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暗流涌动,一些自认被新政触动了利益的纨绔子弟,将怨气撒在了云鬓坊。

这日下午,几个混混闯入云鬓坊,不由分说便开始打砸。

不出一刻钟,店内一片狼藉。

消息火速传到程府,程知心急如焚,立刻赶往云鬓坊。

店外围满了指指点点的看客,拨开人群,映入眼帘的狼藉景象让她心头一刺,让她心疼不已。暗道:“月初才平息了一场闹事,这月底又来,真当云鬓坊是软柿子了?”

闹事的混混看见有人向程知引路,猜到她便是程知,高高抬起下巴,鼻孔朝人,“你就是这家掌柜吧,我们家的妹子用了你们家的东西烂脸了,你该如何赔偿?趁早把店关了,免得祸害别人。”

混混身后的人也跟着起哄,一群人气势汹汹。

见那混混的模样,程知想起昨夜程翊临别前交代的事情。程知突逢盛誉,最需提防的便是小人眼红,使出下三滥的手段。

上次闹事,是市井无知妇人所为,程知尚存几分息事宁人的和善。如今眼前这情景,分明是受人指使的恶行。若程知一味退让,只会让人觉得云鬓坊软弱可欺,往后敲诈勒索者必会接踵而至。

程知站稳脚跟,挺直背脊,眼神锐利,声音清亮,言行之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从容,“若真是因我云鬓坊的胭脂所致,查明属实,我店自当赔偿道歉,绝不推诿。但,若查明是尔等蓄意污蔑,敲诈勒索,恶意砸毁我店内财物,那就公堂之上见真章。”

斩钉截铁的气势,一位小姑娘面对几个魁梧混混,硬生生把那几个混混的气焰压下去。

程知硬气起来,整个云鬓坊的伙计都挺直了腰板,气势汹汹看着那几个混混。

往常情况,因着程知特地交代,伙计们总是和气生财。哪怕遇上刁钻难缠的主顾,也是笑脸相迎,周到伺候。

今日突遭无妄之灾,伙计们憋了一肚子火,却怕因自己的一时冲动连累了云鬓坊。此刻,见程知怒峙混混,伙计们心中的那口恶气也按捺不住,纷纷拿着“家伙”,就等程知一声令下。

不然,真当云鬓坊是任人拿捏了!

混混们见伙计们群情激愤,又瞥见门口围观路人指指点点,心里先怯了三分,担心反被程知唬住,“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想店大欺客不成?”

程知嗤笑,就近的椅子落座,抬眸掠过混混慌张的脸色,“云鬓坊大到凤冠霞帔,小到珠钗胭脂,每一件都记录在案,有据可查。既然你说用了云鬓坊的东西毁了脸,那就把账单拿出来看看,我看看你是哪月哪日买了哪一盒胭脂?我好为你找回公道。”

“就是,拿出来对质。”

门外看热闹的路人也嚷嚷起来。他们月初就见过有人闹了一场,当时差点误会了,如今可不能再让云鬓坊受委屈了。

混混手上哪里有什么账单,他不过是受人之托来云鬓坊闹一番,哪里知道账单一事?顿时慌了阵脚,胡乱摆着手臂,声调拔高了几分,“什么账单,买了东西早就不知丢哪里去了。谁知道你们家的东西这么烂,别想赖账,就是买了你家的东西毁的脸。”

“你的账单丢了也无妨,云鬓坊的账单一式三份,店内自有存根。你说说什么时候买的?又叫什么名字?”程知声音冷了几分,断定混混拿不出来账单,“云岫,把账册拿来。”

云岫迅速送上账册,但混混支吾半天说不出来购买时间和名字。

“怎么?连自己何时买、姓甚名谁都记岔了?”程知冷笑,唇边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混混们脸上挂不住,干笑着想打圆场,“呵呵,兴许,兴许是记错了。”

“知道记错了便好。”程知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声音变得清冷无比,“那你们这毁容一事,与我云鬓坊,再无半分干系。”

“是是是。”混混们只想赶紧脱身。

程知优雅指着地上的狼藉,“那这些被你们砸毁的东西,可还记得?”

“这……”混混们不知如何收场,这与他们原本的计划不一样。

“来人!”程知陡然厉喝,“速去报官。有人恶意造谣、蓄意毁坏财物、扰乱京城秩序,其行鬼祟,恐有更大图谋。”

三言两语,直接将闹事的性质拔高到“扰乱治安”、“图谋不轨”的重罪层面,这罪名可要比打扰破坏要严重得多。

“你胡说什么!”那混混恼羞成怒,猛地冲上前要打程知。

程知早有防备,手腕一翻,袖中精巧机关疾射而出,一颗药丸直冲混混面门,。

“噗”地炸开一团呛人的粉末,瞬间迷了对方的眼,攻势顿止。

一旁的梳月早已按捺不住,瞅准时机,一个漂亮的飞踢踹开混混。她苦练多时,今日总算派上用场,傲娇地一抬下巴,护在程知身前,“呸!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小姐动粗。”

身为女子在外经商,程知深知险恶,这些防身的小手段是她在这世道立足并壮大的底气。

这一交手,云鬓坊的伙计抄起家伙围了上来。

混混们面如土色,这才知道踢到了铁板,后悔没多带些人手。

程知冷眼睥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混乱,“报官时再加一条,蓄意殴打女子,动作熟练,显是惯犯。”

“你!臭丫头,你可知我们身后的主子是谁?敢动我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为首的混混直指程知,言语威胁。

“你主子是谁?说出来让大伙开开眼,看看是哪路神仙,纵得你们这般无法无天”不屑高傲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两位衣着华丽的夫人走入内,来人正是杨家的大少夫人崔氏和二少夫人汤氏,程知惊讶,随即起身相迎,方才的冷脸也变得温和,“大嫂嫂,二嫂嫂,你们怎么得空过来?”

杨家两妯都是性子爽利之人,听闻云鬓坊闹事的事情,这会赶来为程知撑腰。

“程家世代皇商,在京城也算有几分根基,怎么就叫这些腌臜泼才欺上门来了?若非你哥哥临别提前交代过,你这丫头都让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还真藏着掖着不说话。”崔氏冷眼瞧着混混,已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汤氏也帮衬着,“大嫂说得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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