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
“没有理由。”
“既然没有原因,那我为什么要去。”这么说着,宋蔚然又是朝面前的小花伸手,瞥见花就剩小半片停下。
越弥同样在悉心照料阮挽如养在小花房里的三角梅。
颜色各异,花瓣小小的,薄得像蝉翼。也明明窗外是绵绵落下的雪,室内却是恒温,越弥单手抓电话,另一只手则是握一把花剪,冲着枝条挥舞两下。
“随便问问,也没人逼你。”
越弥是想着反正电话接通,顺便把事情交代完:“我给央央寄了蓝莓干和巧克力,电话和收件人填的是你,记得查收。”
“然后呢。”
“还有给杜阿姨的白燕盏,杜阿姨不是总说最近天气干燥,皮肤不够光滑水润,我特地给她挑的。”
“……然后呢。”
好像没有什么要说了,越弥心想。
也恰好阮挽如在楼下叫越弥的名字:“弥弥,我们要出门一趟,你是要在家陪艾弗里,还是和我们一起出去。”
越弥简直秒扔下手机走出花房,扶着木制栏杆回应:“我不出门,在家看家。”再等越弥再看向手机,电话已经被挂断。
越弥在魁北克日常是吃饭睡觉,陪阮挽如烤形状各异的漂亮小饼干,或者打开电脑处理一些稿件。
越弥也显然低估了加拿大的低温,除了阮挽如带她去买过几件深色的羽绒服,她在室内也不爱穿。阮挽如就扔给她几条厚披肩裹着,就这样随便裹了裹,还被视频电话那头的廖酌夸张哇哦了一声:“弥弥真是天生丽质,气质百变,什么风格的衣服都能hold住。”
越弥让她正常说话。
廖酌就让越弥高举手机,看一眼阮挽如在做什么:“你和我小姨相处得还好吧。”
“要不是我要回老家过年,我也想和你一起去魁北克。”
越弥至今想起,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和廖酌相识确实是在某个帆船比赛,很长一段时间就是打个照面关系,不细看连脸都记不住。真正熟识是在阮挽如突然问越弥缺不缺室友,正好她的某个侄女也在佛罗伦萨,合租环境很混乱,正在头疼找房子的事情,希望越弥能收留一阵。
越弥心想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
没想到两人会因此成为无话不谈好友。
廖酌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哎,差点忘了,不过今年就你一个人在魁北克?那宋公子呢,你俩过年都不在一起过啊。”
越弥只是淡声:“为什么要和他一起。”
廖酌嘘声:“我就是随便问问。”
“哦对,我找到新房子了,房东说大概年后就能搬进去,这几天我已经在置办东西,应该不会打扰你太久。”
“新房子在哪里。”
说起这个,廖酌很兴奋:“就在你上班地方附近,以后我们约饭逛街也很方便。”
“随便你。”
说是为什么,当天下午越弥收到了一条转发的航班信息。越弥斟酌了下,和阮挽如说过这事,阮挽如当然再乐意不过:“真的假的?弥弥,你把航班信息也给我发一份。”接着,两人算好了时间,从魁北克开车去蒙特利尔接人。
越弥临行前还有些不愿意,边被阮挽如拉着往外走,皱着眉头围围巾:“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他要来,我们就得去接。”
阮挽如温声哄越弥:“机场离这里几个小时车程呢,下雪也不一定能等到车。”
“实在不想的话,就当作陪我去,好不好。”
越弥就把围巾抚平,坐上副驾,窗外雪景总是令人昏昏欲睡。
可好不容易看见等在机场宋蔚然,越弥心下有些异样,尤其是在下车前,阮挽如偏头看着越弥在打下镜子,整理因为和座椅摩擦乱掉头发,观察了好一会后:“弥弥,其实你很开心吧。”
越弥秒拉下脸:“谁开心?这种天气,明明在家烤火看书不香吗,就算是让我工作都认了,谁要出门。”
宋蔚然也简直看见两人过来,手都没从口袋拿出来,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一句话把越弥打回原形:“总算来了……累死了,帮我拖行李。”
越弥有点怀疑自己听错。
“你叫谁?宋蔚然,你有没有点绅士风度。”
宋蔚然只顾着伸伸手,踢踢腿,活动活动筋骨:“天太冷了。”
“?”
“你来几天我来几天,我以为你早适应这里天气。”
越弥面无表情:“那我可真得谢谢你的体谅了。”
宋蔚然则是挂一抹淡笑:“不客气。”
面对阮挽如,宋蔚然简直秒换一副面孔,乖巧懂礼貌。又是主动请缨搬东西,又是夸赞阮挽如对比上一次见面漂亮不少。
连他们终于开车到家,几个小时车程后,宋蔚然能和爱德华聊足球比赛,聊财经新闻,也能和艾弗里欢乐击掌,陪他打游戏到凌晨。
越弥在厨房看着宋蔚然被叫过来叫过去。
那点不舒服又浮上来,明明她才是先来的那个,明明她也有陪小鬼头看动画片。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宋蔚然永远比她更受欢迎,更像人群中的焦点,话题的中心。
阮挽如在恰当时候提醒越弥:“弥弥,你怎么了。”
“你快把一打鸡蛋敲完了,我就是做个蛋糕胚,真的用不到这么多鸡蛋。”
越弥才回神,看着面前惨状:“我忘了……对不起。”
“没关系。”阮挽如完全表示体谅:“这里的事情让我来吧,就算是工作上的事情也少熬夜,早睡早起。”
越弥没好意思说她是边摸鱼,带着浓烈的负罪感边熬夜,假期实在太过懈怠,她手上还有打包好的场景设计图没来得及看,甚至点开都没点开过。
就这样还要被在玩游戏宋蔚然叫过去,让她替自己一会。越弥看看屏幕界面,再看看被强行塞进手里的游戏手柄,最后看看目瞪口呆的艾弗里。
那晚,艾弗里的心路历程可以说是像过山车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先是忧心大姐姐技术,扯扯宋蔚然衣角:“哥哥,你的事情就不能推一推,陪我玩完这把吗。”
宋蔚然就无情把衣服扯回去:“不能,你玩不玩,不玩我关机了。”
再到佩服大姐姐手速,只是艾弗里才露出一脸崇拜表情,游戏手柄就被处理完事情回来宋蔚然拿走:“到我了,正好,挽如姐让你休息休息眼睛。”
艾弗里真的乖乖休息了半个小时。
同时,也就这么听见两人如同炒锅,热热闹闹吵了半个小时:
“宋蔚然,你再拖我后腿试试。”
“你搞清楚,眼睛是拿来当摆设用的吗,再不济你看看分数,到底是谁拖谁后腿。”
“我是不是说了那里不能跳,跳下去跳不上来怎么办,白白浪费时间。”
“你当谁都是你,跳上来就是分分钟事情。”
艾弗里某个瞬间觉得自己很多余:游戏和他无关,大哥哥和大姐姐也和他没有关系。就连悄然退场,开门去找阮挽如,都无人察觉,俨然忘了这台游戏机是他的。
还是宋蔚然一扯游戏手柄线,轻飘飘和越弥搭话:“喂,那小孩走了。”
“所以呢。”
“和你商量点正事。”
宋蔚然语气平常得好似在说天气:“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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