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茗心底松了一口气…

这微微的变化,给了隗晎可乘之机。

然而,两人的姿势,她上他下,虽还没有下一步,但不管怎么说,他都觉得不舒服。

恢复力气的手,不舍地,轻轻将人与他分离,道:“上君,你…”

第五茗半抬眼皮,匍匐在他胸膛,因突然的停滞,不悦地呻吟道:“我没有喝酒,选择还是在你,事已至此,继续?还是离开?”

她的声音,饱含情欲,让本就处于这其中,无法自拔的隗晎,躁动不已。

隗晎一个翻身,调换两人姿势,道:“继续。”

第五茗伸手拍了拍头,似哄小孩一样,喜道:“你这样看着真好…嗯…唔…”

拍头这个动作,他可不太喜欢。

举起她双手,高举于她头顶,按压在床栏上,嘴上攻势不减,他反复撕咬,惩戒她刚刚所做的一切,恍若还击,他这几日遭受的疼楚。

而腾出的那一只手,并没有闲着,方才被她所骗,解开了不该解的东西。

这回,他只解他想解的。

绳结松展,腰封不碰自落。

第五茗的衣衫,渐渐地,一件件的,被他像她方才一样,粗鲁地抛在床帏之外,垒落在他的青绿袍子上。

他像一只饿狼,毫无章法地啃食。

薄薄里衣,他未去剥,却因他两的动作,滑落一半。

他半睁的眼眸,被一片凝脂刺闪。

动作有一丝迟疑。

因为,他知她同意,他却不知她心意。

这事…究竟是因他而起?还是因地上的东西而起?

越想越焦灼,没忍住,轻咬在嘴下的肩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红印。

眸眼触及,不忍心地,舌尖舔舐,他想要擦掉这痕迹。

此刻慌乱,让他的动作,皆在这一瞬,停了下来。

也是这一刻停顿,让第五茗难受至极。

她娇喘一声,手上挑逗对方,道:“怎么停了?”

隗晎最后闻了闻她肩头,替她拉上里衣,道:“尚未恢复,没力气了。”

第五茗双手揽上他脖子,眼波粼粼,提议道:“我来?”

隗晎解开她的手,坐了起来,冷淡道:“不用了,上君的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呢?”

顿了顿,他忧伤道:“其实,可以不用这样做…”

第五茗听了他的话,没有一点事情中止的不悦,道:“我以为你想要。”

思忖片刻,她声音因为刚刚的情欲,又娇又媚。

有些不适应,她特意压低嗓子,低沉道:“万一没有下一次呢?”

隗晎哂笑道:“不了。”

他这么说,第五茗便应了。

脱身十分迅速,第五茗转身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目下无人,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

衣服都穿上后,正准备系上腰封,眼睛里蓦地闪入一地的青绿袍子,她转回身,才发现隗晎这段时间,一直是那么坐着…

嗯?

没有恢复??

不对。

劫缘已断,反噬和神格碎痕都消失了,当是没事了。

第五茗边系腰带,边瞧着隗晎红红肿肿的唇,试探道:“你生气了?”

赤裸裸的一枚俊男摆在她面前,没有多啃上几口,她心里还觉得失落呢,

见隗晎神情淡淡,既不穿衣,也不下床,光着上身,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中,宛如藏在深闺里,盼不来丈夫的怨妇。

她手中一顿,上前嘟囔道:“怎么能是你生气呢?”

“是你自己说不继续的,我遂你的愿,你怎么能是这副表情呢…该心情不好的是我才对啊。”

“再有,自我做人死后,无常提前索魂,城隍庙醉酒,还阳不成,十人祝福,十殿试做鬼差,另外今日…今日…半道结束,都是你在安排,你在决定…”

隗晎眼眸一抬,苦闷委屈的模样丝毫不改,完全不顾及帝君身份。

他怅然道:“所以呢?”

第五茗一惊。

这是问的什么话?

手上都忘了继续栓系绳结,她欺身上前,震喊道:“所以?”

“你还有脸问我。”

“你倒是说说,典身卖命,究竟是典的谁的身?卖的谁命?这一切的受益者又到底是谁?”

事情已经失败。

隗晎破罐子破摔,全然没有一丝担忧或是害怕。

右手拇指,重重揉上自己的双唇,他擦掉上面的唇脂,凛然道:“上君不是都清楚吗?”

第五茗一怔。

一如现在的局势,真把姿态摆到了‘犯事人’的地步,她求和道:“嗯,今天是我不对,你受委屈了。”

“但别生气了好不好?”

隗晎未语,静静看着她,还是那副样子。

第五茗算是恳求,柔声柔气地哄着,道:“我知道你很有能力,但别做这种傻事了。”

“保我,失你,这买卖不划算。”

转眼,她眼神闪烁,决定道:“你若是愿意,我许你接下来陪在我身边,只要你不再做这种傻事了,好吗?”

隗晎眸中虽有动容,嘴上却紧闭不张,并未立即同意。

第五茗此刻极为有耐心,抬手抚上他脑侧,抚顺那刚刚弄凌乱的头发,坦白心迹道:“你可知,现在的我,犹如你白日里尾随我身后,跌入草沟,身不由己,只能求助凡人的境况。”

“我的处境亦是如此。”

“我没有以前那么大的本事了。”

“你们…你也不要再做这无法逆转之事,我不舍得。”

这话有用。

隗晎肉眼可见地,震了震。

随即他垂下了头,那模样似在回忆第五茗提及的无助一刻。

第五茗松了一口气。

她带出来的小鬼,后世再为人,是比其他飞升的仙君,有心一些。

能感同身受,于她此刻的劝解,是好事。

这执念,可消。

第五茗趁机,继续道:“前夜心劫,可在你预料之中?”

隗晎到底是愿意松口了,道:“不在。”

第五茗收回手,接着栓好没系上的绳结,道:“难怪…”

“其实生一场心劫也挺好,捅破了你这事,不然等日后,你慢慢将神格全部烧给我了,我都不一定能发现。”

此事还缺一个契机。

他何时勾搭上的郤人杰?

她确定地询问道:“风有情可知道你在郤人杰飞升前,找上过他?”

隗晎道:“不知。”

第五茗点点头,道:“那就好,不然他非得将风雨江之罪,安在你头上。”

隗晎抬头看向她,摇头道:“他不会。”

第五茗瘪瘪嘴,并不打算和他争论风有情这人。

指着地上的一堆东西,她道:“事已至此,你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吧。”

忽而,她提醒道:“小乌龟别忘了拿,咱们回去得还给郤人杰。”

隗晎没有马上动作,迟疑道:“上君,我是愿意换你一…”

命。

「命」字未出口,第五茗猛然转身,将脸凑近他面前,只差分毫,他们便要再度亲密接触上了。

隗晎一怔,全身僵硬,端端正正保持姿势,坐着。

少顷,便听见她哄道:“听话。”

隗晎悄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半垂眼眸。

而他对面,第五茗也同他一样,眸子向下,半阖眼皮,却是在他人瞧不见的方向,目光如火,鼻翼长喷一热浪。

第五茗心一横,再向前探头了一毫,将两片红肿的唇瓣轻轻柔柔贴了上去。

不过一刻,她便立马退了回来。

不敢看那被亲之人的神色,转身遮掩脸上顿起的潮红,她害羞却不遮掩心意,道:“这回,是真心的。”

隗晎舌尖轻舐唇面。

一层薄薄的口脂,他细细品味。

甜蜜无穷,令人流连忘返。

这一次,和以往的确不同了。

轻轻的一瞬,让他如触雷霆,直击内心深处,久久回不过神。

第五茗都走至外间桌旁,大口大口喝水解燥,他才傻傻笑着,应道:“好。”

“好…我听话,我定不会做不划算的买卖。”

第五茗放下杯子,畅快吐纳,满意道:“如此才对嘛。”

隗晎虽像迷了神思,但心智尚在。

他认真道:“不过,我也有一事,希望上君能应。”

第五茗放杯子的手刚松,因为紧张又攥了回去,道:“先说来听听。”

今时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二人算是坦诚相见,心底未揭,却各自都对对方的想法,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隗晎直言不讳道:“上君如今魂身不稳,若失了这一副,天道下的神格就只是神格,而不再是你。”

“我想以后…上君能事事以自己为重,假使要“好奇”什么事,也请告知我一二,允我伴你左右。”

闻言,第五茗顿松一口气,心道:幸好是这事,吓死个人了!

方才的气氛,她还以为,他要向她索要一个名分呢。

继而端起水杯,空喝了一口,她垂眸看着干干净净的杯子,窘迫自嘲了一番。

平复好心情,她调侃道:“隗七,你记性怎么如此糟糕,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我许你接下来陪在我身边’。”

“这么快就忘了?”

隗晎赧然道:“事及上君,恐有疏忽,难免会想要反复确认。”

第五茗转身,准备好好‘斥责’他一顿,谁知,那里间依旧是一屋春色,极其诱人。

隗晎光着大半个身子,呆呆坐在床边。

因为距离较远,只能模模糊糊瞧见一些抓痕,是适才两人折腾出来的。

第五茗眼睛蓦地睁大,惊道:“怎么还…还…”

咽了咽雪水滋润的口舌,她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话,道:“还没穿衣服?我们得出去了。”

里面人影,由她话声,立即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模样慌张,又可怜。

像是一个刚被蹂躏,又惨遭抛弃的“伤情人”。

第五茗一怔,稍顷,嘴角边抽边嘟囔道:“弄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明明这事,谁都不吃亏啊。”

那方,隗晎恍若淹在了衣服里,没有听见她的抱怨,而她则越看越“馋”,唇干口燥,转身又继续大口大口喝雪水。

等隗晎穿上衣服,第五茗立马起身去撕掉了符纸。

推开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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