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是药亦是毒
杨庭怔愣地看着面前一步步走近他的女子，冰冷的视线之下，带着层层威压。
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自大，将自己的嫉妒之心赤裸裸地揭露在众人面前。
乔卿落捡拾自己的衣袍，拍了拍上边的灰尘。她朝瘫坐在地上的杨庭扬了扬眉，什么也没说。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直到杨庭起身往大殿而去。
在大殿外修习的弟子纷纷停下手中练习的剑诀，看着从义堂而来的这些人。
杨庭面对着众人的审视，脸上火辣辣，蹿红了脸。
池玄烬见乔卿落走到杨庭身旁说了什么，就见杨庭诧异的眼神，看着她的视线中带着感激。
杨庭站在阶梯之上，修习的弟子不明所以然。
他大声喊道：“我杨庭今后会加倍努力，总有一天会成为内门弟子！”
“我杨庭今后会加倍努力，总有一天会成为内门弟子！”
“......”
他接连喊了三遍，声音回荡在整个操场。
“好！”乔卿落笑着，率先鼓掌。
之后陆陆续续地响起掌声，众人的喝彩声之下，杨庭看向乔卿落，却迎上了她含笑的目光。
池玄烬看着眼前清瘦的倩影，脑海中回想起她所使的移形术，施法术时的动作、神情一模一样。
还有方才的枯叶剑......
一个不可能的猜测在他心底生出。
乔卿落捧着衣袍，从人群中见到一个熟悉的人。
他站在日光下，身姿站定，稍稍垂首。一双剑眉紧蹙，眼中带着困顿。
池玄烬在思索着什么。
“欸，池玄烬，你怎么来了。”
池玄烬被这个声音唤回思绪。
“只是见你许久未回来，来找你。方才见你与那人比试，你不是魔修吗，怎么会使那些法术。还有......师尊的独门剑法，枯叶剑。”
他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看起来阴冷。
日光渐淡，在他的侧颜落下一层阴影。
乔卿落对上他的视线，漆黑的眸子幽深，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
乔卿落怔愣住，“那是因为我之前说了嘛，乔宗主，哦不，现在应该是师尊。她是我唯一的仰慕对手，我自然是研究她的术法，钻研着就学会了。”
“说来还是我从黑市买了几本乔千落术法修炼手册，暗自修习，想起那段苦苦学习的岁月，我更多的是感谢。感谢每一个修炼的寒夜，感谢那一颗热爱修炼的心，感谢那个曾经努力的自己。”
她埋着脑袋，双手相握放置胸口，眼睛亮莹莹的，为那些年的奋斗感到无比地荣耀。
“成为魔界的老大并非空谈，虽然我天资聪颖、资质尚佳，但何尝不像杨庭一样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所以玄烬师兄，我们一起努力！努力修炼，天天向上！”
乔卿落攥紧了拳头，作了个加油的姿势。说着说着，眼中冒着对知识的渴望，对修炼的热爱。
池玄烬在乔卿落一连串的输出下，原先要说些什么，最终说了句，“......好。”
乔卿落微微一笑，同他一起回了凌霄院。
乔卿落知道现今池玄烬已经怀疑她了，方才她不经意间使的法术，都是她交给池玄烬的。况且乔落落本身的来历成谜，他能有所怀疑不奇怪。
她只得绕了个弯，将他的疑虑打消。
撒了一个慌，便得需要无数的谎言去圆。
“近日很少见到师尊，师尊没能亲自教你术法么？”
“是啊，师尊刚闭关。”
“闭关？我怎么不知。”
“我也是昨夜她才告诉我的。”乔卿落回道。
池玄烬扭头看了乔卿落一眼，轻轻勾起一抹微笑，“哦，原来如此。”
乔卿落也冲他一笑。
......
池玄烬的话提醒了乔卿落，乔千落不能一直不出现。
当她换回乔千落的身体时，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差。她不知是何原因，她时不时地咳嗽，每次咳嗽都含血。
“你咋了？”
栖露见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难得一问。
乔卿落摇头，她这段时间都没有修炼，不存在练功出岔子。
栖露给这具身子进行了探查，发现乔卿落的心肺处变得半黑。而后乔卿落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面板，上边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光影倒计时：
480:00:00
“这个是什么？”
乔卿落看着上边倒计时的光影闪烁，比先前任务的倒计时还大
“糟糕了，你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上边的倒计时是你的存活时长，这也就意味着你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只有剩下的20天，而在这20天里，你必须完成任务，不然你将永远死去。”
乔卿落一震，闷哼地咳嗽，“怎么会这样？这是你们系统新加的惩罚机制？时间太赶了。”
栖露说：“我们不会随意更改任务进程，你这具身体的寿命只有二十天了。你快想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乔千落乃大乘，体制不可能如此之差。”
乔卿落捂着发疼的脑袋，锤了锤。眼神下视，见到了先前池玄烬给她的荷包。
她取下荷包，闻了闻里边的香味，与屋外的牡丹香不出一二。
乔卿落发现她自从戴了这个荷包，灵力运转便时时受阻。
乔卿落拿起荷包，送到羽毛前，“你能帮我检测到什么。”
栖露扫描了一下，“就是普通的牡丹花香，还带了一些助眠的药物。”
“助眠？”
栖露嗯了一声，乔卿落奇怪的是日常夜里，她也会在房内点熏香助眠。牡丹花都是池玄烬来料理的，他若是想让师尊歇息得好，加些助眠的药物无可厚非。
但他既已知乔千落有晚上点熏香助眠的习惯，就不该再添助眠的药物在牡丹花上，多此一举。
若非......
她将檀香取来，与牡丹花融和，让栖露再次检验。
这下栖露的毛都竖起来了，“果然有问题，资料显示灿黎与牡丹花香融合，于冰系灵根是剧毒。乔千落就是冰系灵根，而你所佩戴的荷包，恰好就是提纯之后的牡丹花香，能让中毒的速率加快。”
栖露倒吸一口冷气，“忒，池玄烬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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