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又见飞花楼
明影行事诡谲,法门庞多,似乎是作者特地安排给男主机械降神的大外挂。
无论是什么险要关卡,只要抬首望见比之白日还要摄人心魄的那道白袍光影,读者都会心下安定。
奚玉不确定对方这次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会使出什么神通,有心试一试。
没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方才让她快走的迎客姑娘的痛苦哀嚎。
一脚踩在迎客姑娘手腕上,将掌心那枚筹码踩落,在骨骼错位的闷声里,咕噜咕噜向前滚到奚玉面前。
“害得小爷我丢了个客人,你这身贱皮子我看是不想要了。”
叶庭风嘴上骂着,眼睛却死死盯着奚玉的背影,在发现对方没有丝毫动容继续往回走后心下一颤。
这个人是没有人性吗?
她还是不是女人!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折磨人,仓促追上去:“奚玉!”
奚玉定定看着叶庭风,在他喘着气眼神闪烁时越过他继续向前走。
叶庭风脑子里全是尖锐的绞痛,再一次激将:“看到本少爷,你连进都不敢进吗?”
“你真的很愚蠢。”
“啊?”叶庭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奚玉继续说:“蠢到让我觉得,你是幕后人特意留下让我掉以轻心的诱饵。”
“蠢到我就算杀了你,你那位做驸马的堂哥,应该也不会为了你出来。”
叶庭风大骇:“你怎么知——”
但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情急之下,叫破了对方的名字……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手骨几乎断裂的姑娘在原地低伏着艰难爬起,冷汗在地上晕开半个人形,忽然被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滚入怀中。
奚玉并不在意他的惊愕,继续往前走,却没有再被叶庭风追上纠缠。
她心下大感意外,却克制着好奇心没有回头。
后心大开,暗自警惕着。
身后飞花楼青袖揽风,灯光依旧清白。
只是她走出去许久,幕后居然没有任何动作,就任由自己走远。
奚玉越发凝神戒备时,视线忽然停滞住,看着前方路边静坐待客的飞花楼。
飞花楼一切如旧,门口的迎客姑娘袖口还有肮脏鞋印,正一无所查地笑迎往来客。
或许是因为奚玉没有进门的状态,她没有往这个方向留神分毫。
“客人请进,进门见喜。”
奚玉目不斜视地路过飞花楼,继续向前走。
步行又数百步,飞花楼近在眼前。
迎客姑娘正殷切地扶着位极为富态的客商进门,没有分出半点眼神给不远处那个灰扑扑的妇人。
奚玉又一次路过飞花楼,周遭风景依旧。
如是几次,奚玉站定脚步,远远凝望飞花楼。
如斯手段啊……真是看得起自己。
奚玉直觉怪异,若真的想要杀人,以明影的战力大可以直接冲去客栈,无需这般曲折地引自己入飞花楼。
飞花楼不答,静立彼方,任奚玉几番来去,从容如猎人看雀鸟反扑,令奚玉深觉不快。
飞花楼其中定然有针对自己的东西,哪怕今日逃过一劫,谁知道她日明影还会不会从路边暗处蹦出。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何况奚玉抬首望去,也不知渐渐暗沉的天日是否是真的太阳。
只是——
奚玉暗暗握了握拳,取出长弓射裂飞花楼门前迎风的灯笼,将其中烛火暴露于萧瑟西风之下。
直截了当向那里使出诸葛丞相的技能一:“天机既泄。”
如无意外必然大凶,故而奚玉卜的是技能一的另一种使用方式——关键词提示。
本以为会像之前占卜探监时那样隐隐约约显露出几个这里人不认识的汉字来,却见下一刻火蛇狂舞。
一座楼上下数十盏灯火腾飞着交织燃烧,仿佛自知性命将修般燃烧着。
火光中显露出极大的两个字来——
马也。
什么东西?
楼外对自己断手复生一无所察的迎客姑娘正言笑晏晏地迎来送往,忽然觉得不对,头顶有一股烧灼气。
她茫茫然仰头,却见一块木质招牌被烈火包裹着直冲当头!
“救——”
奚玉正待动作,却瞧见自火蛇里冲出个人影来,狂带数丈青绸,借着风势将火光裹挟如其中。
而后劈开直冲迎客姑娘天灵盖的火烧木,借着回旋的大刀将青绸尾端齐齐砍断。
左右不知如何处理这汹汹欲烧的青绸时,忽然兜头一道水龙。
“来得好!”
那持刀救火的姑娘一身白裙,笑容肆意,举大刀挡着恐怕水湿衣袍,却发现自己居然被正正好避开。
烧得破烂的青绸本是飞花楼以示风雅的,而今绸缎尽散,灯笼烧毁,不减奢华,却也于寻常的销金窟无异了。
救火过后的白衣刀客大觉快意,有心结交那个以水助力的朋友,环视左右却不见人影。
只能被飞花楼一众惊雀儿般的姑娘们簇拥着迎了进去,进门时还瞧见个灰衣青年,当即扭头插在对方面前走了进去。
被插队的奚玉微微低头,将自己匆忙化妆没有修饰好的部分遮住。
该死的萧应秋!
连男女都看不出说不出吗!
救火的白衣刀客有着奚玉记忆深刻的眼睛,只一瞬她便确认对方就是当日牢里试图用自己做买卖的那人。
于是看见对方的瞬间果断招水隔绝视线救火,顺带着给自己卸妆重画。
仓促之下,成了个俊俏郎君。
狠狠唾弃了萧应秋一通,平息了情绪,而后奚玉才自我反思起来,世上爱穿白衣会用刀的多了去了,自己实在不该先入为主。
仗着有剧情还是大意了啊。
如此想着,轻轻啧了一声。
等奚玉进了飞花楼内,左右看看,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以逸待劳。
眼见着有看她衣着不显的飞花楼侍从要把自己往外赶,奚玉也安之若素,顺便从怀里掏出青芽之前烙的饼。
有些凉了,还有些地方因为烧焦了点被青芽刮去,和清雅奢华的飞花楼格格不入。
奚玉啃着饼,冷眼看着凶神恶煞的打手往自己这边来:“臭小子,一副穷酸像跑这里来吃饼?还不快滚出去!”
接着不等奚玉有何表示,从高处插入一个女声来:“飞花楼就是这样待客的嘛?”
紫衣美妇手中还握着未打开的博具,此刻皓腕轻轻摇动,里面传来骰子晃动的声音。
打手瞧见来人不由一惊:“丹娘子,您怎么——”
丹娘子闲庭信步地走下二楼阶梯,身后紧紧跟着个脸大肚圆的锦衣男子,眼睛直愣愣地随着她掌中随意摇晃的博具上下左右。
后头又跟着若干人随行而来。
而丹娘子站定了,似笑非笑地反问:
“我怎么?”
怕她怪罪,打手忙指着奚玉冲丹娘子点头哈腰:“诶呦喂我的丹娘子,您怎么来一楼这地儿了?您可是我们的活财神,哪有贵足踏贱地的道理?”
此言无疑是贬低了所有一楼的客人,可奚玉冷眼环视,却发现周围鲜少有人面露不悦。
少有的几个觉得受辱,却被同行人伸手抓住衣服,低语一番也就不敢造次了。
也不知这丹娘子什么来头。
打手自顾自说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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