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阅常连这闷热的天气都看得顺眼了。
封西岩走了几步,高温的天气晒着,微臭的气味随风钻进鼻尖,直冲脑门,心口闷闷的,立即松开他的手,轻呕了几声。
鲁阅常看她反应,蹙眉询问:“身体不舒服?”
“有点。”封西岩回答的有些扭捏,没敢看他,回头看向走出去老远的封学亥和西望,低低地叹气,“走吧,这里太热了。”
随鲁阅常目光不离封西岩,看她的这个反应,似有些熟悉。
鲁阅常回头去看跟在身后的五个随从,都牵着马,默默跟着。扶她上了马,进城之后,封西岩在选中一家客栈准备进去时,手腕就被抓住,隔着布料都有些发烫,仰头看鲁阅常。
“我去补个觉。”封西岩解释,“我累了。”
“嗯。”鲁阅常点头,跟着走进去。
两人一进去,封西岩就听见一个此起彼伏的称呼:“见过鲁刺史。”
一位白发长者急急过来,行礼道:“鲁刺史,有何吩咐?”
“一间客房。”
封西岩走进客房,看着摆放在地板上的两个箱子,和放置在桌上的背包,扶着桌沿慢慢坐下,微微仰头在对面站着的鲁阅常。又很快地垂下眉眼,在细想他的历史轨迹。
看她皱眉深思的神态,鲁阅常绕到她身旁的位置坐下,柔声问询:“在想什么?”
封西岩偏头看他。拿水壶拧开喝水,目光也不离鲁阅常,看他温和的笑意,更成熟俊朗的面容,右侧眉骨处多了条细的疤痕,下巴处也有一条不是很明显的疤。回忆在路上,牵手时,他掌心的粗糙,比之前更重。可想这段时间里有多艰辛。
她慢慢放下水壶,站起身走到竹箱前,鲁阅常也跟过来。
封西岩缓慢蹲下,手指轻抚着箱子,歪头看他,手掌轻轻按着箱子。
鲁阅常伸手轻抚这编织工艺精巧的箱子,与她对视,看她几番想要说话,却没能爽利地说出,轻声问:“需要我做什么?”
封西岩轻声说,“麻烦你,把这个送去给我父母,我有点害怕,她们还会说出伤我的话。”
鲁阅常看她困苦的模样,抬手轻拂她的脸颊,“嗯,我去送,你好好休息。”
封西岩目送他下楼,就关上了门,落上门栓,躺在床上,沾着枕头没一会就熟睡。
这一觉,睡到黄昏,一睁眼,就看到缕缕斜阳落在窗台,泛起一层霞光。看着这里的摆设格调,想到熟睡前的事情,才下床穿鞋,拎着背包和另一只箱子出了客房。
楼下的大堂,偏西的位置,鲁阅常在那看书,面前摆着茶碗,一只小小茶壶。
大堂里因他的存在安静了许多,封西岩踩着木阶梯,一步步地向下,刚走到拐角,就看见他放下书籍起身,朝这边看一眼,就招来客栈的伙计,嘱咐抓紧上菜。
封西岩在他对面坐下,看他合上书籍,放置在一边,双手按在桌沿,“送到了吗?”
“送到了。”鲁阅常目不转睛地看她。
封西岩垂下眼眸,轻点下巴,就沉默了。
等饭菜上齐,封西岩闻到丝丝油腻的味道,嗅觉灵敏的缘故,心口发闷,找到让她不舒服的那道炖鸡肉,也不好驳了鲁阅常,尽量不吃那道菜肴。
一餐饭吃下来,鲁阅常察觉她的异常,鉴于在外,没有问她,只说:“我们出去走走。”
封西岩颔首,闷闷不乐地走在他身旁,刚走出客栈外,手掌就被他握住,抬头看他。
鲁阅常俯视她,看她情绪不好,闷闷地叹气,慢慢地放开了她的手,低声问,“你,不愿和我一起走走吗?”
封西岩昂头看他,“我……”话说的缓慢,垂下脑袋,揪着袖子,才答应着,“走吧。”
两人沿着河岸边的小道慢慢走着,封西岩心思乱浮,时不时偏头看身边的人,掌心里的温热加重,放慢了脚步,才决心问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鲁阅常忙停下,侧身看她,看她双眸莹莹泪光,声音都有所颤抖,想到自下午见面后,她的忧心忡忡,想起她的细微动作很是熟悉。现在得以证实,轻盈地抓着她的双臂,俯身看她,又极其轻柔地将她搂紧怀中,手臂环着她,笑意真诚,“嗯,喜欢,都很喜欢。”
鲁阅常话落没多久,就发出低声的轻叹和可惜:“这孩子?”
封西岩现在情绪波动大,听见他的疑虑之声,生气地问:“你不要?”
鲁阅常抱紧挣扎要脱离怀抱的她,在她耳边沉声说道,“要,只是担心我、何时能与孩子见面?”
距上次见面,过去已经一年之久,每时每刻都在等着她的到来,现在听到这一喜讯,自然是高兴非常,可想到二人之间的时间差距,他又害怕了,会有和孩子见面的机会吗?真怕的是若是下次时间相差几年或十几年,机会渺茫。
封西岩一时也懵,迟疑道:“这?我不知道,可能会在这边。也有可能,在我那个时代诞生。”
鲁阅常轻拥着她,诚恳一笑,“在你的盛世时代诞生最好。繁荣,昌盛,科技新进,吃穿不愁,没有战乱,还能增阔世面,幸福一生。”
封西岩心头一动,懊恼自己刚刚的莫名生气,勾着他的袖子,仰头望他,有想问的话也不说了。
封西岩怕热,从他怀中退出,看着眼前无尽的漆黑,被一只灯笼驱散黑雾,目送前方片刻,大脑也开始空洞,手心轻轻搭在小腹,心中无奈,这边的战乱时而连年,干旱水涝灾害事故也多。想着想着,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轻轻啜泣。
“怎么、哭了?”鲁阅常搂着她的肩膀,眉头紧皱,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臂,“好了,不哭不哭。”
听见这样似哄小孩一样的话语和声调,封西岩只觉得头皮麻酥酥的,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忍了又忍,才将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封西岩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矫揉造作,来时查阅过孕后的一些情绪波动,爱哭爱闹,莫名其妙的生气。听着鲁阅常焦急的声音,他本来也没做错什么,无端还要忍受这些奇怪的脾气。
封西岩抹去眼泪,轻声笑着道歉:“这些天,总是莫名的哭,对不起,吓到了你。”
鲁阅常拍拍她的肩膀:“没事。”
鲁阅常伸手向前指着:“再往前走一些,就到一处小院,你这段时间,可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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