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牛跟高府他们告辞,又叫马驮着胡凌霄林英亥二人先走,他步行赶来。

县令听闻此案结了赶忙让他们三人梳理脉络,林二牛虽中途出去,可也有预感此案与小简脱不了干系。

“此事确是投毒案,却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而是因高府煎药婢女弄出来的谬误!”

林英亥娓娓道来,她举起高老爷的药渣:“此是高老爷在府中汤药残余的药渣,经胡公子辨认,其中黄药子是浸泡过,而非煎煮,明显不是一剂汤药中,而是后放入的,此举显然是为了干扰官府视线。”

“那高府在高老爷中毒后不知为何,并未让人检查药渣,确认高老爷确是中毒于黄药子,而非其他;这关窍还是在药渣中,乌头的量,一部分是随着其余药材一并煎出,一部分同黄药子一样是浸泡后放,且胡公子辨认,这药煎煮时间不足!”

胡凌霄点头:“乌头毒性强,若是用量微小且煎煮时间不够则可产生慢性毒效,高老爷出门行商的日子身体好转是因出门在外的汤药煎煮时辰足够且分量亦少,而高老爷的症状心悸,腹痛,四肢麻痹等迹象都是附子之症!”

县令拂须:“也就是说这才是高宗兴中毒的根源,能免除黄氏下毒的嫌疑,可这证据,分量不一定够啊,如何能拿出十足的证据定那下人的罪呢?”

林英亥举起高府厨房中还未使用尽的药包,“所以我们把证据带来了,这药材中的乌头,分明也是两种,与那药渣中的两种乌头别无二致!”

“我询问过高家小厮,煎药是谁负责,小厮说府中老人,也是那煎药婢女之母,为了让她在主子面前露脸,让厨房把煎药的活儿就给了那名叫小简的婢女。”

“那小简做事笨手笨脚,性子也不沉稳仔细,这乌头里一部分品次上好,一部分明显价格低廉。”

“我猜测是因她将上等药材不慎遗失,不够疗程用量,自己不通药理又怕主家责罚,就私自减少了乌头的用量,加上煎煮时间不够,导致高老爷中毒。”

“而后,我听闻高府当日高老爷晕厥后那小厮通知了张嬷嬷与老夫人,而张嬷嬷则信誓旦旦跟大夫咬定药渣中出现了黄药子,高老爷是因此中毒,暗中阻止大夫继续诊治。”

“想来是张嬷嬷先发现了端倪,但为了包庇自己女儿,选择了隐瞒事实,嫁祸黄氏。至于证据,再加上去问问周边的药铺,案发后是否有人再购买了乌头,叫店家指认便好。”

“至于为何选择黄夫人构陷,我想来是因为小简发现了那消失的帕子,据戴屠户之女戴鸣金所说,当时她交还帕子时,就在那胭脂铺店外,而高府中出现了那家的新品胭脂。”

“正是当时小简外出取货后瞧见了戴鸣金与侍女攀扯,而后在灶房中看到未完全燃烧的帕子,起的心思,而构陷黄夫人与一十岁‘男童’未免太过荒唐,则选择了‘男童’的‘父亲’,戴屠户。”

“此事无论是高府中,还是那名为藏花阁的胭脂铺中都能找到人证。”

林英亥背着手,“虽暂时不知晓为何张嬷嬷通晓些许药理,以及翠姨娘保胎药中,会让孕妇滑胎的益母草从何而来,但想来其中必有关联,只要将人带来审问一番,便可知晓。”

县令拍手:“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呀!二牛!你去将相关人员都带来衙门,今日就把案子结了!免得满城风雨没完没了!”

“是!”

而事情进展的比林英亥想象的要迅速的多,案子有了头绪,脉络也基本清楚了,手下人也知道该往哪使劲儿,衙门上下一心,效率高的惊人,甚至在午前就将相关人员都提审好了,只等下午的升堂。

林英亥自然没去,不说允不允许,就说她熬了一个大夜,第二天又早起,以她才五岁的身子自然困得不行,升堂的概况,是作为证人的胡凌霄转述的。

彼时林二牛还有些后事需要处理,胡凌霄跟胡决明林英亥则守在黄夫人身边和戴屠户一起用饭。

胡凌霄手舞足蹈:“那张嬷嬷原本还想喊冤抵赖,证据一样样摆上台前她也只咬死说不知情,只是想快些为主子分忧,可她那女儿禁不住威慑,抖得跟筛糠似的将一五一十都说了。”

“原是张嬷嬷打着将女儿给老爷做通房的心思,以后抬妾,母女两就脱了奴婢身,若有了子嗣不定日后能抬正。可那翠姨娘竟先有了身子,她们就计划先用益母草使其滑胎嫁祸夫人,一石二鸟。”

“谁料那婢女蠢笨,将高老爷药材中的乌头遗失大半,因惧怕也不敢与张嬷嬷说,只那样煎着,却也不够时辰,将高老爷吃中毒了,毒性激发,恰好在她们动手当天发作。”

“婢女慌得不行,张嬷嬷先拿了主意,事情已经如此,不如一错二不休,全嫁祸给黄夫人,让她去药铺买了黄药子和乌头,泡软了掺进药渣中,和填补缺少分量的乌头。”

“可陷害黄夫人因嫉妒谋害翠姨娘还好说,可若谋害高老爷,似乎理由不够,突然间那婢女就想起了曾在胭脂铺外看见过鸣金与侍女有过交谈,又才灶膛中看见了帕子残余,便告诉张嬷嬷,设计污蔑二人通奸。”

胡决明好奇道:“那张嬷嬷为何通晓这么多药理?”

“这张嬷嬷会制香,还制的技艺不错,因而通晓药理。”胡凌霄感慨,“造孽,只有黄夫人遭了这么多罪,她是真有身子了,盼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流了。”

林英亥龇牙咧嘴咬着手中的饼:“只要黄夫人能想开,觉得不可惜,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黄夫人有个那样的婆母,高老爷虽在外名声仁善,却实在优柔寡断了些,也是个拎不清的。”

她口齿不清地继续说:“虽在外行商多年,只知为家中进项,可心中却只把自己当作母亲的儿子,哪有半点为人夫人父的担当?没做好身份的转变要什么孩子?”

“虽说当时晕了过去,可我们今日去高家,翠姨娘都知道相信黄夫人做不来这样的事情,高老爷却不闻不问,哪怕心中有芥蒂却不查明真相后再做决断,可见他并不了解,也不信任黄夫人,不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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