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间里的病号少了几个,黄岑正在认真地给小土狗的眼角消毒。
斟酌了几许,黄岑把小土狗放回小垫子上,开了口。
“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当时丁丁说得也不多,她在我的房间里看到了实际并不存在的东西。”说这话,黄岑撕开猫条的包装袋,投喂给另一只老猫。
续佳期也被分配了一条,离她最近的一只半大不小的瘸腿小猫凑到笼边。
“那个时候我还小,没什么钱,想给它买个像样的小窝,都得攒好久的零花钱。我路过宠物店见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小窝,红黄配色的,我印象特别深。可是钱还没攒够,丁丁已经没了。”
老猫伸手攀住了黄岑的手指,让她讲话别分心,猫条都拿不好。
原本黄岑还想说多几句的,注意力被分散只得草草总结。
“我不是跟你说丁丁在我的房间里吗,那个空间,里面有那个我并没有买下来的窝。她说她很喜欢,还谢谢我了。可是……”
老猫的耐心彻底告罄,整只猫站了起来,手挂在黄岑腕上。
“你男朋友没跟你提过那个地方吗?”
她回答得很快,“他说那里鸟语花香四季如春来着。”
“哦?不是你认识的地方?”
“他没说得很具体。”
似乎在分析,黄岑把余下的猫条挤到了猫碗里,坐到凳子上。
“反正我们好好告别之后,丁丁也没再出现过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解答了她的问题,黄岑给出的结论是:只要你们彼此都放下了,他也许也不会再出现了。
两人没留在救助站吃饭,李奶奶不在的日子,没人开火做饭,自己带饭的或者到饭点就走了。
看到续佳期开了车,黄岑主动询问能不能捎她到地铁站。
听说她要去宠物医院看浪浪,黄岑也表示一起去看看。
通知纪存爸妈的时候把两个老人急坏了,一天要给续佳期发好几条消息关心浪浪的状态。
得亏是救过来了,要是没救回来,对所有人的打击不敢想象。
黄岑说最近李奶奶恢复得不错,阿喆每天都会到医院去看她。
续佳期打算明天也到医院去一趟,顺带当面传达一下捐款人的意思。
“有你和阿喆在真好,李奶奶能安心治病。”
“虽然才相处了两三年,李奶奶对我来说就像亲人一样的。”
“你是怎么去到救助站当义工的?你们学习也挺忙的吧?”
“邬喆先去的,我在学校附近捡到了汉堡,学校里也养不了,他把我们带到了爪爪。”
续佳期对他们两个都挺有好感的,第一次见阿喆就被他热情到了,“他也是十足的热心。”
“嗯,不但热心还爱多管闲事。”黄岑说这话的语气嫌弃中带着笑意。
平时在一边观察两人相处,续佳期感觉他们有种无需多言的默契。
“我男朋友也是个热心肠,我也总说他爱多管闲事,其实挺可爱的。”
黄岑不着痕迹地摸了摸鼻子,没有接她的话。
在路上行驶了一阵,进到市区刚好碰上下班高峰期,堵了一路。
偏偏两人又不是多话的性格,没有闲聊的天份,在狭小空间里说多了几句就开始安静。
——也不知道黄岑有没有后悔跟她开这么久的车到宠物医院。
下车的时候两人都各自松了口气。
有个女生等在门口,刚朝两人迎上两步,突然脚步顿在原地。
她回头看了眼宠物医院的招牌,困惑地歪了歪头。
续佳期下车前就注意到她了,在她转头的瞬间把话咽了下去。
女生嘴里嘟囔着什么她听不清,只见她没犹豫直接走了。
浪浪恢复得还算不错,毕竟正值壮年,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小命。
“哎?刚才有个女生进来好像是来找你的,见到了吗?”
前台的小姐姐顺嘴问了一句。
续佳期和黄岑面面相觑,大致了解了。
“见到了。”
拍了几张浪浪的照片给二老发去,纪念华让她发了个定位。
末了补了句:我们进市区了。
……
阳台外面的天色跟刚刚在街上的差不多。
估摸着应该是傍晚,这里的时间跟外面的同步。
纪存将沙发挪了位置,正对着外面的景色。
——也好,当动态壁纸了。
直到外面的天完全黑下去,月亮攀上墙头。
路灯还能映出点光。
在黑暗里出神,他听到车库门开启的电子音。
在柔软的沙发里直起身,他竖着耳朵分辨声音的位置。
院子侧面隐隐有一束光,车子熄火那束光就灭了。
纪存瞪着眼睛,看着肖淼从院子的侧门走了过来,推着个行李箱。
她站在台阶前往后招呼了一声:“老纪,别忘了后座的水果,放车里要坏掉的。”
接着纪念华提着两个塑料袋出现在院子里。
门廊上的亮起了一盏黄灯,打在纪存脸上,心里随着那抹暖色融成一片。
“没忘没忘。”
纪存丝毫不怀疑眼前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爸妈看样子刚从老家回来。
他上前拍了拍空气墙,没有发出丝毫动静。
——能看到他们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夫妻俩没有在院子停留,拖着行李箱进了屋里。
院子只留下了静悄悄的月亮。
纪存就地而坐,靠在看不见的墙边。
这样一方天地居然让他此时此刻感到安逸。
他干脆闭了眼睛,松弛地躺着。
翌日,天蒙蒙亮,纪念华走出院子浇花。
纪存坐在离他不远处,听那头哼哼不着调的老歌。
绕着院子淋了一圈,纪念华拧上水龙头,又拿起了扫把开始打扫卫生。
清理到浪浪的狗房子,纪念华伸着条毛巾进去擦拭。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他在里面翻了翻。
“肖淼,肖淼。”纪念华朝屋里喊,肖淼应了声,“浪浪窝里的围巾怎么不见了?”
肖淼似乎不信,也探头看了看。
“哎?当时好像没拿围巾走的呀。”
“进贼了?”
“贼还只来狗窝偷一条围巾?这什么贼我没见过。”
肖淼干脆把狗窝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翻出来,那么大一条围巾其实一眼就能看到。
偏不信邪,两人又进屋里找了一遍,愣是没找到半条毛线。
纪存摸摸脖子上毛绒绒的围巾,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
——这是唯一一个从那边带过来的东西。
——实实在在的。
无论他在这里带着什么物品,穿越那道门都会被留下。
这条围巾就像是从某个漏洞被带了过来。
——那个漏洞是什么……
没来得及深想,门忽而间开在他面前。
公司,楼下,续佳期低着头正往这里来。
他迫不及待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眼神才对上,纪存转眼又回到了客厅。
——糟了,已经连续两次话都没说上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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