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替代魔晶的购买方案

半晌，在压回去第三波同僚后，二十七才终于下定某种决心似地，捏紧了百里忍冬给的那枚魔晶。

它的骨指缓缓摩挲着晶面，像是要通过其下蕴含的魔气来掂量这单生意的分量。

“客人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骷髅不再出声，转为用神识传音与百里忍冬交流，像是怕被听了去，“蚀骨阁的确是什么都收，自然……也什么都能‘有’。只是有些‘有’，得看客人的‘诚意’够不够。”

“诚意？”百里忍冬反问道，“刚才那些，加上上次的魔晶，够不够？”

“不够。”二十七干脆利落地摇头，骨手在账簿上敲了敲，“您这两次的货加起来，也就勉强够买半块潮汐盛会内场的地砖。”

它顿了顿，眼眶幽幽的魂火里透出几分精明的算计：“通行令这东西，不是死物，它是‘权柄’的影子。官魔敢卖，蚀骨阁敢收，但都得担着被上面清算的风险，这风险……可不是能轻易抹平的。”

百里忍冬眯起眼：“少绕圈子，开个价。”

二十七飞快道：“若客人真有此心且能拿出三千上品魔晶的‘诚意’，我便能给您想要的东西。”

百里忍冬：“……”

他面上稳住了自己伪装出来的人设，端得是一副正在估量价格的高深莫测模样，可实际上在黑袍遮蔽之下的嘴角却微微抽了抽：

三千，上品魔晶？

百里忍冬忍不住为这潮汐盛会入场资格的昂贵程度暗自咋舌。

他勤勉不停地在这里杀了近乎三天三夜才攒到了一百多上品魔晶，若是以此换算，恐怕他得昼夜不停地在魔域连杀三个月、而且还得保证每天都能杀够和现在一样多、一样品质的魔，才能攒够三千这个数。

先不说他本身的战斗力能不能做到如此高强度的连续杀戮，就算能，三个月的时间，等他攒够魔晶，一个月后便要召开且为期只有七日的潮汐盛会也早就结束了。

百里忍冬越想，眉头便拧得越紧，周身的气压也跟着越低，甚至开始思考不走正规交易渠道，而是偷偷潜入蚀骨阁抢夺通行令的可能性。

在伙计二十七看来，便是面前脾气本就不怎么好的客人给人的感觉愈发阴沉起来。

怕他发怒闹事殃及自己或招来管事，二十七踌躇片刻，又传音补充道：“若是客人手头紧，又急着要的话，也可用另一物代替三千上品魔晶，支付给我们蚀骨阁。”

闻言，百里忍冬周身气压降低的速度稍缓，追问道：“是什么东西？”

“得是‘新鲜’的，”二十七慢吞吞地回答道，“从官魔身上抽出来的，魔种。”

百里忍冬心头一跳。

——魔种。

虽不清楚魔域、魔修内部关于魔种修炼体系的秘辛，但不知为何，这两个字一出，他便感觉像是在冥冥中抓住了什么一般。

青年有心想要追问，但伙计说完这么一句后便不再言语，只是盯着百里忍冬，等他的反应。

显然，这魔种在魔域里是人人都知道的东西，无需更多解释。

为免暴露，百里忍冬只得按捺住内心刨根究底的欲/望，根据二十七提到的前半句关键词——“从官魔身上抽出的”——半猜半赌地装出一副不爽的模样，冷哼道：“蚀骨阁倒是会做生意，既要钱，又要‘投名状’。”

“客人说笑了。”二十七拍了拍账簿，委婉道，“这不是投名状，是‘凭证’。一来，官魔的魔种珍贵，其价值的确抵得上三千上品魔晶；二来，您能得到那东西而不死，也就变相证明了您的本事，我们才能确定您有能力‘处理’私自买卖通行令的后续麻烦——毕竟，您得到通行令进入内场后，遇到的可全都是官魔及以上水平的大人们，不是吗？”

骷髅伙计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摆着是在说：既没财力又没那个实力的话，就不要妄想着去那种够不上资格进去的地方了。

但百里忍冬却因为它的话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没立刻作出决定，而是摩挲着腰间的魔晶袋盘算起来——

三千上品魔晶，他刚赚的魔晶数离此还差得远；若是选择冒险潜入蚀骨阁偷窃……胜算也不大，毕竟蚀骨阁能在永夜区做到如此规模，其背后的水和隐藏的实力必然很深，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恐怕很难得手，还有可能栽在守卫森严的阁中。

半晌，他抬眼，兜帽下传出刻意伪装后显得十分沙哑的嗓音：“先把魔晶结给我，过段时间我会再来。”

二十七松了口气，反手将骨笔插回身上，发出“咔哒”的轻响：“那我便静候客人下次光临了。”

它去取了一百枚上品魔晶和七十枚中品魔晶交到百里忍冬手里，顿了顿，又不死心地问道：“对了，客人，刚才说的贵客身份优惠……您要办理一下吗？”

骷髅心底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再交五百中品魔晶，自己就能再抽一次成。

可惜百里忍冬对此毫无兴趣，

他接过魔晶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转身便走，只干脆利落地丢下四个字：

“下次再说。”

二十七有些失望，骷髅眼眶里的魂火都暗了暗，不过转眼瞥到百里忍冬留下的一大堆新鲜“货物”，它又重新高兴了起来。

“这么多好材料……”它目送着百里忍冬身影消失在门外黑暗中，心底暗道，“光是这批货的油水，就够我啃上好一阵子了。啧，这打哪儿来的野魔修，手段真狠，要不是不自量力地盯上了潮汐盛会，我肯定要将他牢牢攥在手里，发展成固定的大客户。”

骷髅伙计一边掏出魔器丝网收纳尸堆，一边打心底泛起一丝得意：

成了！祸水东引，这步棋算是埋下了。

它提出可以以官魔魔种替代三千上品魔晶，虽然并没有撒谎，但实际上更多地是为了让百里忍冬转移攻击矛头，不要因对价格不满而在蚀骨阁内发怒闹事。

“去吧，去找那些高高在上、实力强劲的官魔麻烦吧。”二十七残酷地期待着，“若是你有那通天的本事，真能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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