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吗?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那道清婉又带着几分缥缈的女声,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在脑海中响起。

这一次,董浣浣终于可以开口和她对话了,她压下心底的惊疑,小声的开口问:“你是谁呀?”

耳畔霎时静了静,随即,那女声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轻轻巧巧地落进她的思绪里:“我就是你呀。”

董浣浣眉心猛地一蹙,心头困惑更深。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被,“什么叫你就是我?”

“我叫董鄂.浣浣。”女声的语调慢了些,耐心的向她解释,“或者说,你现在用着的这具身子,是我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轰然炸响在董浣浣的脑海里。

半梦半醒间,脑中的迷雾渐渐散去,露出那人的轮廓。

待看清那人的面孔后,董浣浣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这人赫然与如今的自己一模一样。

原来,这道声音,竟然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任,董鄂.浣浣的灵魂。

一股难言的滋味霎时涌上心头,有震惊,有愧疚,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董浣浣张了张嘴,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所以……你一直都在这具身体里,眼睁睁看着我用你的身份,你的身体,经历的这一切是吗?”

那些与福临的朝夕相处,那些她以董鄂.浣浣之名所经历的喜怒哀乐,原来竟一直有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吗?

那女声却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揶揄,“那倒不是。其实这段时日,我一直寄居在你的身体里。”

“寄居在我的身体里?”董浣浣下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瞳孔骤然收缩,一个荒谬却又无比合理的念头猛地涌上心头,这么说,她们竟是灵魂互换了?隔着遥遥数百年的光阴,跨越了时空的界限,各自栖身于对方的身体里。

董浣浣下意识地侧过头,看向身侧熟睡的福临。他的睫毛很长,安静垂落着,呼吸清浅而平稳,绵长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带着淡淡的龙涎香。

上半夜的温存仿佛还残留在肌肤之上,她借着董鄂.浣浣的身体,依偎在福临的怀里,听他说着那些炽热而真挚的情话,感受着他的温度与心跳。

可如今,身体的正主就在她的脑海里,将这一切尽收耳底。

董浣浣的脸颊微微发烫,心底涌起一阵窘迫。她有些无奈地对着空气低语,声音细若蚊蚋:“你选的入梦时机,实在是太不对了。”

她刚用着董鄂.浣浣的身体,和自己的心上人度过了那样缱绻缠绵的一夜。哪怕是早一天呢,董浣浣有些懊悔地想,早知如此,就应该听福临的话,不那么的飞蛾扑火,孤注一掷,或许到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如今,木已成舟,她该如何将这具承载了太多情愫的身体,完完整整地还给人家?

事已至此,董浣浣别无他法,只能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怅然:“说到底,终究是我欠了你。如今这般形势,你想让我如何补偿你?”

她想着,只要是董鄂.浣浣提出来的要求,只要她能做到,她定然会拼尽全力去完成。毕竟,是她占了人家的身体,扰了人家的人生。

可谁知,脑海里的女声却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半分怨怼,反倒带着几分云淡风轻:“无妨。反正,我的时日已经无多了。这两具身体的所有权,到头来都会归你。你不必觉得抱歉。”

“时日无多?”闻言,董浣浣的心猛地一沉,她赶忙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什么叫时日无多?”

“就如你想的那样。”董鄂.浣浣的声音淡了些,声音里满是无可奈何,“我的灵魂,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随时都可能会烟消云散。”

“怎么会这样?”董浣浣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眼眶微微泛红,“那你一直用着我的身体,也不行吗?!”

董浣浣以为,在现代有最好的医疗资源,只要身体还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董鄂.浣浣却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你的身体和我的灵魂契合度太低了。我总是会被莫名地弹出来,陷入游移的昏睡状态。”

董浣浣急得眼眶都红了,她死死咬着下唇,语气无比恳切:“那我把这具身体还给你,总可以吧?这具身体,虽然我之前确实让它受过不少伤,可我也一直坚持好好锻炼,比你从前要强壮许多。你和自己的身体契合度,肯定会好很多的!”

董浣浣无论如何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年轻的灵魂,在她面前烟消云散。

然而,董鄂.浣浣只是轻轻笑了笑,那笑声里带着几分释然,又掺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悲凉:“没用的。是我的灵魂,早已油尽灯枯了。现在这些日子,不过是因为有你,才机缘巧合偷来的。不然,我早就死在你穿越过来的那一天了。”

董浣浣还不死心,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董鄂.浣浣笑着摇头,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坦然的面对这命数了,她语气平静得让人心疼:“生死有命,都是有定数的,我早就看开了。”

董浣浣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让她憋闷的难受,却无能为力。她沉默了许久,才压下心头的酸涩,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是希望我帮你完成的?”

董浣浣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董鄂.浣浣提出来,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她一定替她办到。

脑海里的声音静了片刻,似乎是在认真思索,而后,缓缓响起,“记得时常叮咛阿玛,让他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莫要太过操劳。还有小弟,虽然聪慧伶俐,但到底是年幼,心性未定,难免会行差踏错,你要多督促他好好读书,教他明辨是非,将来做个有担当的男人......”

等董鄂.浣浣说完后,董浣浣怔了怔,小声地提议,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那个,就这些吗?你不让我为你自己做点什么吗?”

闻言,董鄂.浣浣只是淡淡一笑,“人死如灯灭,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看到活着的人都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董浣浣鼻尖一酸,心头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滋味。她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总是在薄待善良的人。这个女孩,在得知自己侵占了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后,没有抱怨,也没有怨愤,还反过来安慰她,甚至连临终遗言,都还是在为别人考虑。

这样好的姑娘,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个圆满的人生呢?

看到董浣浣一脸心疼的表情,董鄂.浣浣适时地轻咳了一声,她不希望董浣浣因为她而失落、自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快些,赶忙转移话题:“其实我还真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我完成。”

董浣浣赶忙挺直了脊背,眼神灼灼地追问:“是什么?你说出来,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董鄂.浣浣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我家紫鸢啊,跟了我很多年了,忠心耿耿,吃了不少苦。你帮我给她寻一门两情相悦的婚事吧。”

母亲临终遗言,要将紫鸢嫁给弟弟。她原本也认为这是一件美谈,主仆情深,亲上加亲,再好不过。

可是寄居在董浣浣身体里的这些天,她看到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那个世界人人平等,婚姻自由,不用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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