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启没有离开。
像是知道秦楚一定会再回来一样。
啪的一声,秦楚将手中的车钥匙往桌面上一扔,很是不客气地拉开路启对面的椅子,坐下。
“你的要求我做到了,现在该是路先生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略显急躁的开口,秦楚现在满脑子都是裴瑜带着泪痕的脸,他讨厌这样。
被冒犯的路启不慌不忙,抽出一颗烟来静静吸着,始终没有给对面的秦楚一个眼神。
在秦楚急躁到想要再次开口时,路启的视线终于舍得转向他。
只是那样淡漠地一眼,便让秦楚心惊。
“秦先生是否听说过一件事。”路启弹了弹烟灰,不慌不慌道,“就是我这个人,风评并不算好。”
秦楚一怔,这倒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自己说自己名声不好的。
他还在不知所以时,路启又抬头看他。
“不近人情,冷血刻薄。”薄唇微张,呼出一口烟气来,他说的这些,都是外界对他的评价。
“所以我建议你,对我讲话的时候,客气点。”
路启说完,转移了视线,不再看秦楚。
秦楚被这一眼看的又是气恼,又是心慌。
没别的,眼前这位却是如他自己所言,并不是什么好人。
这位路启先生,听说前一阵子对路家其余所有的路姓亲戚,哪怕是几百年都没有关系的旁支,都打压,毫不留情。
虽然是听说,真伪有待辨明,但秦楚知道自己不能再对眼前人大呼小叫,要客气些了。
“抱歉,我只是……”秦楚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路启抬手打断。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一袭黑衣的男人起身,目不斜视离开,经过秦楚时,衣角掀起一阵风,让秦楚忍不住抖了身子。
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找上路启,算不算与虎谋皮。
-
秦歌手术前一天时,裴瑜接到了来自秦楚的电话。
那边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脆弱,让裴瑜放心不下。
她想到了当时外婆手术时,那种紧张害怕的心情,于是裴瑜没怎么犹豫地就赶过来陪着秦楚。
那样脆弱的秦楚裴瑜还是第一次见。
双手在颤抖,双肩有气无力地耷拉下来,裴瑜不忍地将他扶起让他坐在椅子上。
全心全意照顾着秦楚的裴瑜错过了他眼底一抹得逞。
裴瑜将人安置好时,关心道,“别担心,老师吉人自有天相,手术会成功的。”
秦楚点点头,微垂的刘海遮盖住了他的双眼,让裴瑜以为他伤心难过到红了眼睛。
却没想到秦楚只是在确认这个方位,刚好可以让摄像头清楚地拍到他和裴瑜而已。
在安抚好秦楚后,裴瑜先行离开。
对面的座椅没了人,秦楚脸上的脆弱消失不见。
他拨了一通电话出去,语气是那样冷漠。
“明天。”秦楚开口。
-
秦歌手术前一天。
裴瑜想要去陪着老师,却被卫鸩拦住。
“要去哪里。”卫鸩手臂横在裴瑜身前,问的是疑问句但他们彼此都知道答案。
裴瑜莫名,他明知道明天就是老师的手术,怎么还这样问。
“你让开一下,好吗?”裴瑜皱眉,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争吵。
卫鸩横着的手臂没动,狐狸眸子里渐渐凝起寒霜。
“裴瑜。”他唤她。
裴瑜被这声轻唤搞得身体一僵。
他极少唤她的名字,平时都是宝贝,小鱼儿这样的叫她。
更别提是这样冷淡的语气。
“你是急着去看你的老师,看是急着去看秦楚呢?”果不其然,接下来,他幽幽开口道。
裴瑜先是怔住,随后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与秦楚的关系裴瑜和他解释了好多次,知晓他在和她重逢以后变得敏感多疑,裴瑜尽力地给他安全感。
但实在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老师的手术在即,裴瑜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他莫名其妙地不安和怀疑。
她也是人,谁能关心一下她的情绪。
裴瑜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尽量避免自己开口就是两个人都后悔的话。
“你不要乱想可以吗?老师马上要手术,你知道的不是吗?”她温声开口,希望得到卫鸩的理解。
卫鸩只盯着她的脸许久,久到裴瑜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却放下了挡住她的手臂。
而后就是温柔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对不起,你走吧。”
裴瑜不知道怎样面对他这样的表情,她只觉得浑身不适,仿佛喉咙里有块吐不出的姜来。
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离开。
在她离开后不久,卫鸩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他拿出手机,看着早些时候,有人给他发的消息。
那是一张裴瑜和秦楚紧挨着的照片,两人姿势亲昵。
卫鸩淡漠的双眼看了一会,然后将屏幕熄灭。
-
路启已经开始有了动作,这对于秦楚来说,是一个让他放松的信号。
他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忍不住去找路启问他进度如何。
此时此刻,在装修奢华的办公室里,路启坐在主位上。
而作为客人的秦楚,没有得到来自主人路启的招待,甚至连杯茶水都懒得施舍。
反而得到了淡淡的嘲讽。
“秦先生在母亲即将要手术的[百忙之际]还有空来关心路某人,在下真是荣幸极了。”
略带嘲讽的俊颜让秦楚气不打一处来,但他目前还没有得罪路启的想法。
于是秦楚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平静地开口,“我这边的事,就不由你操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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