃饭、回宿舍,他都亲自盯着,不再让她离开自已的视线范围。他甚至找借口推掉了所有需要外出的活动,减少了她与基地其他人接触的机会。

这种过度的保护,像一层无形的茧,将团团重新包裹起来。她变得更加沉默,更加依赖教练,仿佛又回到了刚来时那个惊惧不安的状态。

然而,比人际关系的诡异更让王教练心惊肉跳的,是另一个悄然发生的变化——

团团的变身时间,开始变得不稳定了。

最初只是很细微的差别。有时不到午夜十二点,她就会开始哈欠连天,困得东倒西歪,眼皮沉得抬不起来。有时过了十二点,她反而精神奕奕,毫无睡意。

王教练起初以为是训练太累或者受了惊吓导致的生物钟紊乱,没有太在意。

但很快,更明显的异常出现了。

一天下午,高强度训练结束后,王教练带着疲惫不堪的团团回宿舍洗澡。热水冲淋在身上,团团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只被顺毛的小猫,喉咙里甚至发出了极轻微的呼噜声。

王教练拿着淋浴喷头,正要帮她冲掉头发上的泡沫,忽然,他的动作顿住了。

灯光下,团团被打湿的红褐色头发紧紧贴在头皮上,看起来颜色似乎……比平时更深了一些?接近于一种湿漉漉的栗棕色。

而且,在她左侧太阳穴附近,那一小块皮肤上,似乎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些极细微的、比周围肤色更深的……小斑点?

王教练的心猛地一跳,以为是沾了脏东西或者泡沫没冲干净。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想去擦拭一下。

他的指尖刚碰到那片皮肤,团团就像被电击一样猛地瑟缩了一下,惊慌地睁开眼,一把捂住那个位置,眼神里充满了猝不及防的恐惧:“……疼!”

王教练的手僵在半空。那不是脏东西!那触感……分明就是皮肤本身的变化!

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升到头顶!

他强作镇定,若无其事地继续帮她冲洗:“没事,泡沫进眼睛了?冲干净就好了。”

但心里的惊骇却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他不敢再看,匆匆帮她洗完澡,用大毛巾把她整个裹住抱了出来。

那天晚上,王教练一夜未眠。他躺在黑暗中,竖着耳朵听着上铺团团的动静,心脏跳得像擂鼓。

凌晨四点左右,他听到上铺传来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身体在被子里不安地扭动,还夹杂着几声模糊的、痛苦的呻吟。

他猛地坐起身,打开床头小灯,踩着梯子往上铺看。

只见团团蜷缩在被子里,睡得极不安稳,小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翕动,像是在无声地挣扎。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和脖颈处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隐隐泛着一种不正常的、极细微的……红晕?

王教练的心沉到了谷底。

第二天,他偷偷去医务室,借口给团团拿扭伤药,旁敲侧击地向队医打听:“小孩子训练太累,会不会导致……嗯……皮肤上出现一些暂时性的斑点或者颜色变化?或者……生物钟特别紊乱?”

队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疲劳过度有可能导致内分泌暂时失调,皮肤可能会有点暗沉或者长痘。生物钟乱就更常见了。怎么了?那孩子不舒服?”

“没……没有,就随便问问。”王教练含糊地应付过去,手心却全是冷汗。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只是疲劳和惊吓导致的吗?

怀疑像毒草一样疯长。

他开始更加隐秘地观察。

他发现,团团对食物的偏好似乎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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