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可以随意溜达口谕的敏吉勒并没有见好就收,她微微探身靠近皇上,伸手随意拨弄了一下皇上胸口的盘扣。

“皇上,臣妾进京后一直住在皇贵太妃的宅院里,那是皇贵太妃当年进京入宫为妃时先帝所赐。

臣妾有些疑惑,臣妾和皇贵太妃同样是自科尔沁而来,为何皇上没有给臣妾赐一处宅院居住?当年的慧妃,皇贵太妃可都有。莫不是,皇上对咱们科尔沁,对咱们蒙古有所不满?

还是蒙古得罪了皇上不自知,皇上已经不需要咱们抵御沙俄南侵或是西域势力东扩了?不知道现在萝卜臧丹津叛乱,西北正是用兵时,皇上也只需要那一位年大将军足矣,对吗?”

敏吉勒的话音落下,养心殿安静的落针可闻。

苏培盛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闹出一丁点动静都会被皇上迁怒打死。

皇上唇边放松的神情逐渐随着敏吉勒的话紧绷,他冷着脸捻着十八籽,对上敏吉勒似笑非笑的神情,牙根都快咬碎了。

“是朕疏忽了。”

敏吉勒在和皇上的无声对峙中丝毫不落下风,她身形有些懒散,上挑的眉眼锋芒毕露。即便皇上身上的威压极重,好似也不能折断她的脊梁。

敏吉勒笑了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继续步步紧逼道:“萝卜臧丹津的叛乱皇上交给了年羹尧,可出力气最大的分明是咱们科尔沁。封赏时,皇上不会轻拿轻放吧?”

年羹尧再有才能,也不过是中原出身的进士。论实战论在草原上排兵布阵,可不是单靠他能以一敌百的。

皇上这个狗东西在原剧里对科尔沁和蒙古的付出牺牲只字不提,把所有的功劳都给了年羹尧,给了华妃。年家也配?

“自然不会。”

皇上探寻的眼神落在敏吉勒身上,却没有发现丝毫想要的东西。

敏吉勒放松下来拨了拨茶盏。

“咱们蒙古一向和大清为互相稳定的关系。蒙古为大清维系北方的边疆稳定义不容辞,可若是被寒了心,怕也是不美呢。”

皇上嘴角僵硬的弧度慢慢放松,他自然听懂了敏吉勒的言中

之意。

也是这次登基和选秀时间相差无几,很多事情都有疏漏。忘记给蒙古的郡主赐宅子是一方面,连圣旨都写的不大对。

蒙古和大清的关系,说是嫁娶更为合适,选秀一词,实在有些不合适了。

敏吉勒的态度强硬又有些僭越,但皇上敢和蒙古掰手腕子吗?他不敢,况且敏吉勒的话也没有说死,皇上还是原意顺坡下驴的,虽然这样很没面子。

“朕记得你哥哥是二等台吉,还未袭承扎萨克固山贝子的爵位。你入宫为妃是喜事,朕便一并赐班珠尔承爵,也算是喜上添喜了。

按照历史来说,她哥哥班珠尔应该在雍正七年才能袭爵。毕竟皇上小气抠门还没有远见。

“那臣妾就多谢皇上了。

敏吉勒仍旧稳稳当当的坐着,看的皇上有些心累。

“你还有什么事?

皇上的声音带了疲惫,不过也有想要安静思考萝卜臧丹津战役一事的念头。

毕竟不是他非要把年羹尧当做救命稻草,而是忘记了蒙古在北方边境的付出。

“臣妾要一个小厨房,不是宫里那些只能烧烧热水的小地方。臣妾自蒙古来,偶尔想要吃些家乡的美食,皇上不会不允吧?

御膳房有蒙古包衣六人,敏吉勒一下子都要到了自个儿宫里。

这点小事皇上还不放在心上,挥挥手答应了下来。

“还有臣妾的鞭子,臣妾离家太远,心里有总有些不安稳,恳请皇上准许臣妾时刻带着自己的鞭子。当然了,臣妾不是无缘无故对人打骂的疯婆子,只要不犯到臣妾身上,臣妾也不想和小豆丁计较。

敏吉勒抬抬手,巴林从下头上来,捧着一条乌黑却泛着光泽的鞭子。

和满族的神鸟乌鸦一般,属于七彩斑斓的黑。

皇上一眼就瞧上了,可惜是有主的。

“后宫没有这样的规矩。

这东西一看杀伤力就很大,皇上不同意。

敏吉勒站起身握住鞭子。

“后宫的规矩就是皇上嘴里

的规矩,只要皇上说一声,谁敢说不对?那岂不是抗旨不尊?

皇上心道,对啊,朕就是不同意啊!

可是嘴上却有些踟蹰。

敏吉勒见状眯了眯眼睛:“臣妾以班禅额尔德尼起誓,绝无肆意杀戮之意。还是皇上明知道后宫对臣妾心怀不轨,盼望着臣妾被教训呢?

皇上被逼迫至此,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敏吉勒这才满意的离开了养心殿。

那鞭子像是一条柔软的黑蛇盘踞在她的腰间,虽然和清宫的旗装格格不入,但实在方便又有安全感。

敏吉勒如此行径,在太后,皇后华妃等人的眼里都是目无王法的。

太后和皇后尚且知道蒙古不好惹,但华妃却少了点自知之明。

毕竟年羹尧势大后,她仗着年大将军给旁人吃过不少苦头。皇上也捧着,这团繁花遮住了华妃的眼色,让她成为了敏吉勒第一个立威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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