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饶的态度过于平静,这让孟和畅觉得心里不平衡,他盯着他问:“你知道什么?”
荆饶配合的笑了笑,颇有绅士风范,给他台阶下:“你说呢。”
“荆饶,现在这个时候,你也没必要跟我演了。”
明牌了。
荆饶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摁开打火机拢着,咬进嘴里。
他吸了几口烟,走到里屋木门的门口,还没推门,孟和畅突然慌张了一般猛地走了几步上前:“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明牌?”荆饶看了看里屋的门,又看了看孟和畅:“你这么聪明一个人,不知道做人要坦诚么?”
孟和畅不想跟他僵持了,荆饶明显就是来找事的,他下即就要赶人:“你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荆饶完全没有顺他意思的表现,在里屋的门口徘徊,烟雾飘上去,他拿下烟夹在手指间,掸了掸灰掉到地上。
“云好剧本被篡改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吧。”他终于切入正题。
孟和畅冷冰冰的睨着他,不做回应。
荆饶抽了口烟,吐了烟雾出来,他眼圈有些红,继续说:“在剧组跟我起冲突,是故意演给云好看的吧。”
孟和畅依然冷淡的注视着他。
“装成一副没有城府的样子,实际上坏事做尽,是你吧。”
“你细心照顾云好,陪伴她,向她求婚,说喜欢她,许诺余生,也是在骗她,对吧。”
孟和畅不做任何回应,淡淡的听他说着,荆饶也是平淡的叙述着。
“你其实根本不喜欢云好,你从来都只是想报复她,对吧。”
孟和畅终于忍不了了:“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很多啊,”荆饶掸了掸烟灰:“比如为什么没有剧组通行证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剧组,比如我和云好每次发生冲突总会有人出来当烂好人,比如……”
荆饶看向他,淡淡眯眼:“翟、佳、悦。”
下一秒,“轰”得一声巨响,里屋的门被荆饶踹开,孟和畅攥紧拳头,荆饶转身看过去。
里屋已经烧的一片狼藉,熊熊大火里,他还能看到里面漫天飞舞的纸屑,还有飘出来的胶照片没有烧掉的角。
全是云好的照片。
最可怕的是,透过冒着飞烟的火,他看到了被香炉供奉着的云好和他的照片,照片人的面孔被刀片划得面目全非,里屋上空还吊着一件被燃烧成残件的婚纱。
荆饶一瞬间气压暴跌至谷底,他手里夹着的烟被他没有知觉的丢掉。
孟和畅看着已经没有办法阻止的一切,下一秒,荆饶一拳戗过来,直直的把孟和畅打倒在地。
紧接着,荆饶拎着他的衣领把人拽起来,眼眸渗血,问:“你居然这么对她?”
孟和畅有种坏事得逞的快感,终于不再虚心伪装,冲着荆饶暴怒的样子觉得好笑:“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吗?”
“你已经没机会了荆饶,云好很快就会和佳悦见面了。”孟和畅笑得抓狂,不带任何修饰的展现自己病态的喜悦。
荆饶咬紧后槽牙,拎起拳头又要上去一拳,外面公关人员突然冲进来拉住了他。
很快,警察包围了一整个地下室,门口响起警车的鸣笛声,周遭围起了一群看客。
“这是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个小伙子很奇怪吗?大白天在家烧火,我前几天还找警察来了,今天果然警察又来了,就是有情况。”
“小心点,我看着情况就不对劲,不要被误伤了。”
荆饶被警察拉开,紧攥的拳头还没有松开,他毫不留情的骂了他一句:“你真是人渣。”
孟和畅倒在地上,被几个警察过来按住手脚,从前往后扣住双手,按上手铐。
“不要拍,不要拍!”
警察维持着周遭情况,开辟了撤退道路。
孟和畅还没被带走,被警察拖起身,他冲着荆饶胜利的笑:“荆饶,我不过是你没有赢你,可是现在这个结果我也很满意!”
他依然抓狂疯魔的笑。
警察将他拽过身,对着门口要带出去。
门口站着许多警察和群众,人群里,一个身形宽小,穿着套头遮面大雨帽,尺寸约是这个人本身尺寸的3倍,小形大衣把人完全笼罩住。
孟和畅被压出门的一瞬间,他抬头,看到人群里的那个人。
疏忽耳鸣似的听到一声:“孟和畅。”
很虚弱的声音。
他看着那人,下一秒,大雨帽皮下的人撑起双手,拿下帽子。
从外到里,纤细的玉手拿掉那片遮天的灰色,他看到乌黑的散件肩长发,苍白的面色,然后到眼睛,直到她完整的人。
——云好?!
云好站在人群里,看着他充斥着不可思议又一手算盘落空的神态,面无表情的让出路,任由警察将人带走。
警察压着孟和畅向出口走,云好往地下室里走,下一秒,她听到孟和畅绝望的怒骂:
“云好!你就是逃过一劫又怎么样!你害死佳悦!你又有资格这么顺利的活下去!”
声音空荡荡的在她的耳边回荡,云好很快酸红了眼,她走进地下室,荆饶已经被警察松开了。
他看到她,并不意外。
今天这一切都是一场局。
荆饶上前去拉住她藏在雨帽里的手,担忧的看着她:“手这么凉?”
云好没有扯开他的手,而是任由他拉着,她的视线有些冰冷伤心的穿过他的肩膀,看向里屋。
里面的一切,她一扫而尽。
眼眶很快涌进很多泪水,滚烫的打转。
荆饶迅速捂住她的双眼,转了个圈,让人背对着里屋,把人抱进怀里,抱紧:“不是什么干净东西。”
她没出声,荆饶却感受到手指间划过的滚烫的泪水,簌簌的从她的脸颊掉下来,滑到下巴处,滴落。
云好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只剩下孱弱的一口气,她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倒在他肩口,被荆饶拥住。
外面又下雨了。
“为什么……为什么。”
…
…
一年前的那个晚上。
“你可以选择信或者不信。”荆饶把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
云好半信半疑,伸手接过。
照片里,是孟和畅进入墓园的背影,因为隐私性,除了他的人和墓园牌之外都打了马赛克。
云好:“这能说明什么?”
“他是去看翟佳悦。”
云好觉得不奇怪:“佳悦学姐走得早,我们之前是好朋友,这有什么问题吗?”
荆饶在边上走,一边说:“加大之前传言,孟和畅为了追翟佳悦下了血本,但是都被她拒绝了,我听说孟和畅为了帮助翟佳悦获得自己想要的,曾经还害过跟她同一学院的另一个女生。”
云好觉得不可思议:“你别乱说,这可是诽谤。”
“诽谤?我诽谤?”荆饶不屑道:"孟和畅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翟佳悦,对你只是别的心思。"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荆饶站定,眯眼看向她,:“就凭你跟那个被害的女生一样。”
“什么?”
“你们都比翟佳悦强。”
云好蹙眉。
荆饶径直往前走:“不懂算了,我只是提醒你将计就计,孟和畅喜不喜欢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云好没跟上去,意气用事的要跟他赌到底:“那你要是输了呢。”
前面走着的男人插着兜没回头。
“我不会输。”
云好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默。
…
…
去警局做了笔录,孟和畅的事情还是挺恶劣的,不说他三番五次恶意纵火燃烧地下室造成邻里之间的矛盾和相关不动产损失的问题,就光组织网暴恶意开盒就已经兹事体大。
孟和畅这些年在摄影行业风生水起,各方面的摄影都接,婚庆写真包括杂志,赚了很多钱。
近几年这些钱都用了出去,至于用去哪里,最终溯源地就是Tuski。
这些年他全心全意蛰伏在云好身边做个佳婿好男人,基本没有怎么出去过。
查他的早年行踪,还发现了他与Tuski里的人确实认识,面对《定情曲》被魔改的剧情,这一切似乎都情有可原。
只不过有一点是谁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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