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裂痕最终由剩余的几位长老一同修复,修复结束后众人便在落梅峰解散。

既然宗主已经发话,他会解决此事,诸位长老自然不再掺和,更何况安吟本就是宗主爱徒,其他人强行违命反而越俎代庖。

可安吟亦是苏蕴娆最疼爱的弟子,这让她如何放心的下。

再加上方才见沈知行略微奇怪的反应,她毫不犹豫就往主峰飞去。

夜深。

修复灵脉的工作耽搁了许久,她御剑独自破空于天上,风刮得脸生疼,苏蕴娆望着足底漆黑的群山夜幕,茫茫的心中感到忐忑不安。

这御剑之术是弟子入门基础,她也施展很多次了,十分熟练,但收剑上主峰的时候,她竟有点走神,不慎踩了个空。

夜里没人,主峰上也是一片寂静。

她先是凝神开天眼,看到沈知行带着安吟往平日休憩的侧殿去了,她收起天眼,径直往侧殿走过去。

苏蕴娆手心全是汗,路上只有一个念头:希望安吟平安。

“吟儿她还好吗?”苏蕴娆踏入侧殿便着急询问。

她料想沈知行知道她放不下安吟一定会跟来,也没打算藏着,毕竟安吟于她本就非常重要。

谁知侧殿空无一人,殿门打开,夜风潇潇,只剩她的声音回荡在风中。

虽是没人,殿内烛火却被人用灵力点上了,幽幽两点,在风中摇曳,如扭曲的鬼魅身影。

苏蕴娆看着眼前情景,心口因为不安而剧烈跳动着。

方才天眼明明探查到安吟和沈知行在这里,为什么她急匆匆赶来,就没人了。

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苏蕴娆扶着墙,一寸一寸搜查过去,企图发现什么踪迹,然而什么都没有,侧殿内整洁干净,亦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只是桌边摆放了那枚储物戒——真是藏着被抓住的赵渠的那枚。

夜风吹动殿内帘幕发出猎猎声,才将她从思绪中惊醒。

哪里都找不到安吟,更没有沈知行身影。

只有这枚灵戒,这是唯一线索。

苏蕴娆微一皱眉,指尖凝结灵力,往戒指内送去。

“啊——!!”是狂啸的声音。

一道可怕嘶吼声从戒指内传来,简直不像常人能够发出来的!

她匆忙退后,幕帘吹开的瞬间,苏蕴娆已经看到了最令人恐惧的画面。

一名勉强看的出人形的疯子,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缠绕的咒文,正发疯的吼叫着。他虽衣衫破损,身上全是伤口,但见残破衣着应该就是赵渠。

苏蕴娆忙闪身退至殿外,即便隔着一丈远,依旧能感受到赵渠强烈的灵力波动。

赵渠似乎已经神志不清,四处攻击着,侧殿的柱子被击碎,有碎石滚落,他面上的咒文似乎夺取了他的神志,让他发疯成为一个怪物。

这样可怖的怪物如果任他逃出侧殿,恐怕会祸及整个清微宗。

安吟不会已经......已经被这怪物。

苏蕴娆更是焦急,却来不及细想安吟究竟去哪里了,赵渠为什么会便这样,只能双手结印,将企图冲出侧殿的赵渠又打回殿内。

她后悔将他放出来了,现在凭她一己之力,恐怕再难用储物戒将赵渠封印回去。

赵渠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徒手胡乱攻击,没有任何目的,甚至主动用头撞向墙壁,似是十分痛苦。

苏蕴娆被吓到了,险些站不稳。

若正面对抗,她不可能胜过赵渠。苏蕴娆见他神志不清,决定隐藏自己的气息,避免被赵渠所发现。

她足尖轻点飞跃至一颗树后,又隐藏起气息。

赵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安静下来细细搜寻。

他竟然还是残留些心智的,不是只会无脑攻击。

正当苏蕴娆步步退后,准备去找其他长老搬救兵之时,竟然不慎踩了树枝。

这点轻微的响动马上吸引的赵渠,他一挥手将整颗树削去,向苏蕴娆袭来!

浓浓的煞气扑面而来,赵渠面上的咒文飞速运转,红的发亮,好熟悉,这不是江谪脖颈上的咒文吗?

齿关不住打颤,寒冷和惧意紧紧缠绕着她。

就在这一瞬间,眼前出现无比熟悉的身影。

江谪以灵力化剑气,划破寒风,砍中眼前袭来的黑影,赵渠身形一晃,发出刺耳的吼叫,向后退去。

“江谪!”

这还是那晚过后,他们第一次碰面。

他出现时,还未转过身来,她就知道是他,像是一种久而久之形成的默契。

闻声他已经回头,苏蕴娆满腹疑团,想问的其实有很多,但她首先脱口而出的便是。

“安吟去哪了?”

江谪低声道:“师妹已经脱离危险,师娘不必担心。”

“为什么侧殿见不到安吟?”

赵渠已经嘶吼着再度袭来,江谪猛的一施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两人飞跃至一旁树上,赵渠暂时失去了目标,开始茫然四处寻找。

江谪定定的望着她,两眼深沉,除去平日里的冷淡,还有一丝不可察觉的难受。

他道:“弟子不知。”

苏蕴娆不依不饶的追问:“不可能,你既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明白些什么,还有你脖子上的咒文,和赵渠脸上的一模一样,快告诉我啊,我很担心吟儿。”

心中涌起强烈不安,总觉得安吟身处危机之中,她又毫不知情。

江谪一定知道些什么,但瞒着不说,为什么不说?安吟现在很危险,她迫切想知道。

她声音都快带上哭腔:“你快告诉我,告诉我啊!”

“关于咒文......弟子还未调查清楚。”江谪眼中流露出歉意。

她情绪激动站立不稳,脚下松动发出声响,赵渠似乎察觉到,嘶吼的手脚并用像动物般跑来。

江谪一手拦住她腰,忙扶住她。

动静又消失了,赵渠重新陷入暂时的沉寂。

苏蕴娆这才发现两人挨得极近,以前也罢了,经历过那晚,她心中涌起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又是排斥又是羞耻,一张脸逐渐涨红。

以前她不知他的心思也就算了,现在明知道江谪爱慕于她,她必须要断了他心思。

情急之下,为了避免藏身之处被发现,江谪不但没有把她松开,反而抱的更紧。她就这么被禁锢在怀中,苏蕴娆忍不住气涌心头,忽然用力一挣。

她的动作猝不及防,江谪竟被她推着踉跄退后几步。

苏蕴娆面色铁青的转身:“......你不要再靠近我了。”

江谪眼里除了惊讶外,更多是伤心,他不由失声:“师娘,可否把那晚忘了。我们可以回到从前,一起在落梅峰上生活,只做普通的师徒,不论其他,可以吗?”

苏蕴娆从未见过这般失魂落魄的江谪。

可她往后退了一退,仍是怒斥:“住口,我的徒儿只有安吟,你算什么?”

她不过同他虚与委蛇,他还真当自己是她徒弟,在落梅峰呆上瘾了?

见她满脸抗拒,江谪沉默许久,像是下定决心。

他竟然扭着她的肩头,迫她面向着他:“当初我受伤时,师娘贴心照顾,说的那些话却真真假假,如今又口口声声厌恶我,师娘叫我如何辨别你话里真假?又如何相信?我——”

苏蕴娆被迫直视他灼灼目光,他面上的情绪瞬息万变,她竟不知作何答复。

她骗他不假,可那都是为了安吟,哪晓得这小子当真了。

眼看气氛僵持,此地也不可久留。

江谪望着她,将思绪敛下,决定先带她脱离危险。他翻手操控灵力,将殿内的戒指拿到手,只这轻微的灵力波动,赵渠就发了疯朝这里跑来。

苏蕴娆吓得不轻,险些以为他生气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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