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川在原地愣了足足五秒,整个人像冻住了般无法思考。

她怀疑自己幻听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他看出她的震惊,一点点吻上她的唇,湿漉漉的舌尖深入缠住柔软,勾着她,想让她像以前那样发起进攻。

把他弄得浑身湿透,从大雨池塘中捞出来那般,尽兴到毫无廉耻可言。

太久没做,她靠近抱起他那刻就难以忍耐地想要……

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

想让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想被她一遍又一遍地占有,从天黑到天亮,再从白昼到黑夜,纠缠到失去所有力气,阖上双眸相拥卧在银杏树下。

等到落叶将他和她覆盖,腐烂成泥。

千年万年,再不分你我。

但在那之前……

他要她,心甘情愿爱他。

扭曲阴暗又怎么样?

总归他会得到这一切……

“我给你生一个女孩……”

他抬起头,落下的长发在她锁骨处扫过。

那双琥珀色浅色眼眸里泛出奇异的斑斓光彩。明明看不见,却如秋日寒潭,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脸,像满心满眼都是她。

又或者是……在透过她望着千年前的另一个人。

岑让川的反应呢?

她跑了。

头也不回地跑了。

甚至是跟被恶狗撵着那样惊慌失措地……跑了。

没找任何借口,连金库的诱惑都没能把人留下。

银清坐在桥墩上,匀称莹润指尖抚过唇瓣上刚刚被咬了一口的地方,倒是没破皮。

可是为什么……

他困惑地想。

岑让川怎么一提到小孩就跑了呢?

是他生,又不是她生。

她只要给自己一滴血就好了呀?

自从他上网以来,推给他的帖子五花八门。

银清最感兴趣的还是小地瓜的那篇,怎么拴住一个女人的心。

不是婚姻,不是家庭,也不是男人。

而是孩子。

他没做错啊?

难道是岑让川觉察到自己心思了?

不要孩子就不要,跑那么快做什么……

啧,又要想别的办法了。

银清拿出手机,继续上网搜寻答案。

看来看去还是那些回答……

要不自己发帖问问?

岑让川跑出老远才敢喘口气,她想起给白芨打个电话,确认白芨没吃晚饭后打包了两份晚餐还有两瓶饮料。

刚走近,就听到张氏民居里传出洗涮声。

灵堂还布着,棺材里的尸身已经送去殡仪馆用冰棺冻起来,再过两天就要送去火化。现在围在棺材周围的花圈已经撤下去几个,显得没那么拥挤。

离棺材近处的地面撒着些草木灰,没能清理干净百岁老人的身体碎片中依稀有几条白蛆在里面蠕动,在灰中无力地探出脑袋。

白芨撸起袖子和裤腿,猛地往地上倒下一盆肥皂水,那些藏在草木灰里半死不活的蛆虫顿时蹦跶起来,被大浪冲入天井处下水道。

小小的人拿着和她一样高的洗地刷奋力刷去那些残余的脏污,地上被她擦出泡沫,被一股脑推进低处。

岑让川进来时正好看到白芨已经收拾完,一番劳动下热得小脸红扑扑的。

她不由提高嗓音:“白芨,吃饭了!”

白芨早在她进门就看到她,一边累得直喘气一边点头。

两人就在刚刚清理完的灵堂桌案上吃饭。

头顶明晃晃的白炽灯不甚明亮,光线里似掺杂雾气,导致看哪都是灰扑扑又朦朦胧胧的。灰色水泥地被淋黑,倒映出灯泡形状还有两人的残影。

肥皂水的味道散去后潮腥气刚要漫出,就被凉风吹散。

透明塑料盒打开,香料味扑鼻,整个灵堂被这股麻辣烫的味道占领,倒是显得温馨了些。

啤酒和草莓牛奶相继打开,放到桌上,气泡翻涌至表面破灭的细响像在拿煎锅预热食物。

"吃啊。"岑让川催促。

"不健康……"白芨嘴上这么说,到底还是小孩,手上诚实地掰开了一次性筷子。

"给你选的番茄汤底,微微辣,吃吧。我亲眼看她做的,没用高科技。"岑让川没管她,自己呼噜噜先吃了口豆皮,"靠,好烫。"

白芨疑惑:"高科技?"

"就是预制菜汤包之类的玩意,你今年几岁,读小学还是初中?"岑让川边吃边问。

白芨慢吞吞吃了口没吃过的食物,只吃一口眼睛就发亮,然后摸向岑让川给她买的草莓牛奶,甜丝丝的。

她满足地眯眼说:"十四岁,初三了,今年过完我就要去市里读书。"

"看不出来啊。"岑让川揉揉她的脑袋。

小白芨瘦瘦弱弱的,头发枯黄,约莫是先天不足所以看起来不过十岁,没想到已经十四岁。

白芨抗议道:"别摸我头发,两天没洗了,头皮屑要掉进去了!"

"这不正好加料。"岑让川不厚道地笑,被瞪了才收敛些。

小孩还挺古板早熟,一点都没小孩的样子。

她算了算自己上学的时间,又问:"你怎么十四就读完初三了?跳级了?"

"是啊,跟那群小屁孩没什么好学的。今年上高中看看高一的内容,再跳一次。"白芨风轻云淡,"你表弟他们回去了?你不用给他们做饭?"

"做毛线,我又不是他们妈。两个大男人又不是没手,懒得做饭外头一堆外卖。"

白芨捞了个莴笋放进嘴里咀嚼,安静听她说完,冷不丁问了句:"其实……他们不是你表弟堂弟吧?"

"……"岑让川叼着空心菜霍然转头看她。

靠,这小孩怎么知道的?!

"你表弟身上有很浓的植物味道。他会些中医吧?"白芨早早盯上这个人,露出友善的笑,"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吧?姐姐~"

明明是单纯的笑,愣是被岑让川看出几分威胁意味。

从天黑到天明,是十二个小时。

凉意是在夕阳落山后侵染而上的,丝丝缕缕,如附骨之蛆难以根除。他难以抑制地想到她在身边时所带来的温暖,像刚升起的薄阳,能慢慢将人烘暖。

银清就这么坐在宅子前的桥墩上等她回来,远得不能再远的记忆纷至沓来。

千年前,他也是这样,白日里忙完后,到了夜里,他就会点起一盏灯,枯坐着等她到来。

经常是十次里仅有两三次能等到她,而她更多的是谈公事,只有他主动才能换来她留宿一晚。

在等她的这段时间里,他都已经把宫里七八成的书看完了,却依旧是看不透帝王心思,更过不了情关。

她说过以他的才华智谋不该沉溺情事。

她慎而又慎对待自己,尽心尽力做好一个上位者。

她凉薄无情,却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时遣人送来珍贵药材让自己好好休息。

可他要的,又不是这些……

天边蒙蒙亮之际,银清微微睁开眼睛,长睫上挂满晶莹,墨发衣物皆被朝露打湿。

又是一天过去,她还没回来……

仔细感受了下她所在方位,从不早起的人,今天倒是反常了……

他正想着她今天想去做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是她打来的……

银清不太会用手机,也是第一次接到电话,冻了一晚脑袋有点疼,他迟钝地去想这块砖该怎么用时,对方挂断了。

然后一条短信蹦出来[妻:绿色按钮划过去。]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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