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他念着她的名字,声音缠绵悱恻,却令她心悸,“你刻意接近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招惹我,是没有退路的。”
他的胸腹剧烈起伏着,明暗晃动的光影下,几道蜿蜒的赤色痕迹攀爬到面颊,像是残败的曼殊沙华。
谢瑜之敏锐地察觉到她异样的眼神,故意凑近她,眼底的红雾漫开,浸染玄色的瞳眸,“我现在这副样子,让你感到害怕吗?”
魔纹攀爬到眼角,覆盖了红痣,冷白的皮肤被红纹割据得四分五裂,眉心灼烧出一道血痕,泛着发紫的黑气。谢瑜之现在的模样,与原著里所描述的画面渐渐重合。
那双红眸从她的脸上滑过,似暗夜里闪着微光的赤耀石,眸中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外泄的魔气翻涌,床架吱呀呀晃着,摇摇欲坠。
余柚宁的瞥了眼被魔气撞翻在地上,变得身首异处的烛台,耳鸣声骤然拉长,两眼发黑,下一刻是不是她也会变成这样。
她兢兢业业做任务,黏在主角身边给自己加戏,就是为了活得久一点,苟到回家的时候。想不到,原著的剧情还是要应验了吗?
【小主人,检测到反派的黑化值直线上涨,危险警告!】
“沉星你醒得正好,快启动传送,把我送走!”
【不行的小主人,反派的魔气太重,无法启动传送程序,建议你先哄哄他。】
“怎、怎么哄?”
【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了吗?吻他!】
“我害怕怎么办!会不会还没吻上去就被掐死?”
【检测到反派的好感度为90,大概率不会对小主人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已为小主人加满勇气值,加油!】
谢瑜之重复了一遍:“你,怕我吗?”
“不怕。”余柚宁对上他的视线,眼神澄澈如明镜。
他的瞳眸微微颤动,冷哼道:“呵,你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我还猜不出来么?”
“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不是假的,我不怕你。”随话音落下的,是一道微漾的软,带着温热绵柔的触感,轻轻贴在了他面庞略显狰狞的魔纹上。
她吻得太突然,谢瑜之的身体僵硬片刻,缚灵绳随之松散垂落,他迟缓地揽住她的后背,宽袖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包裹进怀中。
红眸褪去,眼里只剩难以置信的怔然。她的睫毛还带着湿润的水珠,一下下扫过皮肤,像浸透泉水的羽毛勾起痒意。
鼻息间满是她身上清甜的茉莉香气,他贪婪地贴近,还想离她再近一点,最好不要隔着那些碍事的衣料。
他鄙夷这样的自己,她背叛他逃离他,事到如今,自己仍旧无法抗拒她的半分示好,当真是……银剑啊。
“你……”他喉结滚动,声音带上喑哑,“你是在可怜我吗?”
余柚宁这才想起谢瑜白的话,要稳固他的禁制,就要离他远一点,自己刚才岂不是犯了大错?
“对、对不起。”
她猛地退开怀抱,抬眼紧张地在他的面庞逡巡。可奇怪的是,那些赤色魔纹非但没有扩张蔓延,反而悉数褪了下去。
“没了?”余柚宁愕然抚摸那些魔纹漫过的皮肤,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点异样,他的皮肤染上了薄红,变得越来越烫。
指尖毫无章法地在他的脸上游走,滑至他的下颌、锁骨,柔软得像羽毛,眼神极其认真地检查着什么。
谢瑜之不自然的偏过头,耳尖泛着可疑的红,闷声道:“收起你那些刻意而为的把戏,还轮不到你来可怜我。”
“你的靠近,只会让我觉得烦躁。”
自从他的好感度提升后,从来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余柚宁思索着是否与他的禁制有关,却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尝试问:“真的?”
谢瑜之冷哼道:“够了!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般,轻信你的花言巧语吗?”
可他偷偷看人的小动作还是被她发现了,她故意顺着他的话说,“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我去找灵溪师姐,让她帮忙给你换个满意的主人,省得某人看见我心烦呐。”
“你敢!”
余柚宁的腰肢被人猛地拥紧,她怔然愣在原处,即便他入魔了,他仍旧是原来的谢瑜之,一点都未曾改变。
“不准走。”谢瑜之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嗅了嗅,呼吸喷薄在颈侧,绵长而迟缓。
“演戏也好,真心也罢……总之,不准走,更不准找别人。”谢瑜之执拗地贴紧她,鼻尖来回擦过她的锁骨,随后扯下她的半边衣服,在肩头寻了个位置咬下。
余柚宁轻嘶一声,用手肘推了推他,“怎么又咬人!我真的该走了,你先放开。”
他不动声色加重力道,直到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口,继续在上面耐心地舔舐着。像小兽抱紧自己的宝贝,一下一下舔到皮肤都沾满他的味道。
“阿宁!”禾霜清脆的嗓音扬起,门扉吱呀一声推开,晨光漫出,尽数落在床榻上。“阿宁,该去上早课……”
话音戛然而止。
禾霜僵在门口,手里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滴溜滚落,眼睛瞪圆直勾勾盯着屋内:夜奴正伏在少女颈间,她半边肩膀的衣服被扯得松垮垂在腰侧,露出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个浅红的印记。
两人的姿态怎一个靡乱可言,她以为夜奴是在夜里才能使用的,原来不是这个意思吗?
空气凝固了三秒。
“啊——”禾霜猛地捂住眼睛,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谢瑜之缓缓抬起头,唇面还盈着湿亮的水光,眼里满是被打扰的戾气,寒眸泛着类似凶兽的异光,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那眼神简直要把她的眼珠剜下一般。禾霜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虽不懂区区夜奴为何会有如此强的威压,也不敢多留,手忙脚乱地带上门,意外撞翻了门口的花盆,哐当作响。
钟声远远传来,余柚宁开始心慌。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挣了挣:“放开,无故旷课是要被责罚的。”
谢瑜之耍赖似的不肯松,灼热的气息勾缠她的耳廓,尾音带着小钩子,“非去不可吗?我现在是你的夜奴,或许你可以带我一起去。”
“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吗?合欢宗到处藏有却天阁的暗卫,若被他们发现异常,我们一起完蛋。”
“却天阁的杂碎,有什么可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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