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温泉会馆的夜（二）
波音眼神微飘，小声嘀咕：“……也不是我选的，是海燕大人安排的啦……说我是新人里最强的……”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而且……你也不能去现世嘛……”
死神没有许可是不能轻易前往现世，更别提像平子这样的队长级，强大的灵压很容易对现世产生影响。
平子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但眼神还是轻轻一斜：“哦？”
“我还得回来汇报任务进度，也不是一直不能回来啦……”波音赶紧解释，声音越来越小。
“回来就能见？”平子挑眉，“到时候还不是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
他眼神不凶，但满脸都写着：我不开心！快来哄我！
波音终于放下筷子，凑过去，轻轻摇了摇他的手：“之后我会常回来找你的~”
她声音带笑，声音柔软，语调故意拖长：“队长大人最宽宏大量了，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吧？”
“第一次去现世，流魂街那边还有很多事要拜托你~”
“哼——”平子一边冷哼，一边让她把手握得更紧，“就知道指使我……”
波音笑得甜蜜，手微微一紧，握得更用力。平子立刻调整姿势，两人十指相扣。
“谁让真子是我最信任的人呢？有事当然第一个找你啦~”
平子死死压住快上扬的嘴角，硬把头扭到一边：“哼！用得上我就叫真子，用不上就是平子——你去参加变脸大赛，准拿冠军。”
“嘻嘻~”波音笑弯了眼。说到变脸，她还真比不过眼前这位。
“还有，”平子的声音忽然低了些，“你刚才说最信任……那句话，是不是也对别人说过。”
“哪有啊，我只对最重要的人说。”波音轻轻晃了晃和他扣着的手指。
“切！”平子耳尖一红，语气还是嫌弃，“说吧，要我干吗？”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黑龙组就拜托你照看了。”波音望着平子，神情比以往都认真。
“现在黑龙组基本走上正轨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靠打架维生。大部分人都转向了农场和商业工作。横尾、石川和佐内管商业，中村、渡边和小林负责农场。农场那边流程已经跑顺了，会按照计划表出产。真正棘手的是商业组……”
她顿了顿，缓缓说道：“我们在静灵庭的业务稳定，合作对象也靠谱，没什么麻烦。问题是流魂街。”
平子点点头，听得仔细：“是要我盯着静灵庭那块？”
他是五番队队长，看护一个小小的商业活动还是很轻松的。
“不是。”波音摇了摇头，“我们在静灵庭只是小角色，反而是流魂街那里才需要盯紧。后面几个区治安一团乱，做生意经常被刁难，有时还得和当区管理的番队或者贵族打交道。要是闹到那一步……就得麻烦你出面了。”
“明白了。”平子没多说，只是点头应下。
波音顿了下，声音轻了几分：“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这些。”
“街区的发展，真的很看上面的脸色。遇到仁慈的管理者，大家还能喘口气；遇上坏心的……人就跟货物一样。”她咬了咬唇，“我不想永远这么被动……我想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平子没立刻接话，端起酒，一口喝尽，低声道：“中央四十六室那帮老顽固……光靠想是没用的，这种事不知道要磨多久。”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波音轻声接着，“很快我就会升四席，能接触到更多关于流魂街的事务。也许，从番队的角度入手，会找到更合适的突破口。”
她看了平子一眼，声音变得有些迟疑：“会不会……显得我太功利了？”
平子挑眉看她：“没有，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之前……没有合适的时机嘛。”波音笑了笑，“而且，这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
“我可不是在怪你。”平子眯了眯眼，“你现在愿意和我说这些，不就说明……我们关系更进一步了？”
波音耳尖一红，故作镇定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本来就很近啦……”
平子笑意更深，不自觉地握住她的手：“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
“谢谢。”她轻声道，又像是想起什么，低头补了一句，“飒哥哥那边……我拜托你的事，他可能不会太领情。”
“他要真不领情……我看在你面子上，也不跟他计较。”平子语气一如既往地懒散，却格外稳重。
波音忍不住笑出声，眼里藏着一丝温柔：“真可靠呀，真子。”
她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像一股热意，一点点扩散开来。
窗外雪未落，屋内已是融融暖意。
——而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离“掌握命运”这件事，好像真的更近了一点。
“这次去现世，你有什么想让我带的吗？”波音将酒瓶里最后的一点酒倒在杯子里，一边转头问他，“你不是挺喜欢那边的东西嘛。”
“唔……还真有。得好好想想。”平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万一错过了可就亏大了。”
“好啊，我这次可带了任务呢。”波音笑着摇了摇手里的清单，“海燕大人给我塞了一大摞采购单，从器材到日用品，连现世限定零食都列得清清楚楚。”
“护庭十三队的现世用品大多是由十三番队安排采购的。”平子耸耸肩，“不过，现世确实有不少好东西，各个番队也会安排单独采购。”
两人将锅子全部吃光，平子叫人收拾桌上的残局。
等房门一关，他突然冒出一句：“要不要去泡汤？”
“……！！”波音整个人顿住了，脸上瞬间布满红晕——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哎呀，你别误会。”平子懒懒一笑，一脸欠扁，“我是问我能不能先去泡澡啦~怎么，你似乎还挺期待的？啧啧，波音酱，不会是你……”
他话还没说完，一条毛巾飞了过来，正中脸部。
日世里亲传的笨蛋攻击，效果拔群，平子应声倒地。
“谁要跟你一起泡！！”波音气呼呼地扭过头，身影消失在屋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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