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两道判语,方子期就更手到擒来了。
这几天那位知府大人可是考教了他不少有关于判令判语的问题。
而让方子期感到头皮发麻的是,这两道判语题正是之前那位王知府向他考教过的题目……
这……
原题情景再现?
这算不算那位知府大人透题啊?
这算不算科举舞弊啊?
也不知道那位知府大人是无意透题还是…为了透题而透题。
方子期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除干净。
随即对“邻人盗耕荒田”和“兄弟争产”这两道考题下评语。
因为做过,所以写起来就更快了。
方子期在写判语的时候,时不时的灵光一闪,随即记上,让判语显得更具逻辑性。
今日的府试对于方子期来说应当算是三场中最轻松的了。
写完之后,无聊得紧,又睡不着,只能空想了。
而此刻。
臭号位置……
今日拉稀的人倒是少了许多。
所以方砚秋自我感觉好了不少。
今天也是他状态最好的时候。
沉浸准臭号三日!
方砚秋突然顿悟!
状态达到了巅峰!
写起策论和判语来灵感如潮,丝毫不曾断过!
方砚秋每写完一篇文章,都会忍不住朝着侧后方的赵奎看上一眼。
还好。
或是因为今天拉肚子的人少了,所以今天赵奎没再吐了。
只是额头上不断地在流汗。
身体不停地打着摆子。
一张脸煞白如纸。
因为害怕汗水滴落到考卷上,污了考卷,所以赵奎此刻不断地用脱下来的衣服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哎!”
“但愿一切都好吧!”
方砚秋轻叹一声,摇摇头道。
这一次。
方子期居然在考场上睡着了。
直到鸣钟收卷声响起,方子期才骤然惊醒。
随即随大流交了考卷。
顿时一阵轻松。
考完了!
终于考完了!
出了考院。
方子期深吸一口气,顿感一场新生!
等到了方砚秋和方仲礼出考院后,三人并未走开。
而是看到赵奎也出来,并且随其书童上了大青骡车后,三人才放心离去。
“呦!”
“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禾阳县案首方子期吗?”
“怎么?”
“听说你此次必中府试?”
“可是知府大人早早给你透了题?”
“在禾阳县,你有县令大人罩着!”
“到了宁江府,还有知府大人罩着!”
“这小人就是好啊!”
“到哪都受欢迎。”
人群中,走过来几个人。
说话的是面容瘦削的青年学子魏虚舟,他也是禾阳县学子,是禾阳县县试的第十名。
因为妒忌或者其他各种原因,反正就故意来找茬了。
方子期的目光瞥了一眼,此刻与魏虚舟同行的,大多都是禾阳县的学子,其中有一人方子期还认识,就是那王家旁系子弟王秀,也是禾阳县县试的第二名!
随着魏虚舟的挑衅声传来,周边倒是聚了不少人群,大多都是来看热闹的。
还是那句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之前方子期可是被王知府考教了两次,每次王知府都一副很满意的样子,早就让这些心眼不大的学子们羡慕妒忌恨了。
现如今见有人主动找方子期麻烦,一个个的都颇有兴致地观战。
“你叫什么名字?”
方子期直截了当道,并示意自家老爹不要冲动。
读书人的事,就该用读书人的方法来解决。
“你不认识我?”
魏虚舟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好歹也是禾阳县县试第十名!说一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方子期这个家伙,当真目中无人。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难道你是哪个县的案首吗?”
方子期一脸惊奇道。
魏虚舟脸色骤变。
“小儿猖狂!”
“我乃魏虚舟!”
“禾阳县县试第十名!”
“哼!”
“我是靠着自己的真凭实学考的!”
“不像某些人,总想着裙带关系!”
魏虚舟冷笑道。
“哦?”
“是么?”
“这么说起来。”
“你是觉得我是因为走了花县令的关系,才得了这县案首?”
“既如此,等回了禾阳县,我定要去堂上告上一状,让花县令好好调查一番才是。”
“另外……”
“你刚才又说知府大人给我透了题……”
“现下刚放号,想必知府大人还在考院内。”
“你既觉得知府大人给我透了题,那我们就去找知府大人当面对质好了。”
“走吧!”
“几位衙役大哥……”
方子期说话间,已经对着考院门口的几个衙役拱了拱手。
魏虚舟脸色骤变。
完了!
此子甚是阴毒!
此言一出,他非但得罪了县令大人,连带着知府大人都要得罪!
别说知府大人没透题,真要是透了题,自己当面质问知府大人?那不是老寿星吃**,纯属找死吗?
而且方子期这个混蛋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
此刻从魏虚舟的角度看过去,分明看到那几个衙役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若是将此事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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