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宁摔倒后的第一反应是,完了!不会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杀人狂魔吧!

后怕来得还是太迟了。

他身处一片幽深树林中,时间是清晨6点35分,离度假屋大概40分钟的步行距离,离最近的人烟2小时车程。

清晨的凉风中,树叶晃动时窸窸窣窣,金宁还没有到草木皆兵的程度,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可能只是风。

身下草地湿润,渗透到裤子里,凉意也跟着渗透到了身体里。

平时胆子很大的人,此刻也开始没来由的心慌。

身前不远处又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咔嚓一声,不太寻常。

金宁立刻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瞳孔骤缩了一下,视线内,一个极高的黑色身影从树后缓缓走了出来。

他定定地看着,没有挪开视线。

放在身后的手摸索了一圈,只摸到了手机,不足以充当板砖,但是总比枯叶碎枝强。

内心惶恐不安,因为探险而兴奋的神经,此时正在叫嚣,快跑!站起来拔腿就跑!

……

这次旅居是一个意外。

金宁原本计划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找个正经但不是那么贵的民宿待个十天半个月,不干别的,晚上躺着,白天随处走走,保持呼吸。

但是在制定计划前,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之前旅途中认识的一个叫陈山的老伯,山伯说有个神秘的好地方,又对外开放了,上次开放还是20年前。

看过一些小说的金宁当即也神秘而小声地问道:“是什么上古秘境打开了吗?我们筑基期都没到的凡人也可以去吗?”

电话那头的人没在意他的调侃,继续盛情邀约。

于是他来了。

这个“秘境”在百度地图上不能被定位,地址只能用经纬度标记,在南方以南,很深的山里。

金宁如往常一样,把自己的行程告诉了父母,毕竟出门在外,万一发生点什么,还能有个紧急联系人。

父母一向不干涉他的决定,但是这次听说了他的行程,是个他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两人相视一眼后,两票否决。

金宁实在没办法,提出了解决办法——带两个信得过的朋友一起。

他把两个朋友带回家给父母看了一下,最后三人才一起出发。

当然那毕竟是荒郊野岭,他也没有“哄骗”朋友,在说明了具体情况后,最后两位勇士脱颖而出——前同事,做自媒体很需要突破瓶颈期的颜值博主黎逢,以及之前滑雪认识的,热衷极限运动的痞帅富二代徐长夏。

而他自己,是工作半年给自己放半年假旅居躺平的,偶尔病弱但元气满满的大帅比。

三人在火车站和陈山秦幽这对老年夫夫汇合,来接他们的就是那个“秘境”的屋主。

上车时金宁匆匆一瞥——驾驶座上的人戴着黑色宽檐鸭舌帽,脸上的五官都被墨镜和口罩遮住了,只大概能看出个瘦削的脸型。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的,但不是随意裹的一身黑,搭配的很讲究。

金宁不由多看了两眼,那人只有一双手露在外面,白皙修长,透着血色和脉络。

那双手真的很大。

但是屋主坐在驾驶座上,金宁看不出他的体型。

金宁放好行李,他是最后上车的,留给他的只有后排位置了,而且他很困,很快就睡着了。

到地方他才被同伴推醒,屋主已经走了。

“你怎么睡得着的?”黎逢无奈笑着。

“什么意思?”

金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睡不着?

“开到一半连路都没了,我都吓死了,要不是人多,我都想跳车了。”徐长夏夸张地说道。

金宁往下搬着行李,抬眸笑道:“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喊你们一起来?”

黎逢愣了一下。

金宁虽然朋友不少,但是出来旅游时,一向独来独往,所以这次金宁喊他一起,非常难得。

他二话没说,直接推掉了其他行程跟着来了。

当然拍摄点新鲜素材突破瓶颈期也是原因之一。

徐长夏搓了搓胳膊上,明明是逐渐燥热的六月,他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徐长夏:“你不要这样说,我胆子很小。”

金宁:“你都敢跳车了,你还胆子小?”

徐长夏哼了一声,有车他是真跳过,玩越野摩托,差点掉山坳里,他自己先跳车了。

车毁人还在。

黎逢看了一眼两人,他和徐长夏之前并不认识,上次见面还是去金宁家。

今天在绿皮火车上斗地主斗了一路,说话倒是熟稔了,但是实际上对彼此并不了解。

看来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

“金宁,屋主让我们去二楼自己挑房间,”黎逢看着面前的屋子,开始期待起来,“这确实是个好地方啊,听山伯说,这附近还有地方可以游泳/划船,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野生动物。”

徐长夏神秘一笑,“看没看过《林中小屋》,晚上逃命的话,不要拖我后腿啊!”

黎逢抿唇,这人怎么这么恶趣味?

金宁无奈地笑笑,“环境很好啊,虽然位置偏僻,但是看起来比我之前住的民宿都要好很多。”

山伯之前给他发过一张照片,但是他只看了几秒,照片就被撤回了。

第一眼他就觉得很熟悉。

照片的取景角度和现在他们站的位置差不多,只是照片里是一片草坪,现在铺了石子路。

房子很大,看起来不像山伯说的那么老,唯一古朴的地方在于,整体是原木色的。

因为是在树林里,地面潮湿,所以房子是架空起来的,地基之上有一人高的悬空,再往上是两层建筑,有台阶可以上去。

一层的面积超过了200平米,中间还延伸出去一条悬空浮桥,对接着另一边的建筑,那边一层大概只有这边的十分之一大,看起来像个长方体的盒子。

相较于这边,那边的建筑更现代化一些,中间有一面是玻璃,不知道是天色已晚的原因,还是本身就是不透光的玻璃,看不清内里。

“那是屋主住的地方,”山伯介绍道:“我和阿幽上次来的时候,他才出生没多久,现在都那么大了,但是可惜啊,一个人住这荒郊野岭的,不爱说话。”

“那他才20出头吗?”金宁对屋主好奇了,后悔睡了一路。

“也没看清楚长什么样,神秘兮兮的,”徐长夏感叹,“但是挺高的。”

金宁是一点没看到,但是也没什么,他们计划要在这里住一个月,总有机会看到的。

“先进去放东西吧,”山伯摸了摸肚子,“我都饿了,今天谁烧饭?”

三个年轻人互相看了看。

三人中年纪最大,看起来也最稳重的黎逢叹气道:“我来吧。”

房主说的二楼,是顶楼,也就是实际的三楼。

三个年轻人住在了三楼,两位年纪大的住在了二楼,厨房也在二楼。

第一个晚上房主并没有出现。

夜晚来临时,周围变得近乎诡异地安静,坐在客厅的几人,不由地聚在了沙发旁。

阿幽给几人泡了热茶,开启了第一次夜谈。

主要是山伯在谈,阿幽不怎么说话,除了大吼着,让他们不要喊他老伯,虽然他也听不见。

金宁是了解两人的情况的,所以没觉得奇怪。

山伯视力不太好,据说1米之外人畜不分,而阿幽听力不好,平常不怎么说话,偶尔被老伴惹怒了,输出全靠吼。

徐长夏抱着膝盖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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