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旦打量着他们,看服色似是平民与工匠,“什么事?”
众人聚在一起嘀咕了一阵,随后有人道:“贞人说过,周王将要迎娶大巫作王妇,因此命我们制作、打造随嫁的饰物与媵器。”
“此前贞人多次来看视进度,很是心急,近些日子却没有再来,负责此事的小臣也不在,我们不知是否哪里出了差错,唯恐耽误了大事。”
可不应该啊,每一件他们都选用最好的料子,依照惯例,精心雕琢,绝不会有错的。
“巫祝们将要请出先王神主,迁至亳都,贞人这些日子忙于神事,因此疏漏了。”微子启带着随从走上前,“我方才已看过了,各种饰物雕琢精细、符合旧制,并无差错,之后的事我会命人处理。”
微子启回头向几名随行的小臣吩咐几句,小臣一一应下,取出随身的简牍在上记录。
“可是……”虽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工匠们仍有些迟疑,迁延未走,“那到底什么时候……”
他们即将迁走,最早一批人已经动身,可这婚事似乎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不该在大邑还热闹繁华的时候,将喜事趁早办了吗?
白岄和辛甲一同走来,“神明和先王的神主已迁出宗庙,暂无法举行告祭,自然要迁延一段时日。”
这说法倒合情理,民众和工匠也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婚约,而是代表两族之间、新王与旧王的联姻。
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要在神明与先王面前举行盛大的祭祀,然后带着神明与民众的祝福离开家族,嫁为人妇。
“这样说来,大巫要随微子一同去亳都吗?”
毕竟神明与先王要迁至亳都,身为大巫,原本就该随行。
辛甲声音和缓,安抚道:“大邑中神事繁多,大巫还要在此处理,你们事务既了,早些启程,也免得大巫日夜挂心。”
“好,我们会立即收拾族中的工具与器物,下旬的甲日就启程。”
“他们……”康叔封面色忧虞,低声问司马,“我从未听闻此事,兄长不过代行政事,更不可能迎娶大巫啊……”
可民众与百工如此笃信,他也不敢轻易打破他们的期盼。
司马摇头,“不要多言,只能这样当作不知,拖延下去,等民众慢慢淡忘。”
或许他们也不会淡忘,但拖延日久,他们自然也会明白此事不了了之。
众族尹面面相觑,他们自然已知道贞人涅想要促成的联姻做不了数,但谁也不想多事,惹出意料之外的麻烦。
因此大家心照不宣,并未将此事告知族人,也没有告知民众和百工。
一路向东南方走去,临近鄘邑的地方,是铸铜作坊所聚之处。
作坊附近热意弥漫,燃烧了数百年的炉火即将停息,将最后的余热洒向四周。
制陶的工坊与铸铜作坊比邻,为的是精心制作的陶范能立即浇铸成形。
浇铸似乎告一段落,工匠们正在院落外休息,见众人到来,喜出望外,纷纷迎了过来,“是微子和大巫来了。”
负责的管理的官员也在,随手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殷勤将众人迎入院内,“这几日在铸造最后一批媵器,我生怕出错,与工匠们在此同起同宿十余日,可巧昨日都已浇铸成形,要去看看吗?”
吉金彝器顺利浇铸成形,是值得庆贺的喜事,官员说得高兴,浑然未觉众人消沉的气氛,“贞人对形制很是挑剔,又去调了从前先王们嫁女儿的文书,听闻还去有莘国询问他们的随嫁媵器,花了一季才敲定下来。虽然俗为二月迎亲,但眼下将要搬迁,我们这几日紧赶慢赶,唯恐误了大事。”
院落内摆满了各种各样新铸的器物,除了代表巫祝身份的礼器,其余多是食器、酒器、水器等物,上面铸有连绵不断地夔纹和云雷纹,中心则是代表着太阳的涡纹。
工匠们正在细细打磨边缘的毛刺与合范的线纹,金色的光彩一点一点自他们掌下显现。
陶工的工作早已告一段落,磁石也在旁协助铸铜的工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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