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屁。”

天花板上的灯闪了闪。

谭乐游一见到霍延,便如同炸毛的小猫般警惕起来,凑到谭皎耳边说:“他是来和你离婚的。”

在和系统的博弈中,谭乐游以自己记忆力欠佳为由,要求系统将原著和魔改后的剧情都植入了她的脑子里,因此她对故事的大致走向烂熟于心。

原著里的霍延是个花花公子,和谭皎上演了一出浪子回头的戏码,作妖的配角们纷纷败下阵来,大体算得上是甜宠文。

而魔改后的剧情里,霍延展露放荡本色,薄情寡幸,看得她怀恨在心。

听到“离婚”二字,一丝不虞极快地掠过了谭皎的眉头,她和霍延的感情平平,两人本就是为了利益而结合,婚后她很少约束霍延。

但是,再怎么玩都该有分寸,离婚会带来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霍延怎么敢和她离婚?

天大地大,发财最大,谭皎最恨阻挡她财路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她对谭乐游的戒心已然消散了不少。

“醒了?”霍延淡漠的眸色扫过谭皎苍白憔悴的面容,问:“医生说你失忆了?还记得怎么出的意外吗?”

一提及回忆,脑中立时发出嗡鸣,强烈的五感涌上心头,她记得咸腥的气味,刺入骨缝的冰寒,还有无能为力的窒息感。

她是从游轮上坠海!

她原本是在参加海城顶级的珠宝夜宴,只是中途想去甲板上透口气,就被一股背后袭来的巨力掀到了海水中!

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要害她!

可是,除了坠海瞬间的记忆,其他晚宴上发生的事情,她几乎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谭皎含糊其辞:“我记得是掉到海里了,有调查出什么吗?”

“你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吗?”霍延疑惑地瞥她一眼,说:“警察说那地方是死角,没有监控。血液检测的酒精含量超过了八十毫克,你是喝多了摔下去的。谭皎,你什么时候开始酗酒的?”

这不可能。

她生活习惯良好,酒量也很好,不至于在晚宴上酩酊大醉,还不要命地靠近栏杆。

她反问:“霍延,你知道我不是酒鬼,你就一点都不了解我?”

“你平时立了那么多人设,我哪记得住。”霍延狡辩。

他指的是谭皎在网络上苦心经营的形象,为自己绑定诸如国民校花、豪门女强人之类的关键词。

她读大学时和霍延谈恋爱,被八卦小报拍到,文笔浮夸写成跨越阶级的豪门爱情,投在短视频平台上意外爆火,外加他们二人外貌出众,在网上竟有了一大批狂热的cp粉。

她深谙热度能换来金钱,趁势策划大量营销方案,譬如为霍氏珠宝宣传一生只能购买一次的真爱钻戒,戒指的销量和股价在她们结婚那一年水涨船高。

婚后他们偶尔会拍合体视频,霍延就像一块人形立牌,配合她念台词扮演贴心的老公。

总而言之,他们是一对假面夫妻,一切朝钱看。

“你能记得住什么好事。”谭乐游咕哝一声,偷偷摸摸翻了个白眼。

话不投机半句多,谭皎的视线落到霍延的手中,是一个封口打开的牛皮纸袋,她问:“你手里拿的什么?”

霍延的神情又高傲起来,从文件袋里抽出几张纸搁在床头柜上,下命令式地吩咐:“签了吧。”

签什么?

纸张的顶端,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写得清楚。

谭皎讶异地瞥了谭乐游一眼,然而预言成真的谭乐游没有任何得意的神采,反倒是皱着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妙的事情,攥紧她的手轻声说:“不能签!有陷阱!”

霍延倒是面色坦然,望着她说:“我们两个再过下去,只能是相看两厌。离了吧,对我们都好。”

是他一贯将自己摘得干净的话术,以往爆发争吵时,他擅长四两拨千斤地转移重点,让谭皎有气撒不出。

拟定协议需要不少准备,霍延一定是蓄谋已久,他是精明的商人,生来就会权衡利弊,能让他舍弃霍氏股价都要急着和她离婚,只能是为了某个人。

一个沉寂已久的名字翩然浮现在谭皎的脑海中。

她隐约记起来,不久前他们俩因为女人有过争执,连霍老太太都参与了进来。

霍老太太心疼儿子,叽叽歪歪说什么三个人也能好好生活在一起,让她要有做大房的气度,最终由她评价一家子封建余孽,不欢而散。

谭皎安抚般捏了捏谭乐游的手,拿起协议细细翻看,条款写得很细致,尤其是关于财产切割的部分。

他们俩各自的婚前财产在领证前就做了公证,婚后共同挣下巨额资产,存款、理财产品这些现金流都做平分,几处豪宅也按照市场价分割,就连家中的古董和收藏品,也一一罗列。

分得清清楚楚,看起来没有一方多占一头。

但在离婚这码事上,公平绝不是谭皎要遵循的准则,她突然停住翻页的手,说:“是余幼沫?她怀孕了。”

她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霍延准备得如此充分又迫不及待,只能是因为,有的人不能再等了。

所以她用的不是问句。

“咦,他们俩还有孩子?”在魔改剧情里,余幼沫嫁给了霍延,成了新一任霍夫人,谭乐游挠了挠头,兀自出神翻起剧情。

“你胡说什么!”霍延否认。

谭皎的视线在他扯动领子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哂笑一声,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她了解霍延的小习惯,他在说谎话时总会做些无关紧要的小动作,扯领子便印证了她的猜测。

“谭皎,你不要乱想。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趁着年轻,我放你去寻找真爱,难道不好吗?”霍延变换计策,晓之以情劝说她。

她今年二十六岁,确实还很年轻。

可惜,只靠打虚伪的感情牌是打动不了她的心肠的,唯有金山银山是通往她心房的钥匙。

“嘘。”谭皎翘起一根手指,冷冰冰地示意霍延安静下来,她要专注于继续看剩余的条款,说:“你说谎的时候,会话很多,你知道吗?”

还想说些什么的霍延立即噤声。

她记得余幼沫的身份,是霍延年少时的白月光,她看到过两人的合照,余幼沫拥有小白花般的纯洁长相,一双无辜的圆眼微微下垂,惹人怜爱。

余下的条款大致是与霍氏的股权有关,过去几年里,她有意插手霍氏的生意,又收购了大量散股,已经有了不少股份。

好不容易看完长长的几页条款,谭皎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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