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孽庶垂涎潇湘子,诱蠢妾钓饵绣春囊

宝玉见禛钰大笑走开,呆在原地,怔怔出神。他细思了一回,林妹妹果真一句“表哥”也没喊过自己。

原来林妹妹真的只把自己当哥哥看,并无半点私情蜜意,就像三妹妹对自己一样。

“宝玉怎么又发呆了?”迎春走过来推了推他道:“如今在外头可不兴犯傻。”

宝玉呆呆傻傻,并未看出来者何人,一把拉住她说:“好妹妹,你也唤我一声表哥,只要你喊了,我死也甘心!”

迎春听了这话,茫然无措,推也推不开他,只叫:“又谁惹出的痴狂病?老君爷快帮这人醒醒神罢!”

“小纨绔,看拳!”

只听一声厉喝,一阵拳风扫过,把宝玉打倒在地,立时双眼翻白。

“二弟!”迎春吓得魂飞魄散,一面摇动宝玉,一面哭着质问那行凶之人:“你是谁?做什么打我弟弟?”

“弟弟?”那少年不由咬舌,他一脸憨态,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歉声道:“我以为他是欺负女孩儿的登徒子,不知道他是你弟弟,对不起。”

宝玉被人打醒,忍痛从地上爬起,见不少姑娘探头看过来,对他指指点点窃笑私语,更是羞得满面紫胀。

少年将误会撕罗开,又与宝玉互道名姓,笑言不打不相识。

原来他是云骑尉家的公子苏信。

“贾姑娘,见笑了。”苏信又向迎春作揖赔罪。

迎春还礼,只道:“舍弟言行少经纬,让苏公子见笑了才是。”

苏信见贾姑娘纤秾合度,肌肤白皙,五官虽无殊色,但久看不厌,一时倒忘了挪眼,不由问:“姑娘在家行几?”

“二。”迎春只答了一个字,就回身急匆匆走了。

贾二小姐,真是个温柔可亲,贞静美丽的姑娘。苏信这样想着,与宝玉道了别,又向武竞场走去。

禛钰以王公子之名,与几位表现出众的少年交谈了一番,大抵摸清楚了他们的禀赋深浅,以及心性情志。

看来除了荣宁二府后辈基本不可承望外,其他公侯之家的子弟中,实不乏后进领袖、英雄少年。

至于读书之辈,只做游戏笑谈耳,那酸文假醋的诗词文章,还不如林表妹写的清爽呢。

文竞场上为了凑趣,探春书了一幅字,惜春画了一枝花,黛玉写了一首小诗便罢了。

有不少王孙公子初见稀世俊美的黛玉,惊为天人,尝试过来结交,却不是被人叫走,就是莫名脏了衣裳,再不就是在美人面前跌了个狗吃屎。

机敏的探春发现,只要待在林姐姐身边,就没有少年能靠近她们十尺之内,猜想必是林姐姐的王表哥干的好事。二哥哥若不再奋起直追,做出个有出息的样子,只怕形势危矣。

到了下晌,姊妹们回到贾府,围坐在贾母身边,将景明园的新鲜事,讲给她老人家听。

贾母一开始兴致颇高,直到听探春说起王公子,如何天纵奇才在文武双考上大放异彩,她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去。

这位王公子再好,也不能把她的宝玉给比下去。

外孙女黛玉眼瞅快及笄了,正是慕少艾的年纪,倘若她弃了宝玉,转向王家表哥,自己数年绸缪岂不付之东流?

看样子得跟政儿商量,将两个玉儿的婚事给订下来,反正如今又不住一块儿,旁人也没得说嘴。

贾政听了老太太的意思,并不意外,能与妹夫亲上加亲,更是再好不过的事,只是觉得时间上还犹待商榷。

“外甥女尚未及笄,宝玉依旧白身,此时匆忙放定,只怕妹夫也未必答应。而况宝玉身子还弱,没有辜负太子恩典不去国子监,反倒先大张旗鼓定亲的道理。

眼下二姑娘及笄一年了还没人相看,大哥大嫂又是对没成算的父母。不如今夏先酌定了迎春的婚事,等明年春天再议两个玉儿的婚事。”

贾母听了小儿子的说辞,也不无道理,只得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当家主母王夫人对此事还一无所知时,赵姨娘母子已经得了贾政的消息,紧接着宝钗与贾瑚也都知道了。

这让宝钗心中的危机感更进一步了,贾府的姑娘们除了去舅家赴宴做客,甚少有出门交际的机会。

以至于迎春那个有气的死人及笄快一年了,还没有人上门提亲。

如今贾家太妃荣宠加身,迎春的亲哥贾琏又升至从三品参将,正是发嫁的好时候。

只是二木头若好好嫁了,独剩自己这个老姑娘,免不得被那起子狗奴才窃窃私议,冷嘲热讽。

她得想个法子,让贾家的姑娘都嫁不得才行。只要贾家姑娘的名声臭了,林御史又如何会将女儿嫁给宝玉。

正思量着,忽听得隔壁一阵娇呼,紧接着是床榻吱呀摇曳之响,并起污言秽语之声。

宝钗面红耳赤,心知又是自己那个没脸的哥哥,大白天的与倡优之流厮混,也不挑个地方。

她正欲避到母亲的屋子里去,走到门边听到了“绣春囊”三个字,又煞住了脚,五指抠在门框,很快计上心来。

四月伊始,宫里又传出好消息来,贾太妃诊出了喜脉。贾母喜气盈腮,立马上书启请进宫,给娘娘道贺。

哪知书帖投进宫犹如石沉大海,久久不曾得复,问相熟的太监,也是一问摇头三不知,只劝在家遥贺便罢。

贾母心中罕纳又不知福祸,唯恐太妃怀嗣,遭陛下记恨。奈何贾政虽点了学差,依旧不是堂上官,不得面圣相询,拜过宗祠后,就起身赴任去了。

严父一走,身为儿子的贾瑛、贾环就彻底如脱缰的野马了。贾瑛的病不医自愈,也没人催他去国子监报道,他就天天带着晴雯往长林园跑。

而贾环更是只顾疯玩,招猫逗狗,斗鸡走马,并与瑚大哥颇为投契,以至于眠花卧柳,赌博吃酒也都尽会了。

这一日,兄弟二人正在锦香院里喝花酒,贾瑚见这小子已然见过“世面”了,就指着他脖子上的大金锁说:“环三爷开过光也算大人了,天天戴这劳什子,可有找到带玉的姑娘正配了?”

贾环嗤了一声,只说:“若非瑚大哥带着,我连门都不得出,哪有带玉的姑娘给我瞧的。”

“要不说你小子傻呢,带玉的姑娘不就近在眼前呢。”贾瑚在他面颊上一拧,挤眉弄眼地说:“你神仙似的林姐姐名字里也有玉,不就在园子里住着,正和你的金锁配。”

“别扯臊了,”贾环挥开他的手,搛了一口菜吃,满嘴油光,不忿地说:“我又不是正出,拿什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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